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的黑化美人不好哄(84)
这个世道,不会做小龙虾的厨师,都不是好厨师。
“王爷……”
贺芊见近日府内餐食几乎全是小龙虾,没忍住道:“陛下是如何得知此物可食用的?”
闲乘月:“许是梦到的?对了,你进宫吧。”
贺芊立即道:“需要属下做什么?监视陛下的一举一动吗?”
闲乘月懒洋洋地说:“不是,本王答应陛下将你送入后宫。”
贺芊瞳孔微微一缩。
她重重跪下。
“不知属下有哪里做得不好,还请王爷明示!”
闲乘月暂未答话,手里把玩着一串檀木佛珠,透过日光,佛珠外表宛若滚动着一层淋漓鲜血。
时间凝固得可怕。
贺芊知道,只要闲乘月无声把玩佛珠,定是生气了。
她强压下心底的心酸,磕头:“属下,遵命。”
…
在听到闲乘月要送自己入宫时,贺芊暗自期待过,或许王爷心里并非没有自己,送她入宫只是权宜之计。
可在宫人将她带走,闲乘月半点眼角都未施舍给她后,她才知晓自己错了。
王爷心里,从未有过任何人。
御书房。
“朕让摄政王忍痛割爱,摄政王该不会记恨朕吧?”
自从上次虫灾后,清闲的南愿被针对上了,原本不用批奏折的她,得每天埋头于御书房。
批阅后还要送到摄政王府给闲乘月过目。
让她极度怀疑到底谁才是皇帝。
闲乘月踱步到书桌边,随手拿起一本奏折翻看,“陛下若是喜欢,摄政王府送您又何妨?”
南愿真是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乱臣贼子说的。
“那摄政王本人呢?”
闲乘月将视线从奏折上移开,落在南愿身上,笑起来时眼角的泪痣极为妖娆。
“陛下若真想,不如先验验货?”
他搁下奏折,缓缓朝南愿走去。
看样子不是在开玩笑。
“等等等。”
南愿将狼毫笔指向对方,一滴黑墨滴下,月白长衫被浓墨渲染。
“朕不过与你开个玩笑,你认真就没意思了。”
闲乘月果真停下脚步:“玩笑?”
他状似可惜。
“陛下可要知道,君无戏言。”
南愿摆出“你说的都对”万能表情。
闲乘月心觉颇为好玩,比从前玩起来更有意思:“陛下衣裳脏了,交给臣吧。”
“?”
南愿正想说你难道还要给她洗衣服,闲乘月便撩开衣摆半蹲在她面前,拿过她手中的狼毫笔。
一只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散漫微磁的嗓音抨击心尖。
“陛下可要注意着别乱动,免得破坏了整幅画。”
南愿懂他的意思了。
这是要在她衣服上作画的意思?!
这个姿势实在有些羞耻,关键闲乘月的指腹还要时不时在她腿根摩一下,让她咬了咬牙。
“……不必了,岂敢劳烦摄政王。”
话语间,狼毫笔尖已然落在了她的衣摆。
闲乘月作画时甚为认真,与他平时的倦怠尤其不符,可没把南愿的话当话这毛病大概是改不了的。
“陛下要对臣的画技有信心。”
摄政王又来献殷勤了(11)
“闲乘月,你……大逆不道!”
南愿察觉大腿处的手隐隐有朝内滑的趋势,但又真的不敢乱动,耳根都气红了。
她是真的怕闲乘月一时兴起摸上去,被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不就惨了。
“陛下若是再乱动,臣可不敢保证会不会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了。”
听闲乘月的语气,他心情似乎挺好。
南愿恍惚间想起来,闲乘月尚未成为摄政王时乃皇城有名的才子,风花雪月不在话下,旁征博引谈古论今,哪儿有上阵杀敌的狠辣。
如今世人却只记得了,他一柄长剑如虹,带兵破废太子逼宫,拥她上位,自封摄政王。
“你……好了没有。”
长时间保持不动的姿势是很难的,尤其闲乘月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手指换位时总蹭着她的大腿游过,酥酥麻麻的。
她腿都开始细微地颤栗起来。
闲乘月垂首严谨,不轻不重地在她腿根捏了一下。
“陛下抖什么,让臣差点画错。”
南愿:“……你可以选择不画。”
闲乘月还是完成了这副水墨画。
待他收笔之时,原先脏掉的那滴黑墨早已被一幅栩栩如生的墨竹取代。
闲乘月将笔搁在桌上,凑过去在水墨处轻轻一吹。
南愿的脸,彻底红了。
这他妈……
“陛下很热吗?”
闲乘月挑眉望着她脸红耳垂滴血的模样,故作不知,一本正经地与她交代。
“恐怕还得先委屈陛下暂且保持不动,待笔墨风干便好了。不然也浪费臣的一番苦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