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失忆后朕怀孕了(47)
“朕才没有半推半就……你太坏了!”
“嗯,臣坏,都是臣的错。臣知道,陛下哭是觉得臣负心。虽然哭得可怜,臣看着心疼,但心里也欢喜。”徐嘉式一下一下顺着燕绥不知什么时候散开的长发,由发梢再摩挲到脊骨,一节一节地揉搓。
“反正朕在你面前什么脸面也没有了。”燕绥忍受着酥痒引起的战栗,不自觉地双臂环抱徐嘉式。
“若是早知道陛下与臣两心相同,臣何必忍受单相思之苦,早就死缠烂打要陛下给臣一个名分了。只要能与陛下长相厮守,还要脸做什么?”徐嘉式笑得嘴角上天。
原来之前他说单相思之人年纪尚小指的就是燕绥。难怪说不用指婚。
虽无婚姻之名,可该做不该做的早都做遍了。
两心相同。
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燕绥偏头枕在徐嘉式怀中,长发铺散,他伸手拂开,然后指尖在徐嘉式心口打转:“一把年纪了说这些酸话,真不要脸。”
徐嘉式擒住不安分的食指轻咬了一口,涩声问:“陛下要敛吗?真的要吗?”
徐嘉式,徐敛。
“要!”燕绥探身凑近,与徐嘉式面对面,克制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卑怯退缩,毅然决然地吻了下去。
下一瞬后脑便被扣住了,上下翻转,徐嘉式双肘撑在燕绥身侧,深深浅浅地吻着。
五月在蝉鸣中聒噪,心脏亦在浮躁中狂跳。燕绥双手推徐嘉式肩膀:“别……别抵着朕……”
徐嘉式记起裴良方的话,翻身将燕绥抱起送到桌案上坐下,附耳道:“陛下,只要你说要臣,臣便将身家性命都交到陛下手里。陛下,你要臣,便是一辈子不许放开。”
燕绥低低地「嗯」着,声如蚊蚋道:“你也不许负朕。”
徐嘉式俯身,极尽为臣的卑顺和诚意:“绝不负卿卿。”
五月白昼渐长,天色却还是匆匆转黑了。
燕绥伏在徐嘉式肩膀上喘气,徐嘉式给他擦手:“陛下最近定是没有好好锻炼,什么时候臣陪着再去行猎?”
燕绥连举拳砸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陛下,为什么今天突然想到来如意坊?不想把这份嫁妆陪送给臣了?”徐嘉式问。
“什么嫁妆,放肆……”燕绥声音有些沙哑,“朕怀疑你给老祖宗烧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丢朕的脸。老实说,除了孩童睡前读物,你到底还让人在写什么本子?是不是……那种……”
“陛下圣明。”徐嘉式凑上去吻燕绥,燕绥嫌弃地躲开:“朕就知道!”
“陛下若不是也有此意,怎会想到这方面呢?”徐嘉式没亲上嘴唇便退而求其次碰了碰燕绥耳垂,“陛下,你也坦白告诉臣,知道白头吟迟早可解后,有没有遗憾可惜?”
燕绥抿着唇不说话,徐嘉式逼急了他才道:“朕不说谎,别逼朕!”
徐嘉式几乎笑成个傻子模样:“臣明白了。旁的都依陛下,但即使是担着违抗君命的罪过,臣也要把那些本子给老祖宗看看,让老祖宗认可臣。”
“不用……”燕绥小声哼哼。
“嗯?陛下把臣吃干抹尽了不想负责么?还是觉得臣实在拿不出手,怕给陛下丢脸?”
“才不是!”燕绥瞋他一眼,“老祖宗知道你。朕会跟老祖宗说,是你,只有你。”
“怎么说?”
“梦里说。”
“那老祖宗会怎么回答陛下呢?”
“老祖宗说,让朕管好你,让你对朕百依百顺,你得宠朕……谁让你比朕大。要是你对朕不好,朕……朕就……”
徐嘉式弯着眉眼追问:“若是臣对陛下不好,陛下就怎样?”
“朕就踹了你找别人!”燕绥道。
“陛下才舍不得呢。”徐嘉式蹭了蹭燕绥颈窝,深吸一口清冽的香气,“臣这辈子也不会放手。生同衾,死后也要偷偷进太庙和陛下睡在一个棺椁里。”
霸道放肆的话却很合燕绥心意,燕绥心脏被难以言表的喜悦填满,曾经觉得不配言明的嫉妒和酸涩忽然都有了立场。
于是他态度强硬地一一审问起来:“你想进太庙……为什么先前你回京要先去太庙,不来见朕,你不知道朕病了吗?”
徐嘉式得意地扬了扬眉梢:“陛下吃令章的醋?”
“你张口闭口都是哥哥表字,你们认识那么多年,当年还因为想要他的弓才教朕射箭,你对他就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燕绥在徐嘉式反问时目光有一瞬的闪躲,但他很快坚定地望了回去。
“先去太庙是因为回京路上杀了几个刺客,周身血腥,太庙里檀香王气浓重可以压一压杀戮之业,免得冲撞了陛下。陛下也知道自己当时病着,怎么不好好吃药,非要臣用那种法子帮陛下发汗?嗯?口是心非的陛下,你这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徐嘉式屈指轻敲燕绥额角,“令章——仁宗的弓确实很好,但擅射者不择弓箭,在臣看来也就那样。臣当时诚心教学,是先有学生后有学费。若是旁人,便是十张弓臣也懒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