七零结婚记(141)
“志军,黄明全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黄明全就是高志军的那个同学, 之前几次去瑞丽,许运昌都是跟他一起合伙儿买翡翠的, 但这次他按照以前的地址发了个电报。
等了一个星期黄明全也没回。
高志军叹了口气,“许哥,你还不知道吧, 他出事儿了, 去年跟着缅甸人去赌石, 买的时候觉得都不错, 回来开得都是废石。”
“有人把他的东西调了包。”
“这一下赔进去不少钱, 这不他的儿子又病了, 他老家是保山的, 你发电报到瑞丽,他指定收不到。”
“他儿子得了脊髓炎,估计现在也没心思做生意了。”
许运昌先去了版纳,一大早就出发,傍晚才到了五分场。
刘书记一家都又惊又喜,几个孩子都围着他说话,刘大嫂也说,“运昌,真是想不到,这一年走的知青可太多了,天南海北的,出了本地的,还没有回来看看的。”
她倒了一大碗红糖水,糖放的有点多,许运昌不想喝,说,“嫂子,给我来一碗白水就行了。”
刘书记现在还觉得许运昌装病的事儿不对,他只要多等半年,上边的政策就下来了,无论是招工还是招生,最重要的是在农场的表现,不太受家庭的影响了。
推荐许运昌上大学他没有把握,但招工回城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现在可倒好,档案上多了一条慢性病。
刘书记冷笑了一声,“糖水都不能喝了,这是真病了?”
许运昌笑了笑,“我病好了,大夫已经给我开了痊愈的证明了。”
刘书记又问起老师和师母。
其实许教授给他来过一封信,在信里说了已经调回北京了,但因为老师总是报喜不报忧,刘书记还是不放心。
但听到许运昌说得那么具体,也就放心了。
刘大嫂则问起了佟珍珠的情况。
许运昌说,“她也好着呢,在天坛医院工作。”
刘大嫂笑着说,“要不是许教授,我们都还不知道你俩早就结婚了,运昌,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信里不说啊?”
说着,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红包。
许运昌坚决不要,翘了翘嘴角,“我要是说,我其实已经来了云南两趟,你们是不是会特别生气啊?”
刘大嫂没说什么,但刘书记立马拉了脸,“来云南怎么不来农场看看,你来这边干啥来了?”
许运昌说,“北京那边有些药材特别缺,药材站的同志委托我过来收购药材。”
他之前在农场,不但很会挖药材,还在山上种三七,这事儿刘书记其实是知道的,许运昌临走,还把三七的详细种植方法写成资料给了他。
五分场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再是军事化管理了,部队都撤了,又改成农场管理了,刘书记现在的身份就是农场的书记。
为了改善农场的条件,他把资料给了田场长,现在后山上已经种了不少的三七,长势欧变还不错。
预计三年以后的产量不会差,到时候农场就有钱了,换电机修房子都不是问题了。
刘书记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在农场待了两天,许运昌就去了景洪,从景洪坐车到了保山,但按照高志军给的地址,却没有找到黄明全。
他只能从保山坐车,一个人去了瑞丽。
好在他运气不错,第二天就在街上碰上了卖报纸的大妈,以前黄明全都是通过她,联系缅甸玉石供应商的。
大妈带着他见了一个中年男人。
这男人倒还记得他,比比划划的说着话,大部分是缅语,偶尔蹦出了一两个汉字。
许运昌连蒙带猜听懂了。
这缅甸中年人的意思,是让他跟着去看货。
以前和黄明全在的时候,都是由他指定看货和交易的地点,一般都是在黄明全的临时住所。
许运昌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瑞丽这边对于民间贸易是睁一眼闭一眼的态度,但也因此人员混杂,日常治安有些乱,在大街上不敢,但在小巷子里或者偏僻的地方被抢,是特备平常的事儿。
许运昌十分警惕的跟着中年人一起上了三轮车,七拐八拐,很快到了一个破旧的大院子里。
这地方倒也不算太偏,之前黄明全就是租住在这一带。
许运昌略略放心。
走到院内,中年人关好大门,笑嘻嘻的从屋子里搬出来两个箱子,请他看货。
大部分都是翡翠镯子,有的成色还不错。
许运昌挑挑拣拣,很快选出来三十多个镯子。
缅甸人大概没想到他这次能拿那么多货,而且都是好货,也挺痛快,虽然价格上没怎么让步,但和以前一样,送了不少边角料做的小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