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要如何折磨她?光是想着,她都头皮发麻,一想到将来还要与他同床共枕,不由得浑身发抖。
婚期定得近,那人像是等不及一般,恨不得立马把她娶回去。她度日如年,人竟然消瘦了。
沈元娘看着,心里痛快。就说三娘身份低,哪里消受得起这么大的福气。
早花看着经常心不在焉的主子,小声地问道:“三小姐,您可是有什么心事?”
自打与李大人的亲事定下来后,三小姐就时常发呆,人也清瘦了不少。她想着,莫不是三小姐担心李大人动机不纯?
想到李大人曾把三小姐当成其他的女人,早花不由得替自家小姐担心起来。三小姐是不是也是担心这个,所以才会茶不思饭不想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很快就到了成亲的那一天。
沈夫人自然不也乱动,沈大人不止一次地警告过她,让她别耍手段。
坐在大红的花轿中,三娘还恍惚着,怎么一眨眼,自己就要嫁给那人了呢?他干嘛非得娶自己呢?
花轿晃悠悠的,连路都没有绕,就进了李府。
透过盖头,模糊地看到他的影子,长身玉立,俊秀挺拔,端地是个好儿郎。谁知道他皮相下的本来面目,是那么的噬血无情。她的心提着,紧张不已。
拜天地,入洞房。
她就跟个皮影人儿一样,被人牵着走。等坐在喜床上,她都回不过神。恍惚中,盖头被人挑开。
那人的脸映入眼帘,她看他在皱眉,心里越发的紧张。
怎么瘦了?
难道沈府亏待了她?
外面的宾客喧闹着,新房里却静得出奇。不知何时,房里只剩下他们俩人。
“饿不饿?”
她低着头,摇了一下。
“渴不渴?”
她又摇了一下。
一只大手伸到她面前,将她的头抬起,“看着我说话,你我现在已是夫妻,难不成,你以后都不敢面对我?”
男人的脸很清秀,大红的喜服把他衬得一片暖色。这般男子,若不是知道他前世的为人,恐怕她也会当成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夫君。
她眼神乱瞄着,就是不肯再多看他一眼。她怕,再多看一眼,她就想起前世。想起那些受过的苦,流过的泪。
头顶上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然后是脚步声。
她听到关门的声音,这才敢抬头看。
早花进来,像做贼一样,实在是姑爷吓人,自己一个做奴婢的不敢造次。
“夫人,可是要净面?”
三娘过了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声夫人是在唤自己。她嗯了一声,随早花去屏风后。
净完面,卸去头上的首饰,再换上常服,她才喘过气来。
不一会儿,有喜娘进来,在床铺上铺上白布。她脸一僵,明白这白布是做何用的,心里越发的紧张,连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
前世,她是知人事的。
但她与老五,也就只有过一回。她记得,实在是称不上什么好的回忆,除了痛还是痛。
外面的宾客逐渐散去,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停地咽着口水,害怕即将发生的事情。
该来的终是要来,看着他修长的身影出现,她只觉得自己就像一张拉开的弦,稍一用力,就会绷断。
早花已经吓得出去了,不敢看她求救的眼神。
他的脸色略有薄红,身上有一丝酒味。那酒味飘着,入了她的鼻,越来越近,直到近在咫尺。
“安寝吧。”
他说着,开始脱衣服。她绞着手,低着头,心跳如鼓。
怎么办?
她现在逃还来不来得及?一定是来不及的,他的手段,她是知道的。既然入了他的门,就别想离开。
他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观察着她的脸色。他愿意等她的心接纳自己,但是不能容忍她抗拒自己。
待他仅着寝衣,伸手去抱她时,她惊了一大跳,像兔子一样的差点蹦起来。可惜着力不稳,跌倒在床上。
她把头埋在被子里装死,感觉到那人压上来。
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她想起前世,他似乎不近女色,想来才会生疏。她闭着眼,只管装死。
男人的力气,自是女人不能比的,加上他本就习武,力道惊人。她只觉得自己都快被她压散了。
他的手不得章法,差点把她的衣服撕碎。
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急切,不要吓到她。可是他忍不住,前世今生,他第一回行使自己身为男人的权力,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失态。
好不容易水以渠成,两人同时痛呼出声,她痛,他也痛。
等到雨散风歇时,他起身用热水替她清洗。
他的动作轻柔,像是对待稀世珍宝。她记得上一世,老五并没有如此做过。她从被子里侧过脸,偷偷地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