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娘听凤娘提起平宝珠,冷哼一声,被休回来的姑姑,还想她去陪,做梦!
她的脸上带着鄙夷,小眼不屑地眯着。
赵凤娘冷着脸道,“你的事情多,我和雉娘就回去了。”
此举正中雉娘的意,她也不想留在这里听赵燕娘说蠢话。以前赵燕娘虽蠢,却没有如今这般狂妄。
两人出门,赵燕娘连送都不送。刚走出院子,正巧碰到从外面回来的平晁。平晁愣住,他没想到会碰到凤娘,看着朝思夜想的人儿,心中苦涩。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大少爷回府。
屋子里的赵燕娘急忙夺门而出,喜出望地看着平晁。看到平晁直愣愣地盯着凤娘,立马脸就阴下来。
“你们怎么还没走?夫君你回来了,赶紧进屋吧。”
平晁厌恶地皱眉,对她的话置之不理。凤娘低着头轻说告辞,平晁的眼睛还跟着,赵燕娘心头火起,冲上前来。
“别走,怎么?你们当我死人哪,在我面前还眉目传情,勾勾搭搭的。赵凤娘,你可真好意思,以前和太子卿卿我我的,现在连亲妹夫也不放过,亏得以前别人还夸你守礼。我呸!”
赵凤娘不理会她,拉着雉娘穿过园子,步子加快。
平晁的心里既痛苦又难堪,眼见佳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心里一阵失落。看到罪魁祸首,更加痛恨,对着赵燕娘吼道,“赵燕娘,你嘴巴放干净些!”
“我嘴巴哪里不干净了,你们做得出来,还怕我说啊!我就说你这见天的不碰我,不拿我当妻子,原来是惦记凤娘啊。你可别忘记,我现在才是你的妻子,她不过是段家的媳妇。你们真要是做出什么丑事,我就给你闹出去,看看谁最后没脸。”
平晁脸色铁青着,脖上青筋暴起,恨不得不管不顾,一箭刺死眼前张狂的丑妇。这个丑妇不仅长得难看,性子还刻薄,果然像她那个生母,一样的又毒又荡。
昨日发生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就算是那两个死奴才反水,不肯承认之前说过的话。他心里清清明明,那夜里的记忆他不愿意去回想,却也是隐约有印象的,赵燕娘分明就是个破烂货!
这破烂货害得祖母被休,母亲病倒,还有脸大呼小叫。让他吃个大闷亏,还有气无处撒。平晁的眼睛慢慢地眯起,他可是侯府的大公子,曾几何时,那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京中世家公子见了都要让三分。他想打杀一个人,何其容易,哪用得着像现在一样投鼠忌器。
他的目光阴冷,眼前这么个恶心的玩意儿,活生生地天天在跟前晃荡,简直忍无可忍,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他边想着,拂袖离开,眼里闪过杀意。
同时加快脚步拉着雉娘离开侯府的赵凤娘,眼中也划过一丝杀机。
雉娘和凤娘两人正欲上马车,刘嬷嬷追了上来,向凤娘行了大礼,“段少夫人,您最近可好?奴婢日夜挂念您,不想再呆在侯府。奴婢本是少夫人的人,斗胆一问,几时能回到您的身边。”
她本就是皇后赐给赵凤娘的,赵燕娘不过是借用,既然是借用,总有归还的一天。
赵凤娘最近差点就忘记这事,后来一想,刘嬷嬷留在侯府,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对于侯府的事情,她都能打听得到,于是也没有主动要回。
她脸上带着一丝为难之色。“我们主仆一场,要不是燕娘身边无人,我哪里会让你留在她的身边。且容我再想想法子,将你要回去,到时候派人来通知你。”
刘嬷嬷千恩万谢,退回侯府。
雉娘一踏进胥府的大门,就连忙让人去请胥良川,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如果赵燕娘也是猜出内情之人,要怎么做?听赵燕娘的口气,就算不清楚全部的内情,也是知道一二的,现在该怎么办?
胥良川并不意外,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是做得再隐蔽,也会被别人瞧出点什么,只不过并不用太过担心,因为赵凤娘和赵燕娘确实是董氏生的。
且太子这个关键人物,是最不愿意身世曝光的一个。侧妃所出和通房所出,哪个身份更高,谁都能想明白。
而且就算是有人捅出来,证据呢?
赵氏除非是不想活了,才会出来做证!否则无论谁敢轻言此事,只会落下个造谣生事,动摇朝纲的罪名。
他安慰雉娘,“别担心,以皇后的心计,她敢留着赵氏,就不怕赵氏将事情说出去。又何惧区区一个赵燕娘,赵燕娘真要是说漏点什么,等待她的就是被灭口。”
雉娘自己也想过这点,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赵燕娘那个蠢货,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她满脸的担忧,胥良川轻抚着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