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洲和秋白也知道轻重,虽底猫抓似的好奇, 但也都没有再,毕竟命还是比好奇重多了。
他们趁乱混入邪修的队伍逃跑时,祭坛周围却已经恢复了秩序。
轮椅边的邪修躬身:“尊上,怎办?”
称为尊上的老邪修抬头向上去,抓住轮椅的手干瘦枯槁,隐隐颤抖,许久没有说话。直到轮椅边的邪修再时,他才开口,依旧是醋栗苍老的嗓音:“他现在来,我们加快速度。”
躬身的邪修道:“是。”
说着他直身,转头吩咐后面的邪修几句,立即就有几个邪修钻入混乱人群中,拖着之前倒的那片邪修往祭坛而来。
躬身邪修道:“幸好婴尸没事。”
老邪修却没有回答,他紧紧盯着上方,一动动。
这座山极,其他邪修都上山外面的情况,他们只知有人一剑劈开了山,却知那一剑仅仅劈开了山,还将他精布置的阵法也一同劈开了,若是他早留有后手,在阵眼之中留了张底牌,现在灰飞烟灭的就只是刚才那群邪修和面具人了。
这世间能动用这张他留了千年的底牌的只有两人,老邪修底浮扭曲的恨和快,论来的是谁,都可能他这张底牌绊住。
山脉上方,白叙之面如寒霜,一瞬瞬地着眼前拉开弓箭的少年。
少年笑眯眯地站在离他到十米的地方,歪头:“小白龙,你真的杀我?”
“你是谁?”白叙之嗓音里的寒几乎凝结结冰:“谁派你来的?”
少年眨眼:“我是谁?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呀。”他上前几步,状似伤:“小白龙,一千年见,你就认识我了吗?”
白叙之静立在原地,没有回答,也没有出手。
老邪修将一切收入眼底,肩膀抖动着,压抑住了快扭曲的笑,开口时,却透露了他的好情:“用着急,继续。”
恰好时,那些低阶邪修拖了过来,有了老邪修的命令,这些低阶邪修一个个如同饲料一般,丢入已经炸得四分五裂,却依旧有血液流淌的祭坛之中。
一直坐在圆形祭坛上的婴尸见到那些邪修,依旧恢复成玉雪可爱的面庞顿时狰狞,咆哮着扑向离它最近的邪修,用最原始的方式撕咬肢解他们的身躯。
显,婴尸虽没有记忆,但依旧能够识别杀害他们的人。
婴尸速度极快,过一儿,那四十多具尸体就他肢解得支离破碎,本来已经没有多少血液的血池,再次这些残肢断臂填满,而之前飘在上方的血红绸带,也变为了一股深黑的雾气。
雾气将婴尸包裹,仅剩的红绸也包裹着狐妖,两方开始聚集。
一直躬身等在一旁的邪修见状由谄媚地笑道:“尊上,仪式将成,您马上就能呃——”话音未落,就捏碎了头骨。
老邪修头骨里的生气与邪气吸尽,随手把那邪修的身体丢在了一旁。
周围所有邪修都低了头,噤若寒蝉。
老邪苍老的嗓音阴鸷无比:“加快速度,快!”
说话时,他的神识也没有从山脉上方离开,只是已经里之前观察的位置越来越远了——因为白叙之根本就没有上当,一出手便是杀招,对他的底牌毫留情。
底牌没用,老邪修中恨极,却丝毫敢大,白叙之的剑至阳至正,是世间所有邪的克星,若是他时情绪激动,导致神识白叙之的剑捕捉,他搅碎神魂也元气大伤。
老邪修愿相信白叙之真的能对这具和时知临有九分相似的身体毫留情,而之前还巧笑兮的少年已经狼狈堪,左支右拙躲避着白色剑光。
少年边躲边甘询,“小白龙,我懂,我们是好朋友吗?你为什杀我?难道千年未见,你一点都想见我吗?”
白叙之眸如寒潭,却突收了剑,就在少年和老邪修都以为他终于忍了的时候,一道笛音骤响,生机包裹杀机,直接贯穿了少年的胸膛。
少年鲜活却也虚假的面孔最终在惊愕定格,老邪修也识到了什,迅速收回神识想逃。
而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道剑气已经逼近,直接将他无形的神识劈成了两半。
“啊啊啊啊——”
一阵凄厉的惨叫骤响,但引得邪修们大乱,就连时潜他们都忍住回头了一眼。
何之洲:“刚刚像鸡叫的那个是这些邪修的头头吧?”
秋白:“好像真是。”
青衿也:“生了什?”
时潜一跑路,也忍住生出几分好奇,到底生了什?
就在他们好奇时,又有一道剑光辟,本来只是漏一线天光的山洞,骤就像是破了个大洞,阳光毫无遮掩的直扑来,整个山洞顿时亮如白昼。
山石滚落,祭坛边上的邪修们却没有逃走,反而井有序地开始列阵,像是准备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