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又作妖了(160)
秦清容不仅仅是对阿刃这番模样,除了顾震,其他的人如今也一律被他拒之门外。
而顾震也没能好到哪里去,几乎每天身上都会新添一口牙印。有一次,秦清容直接咬在他的手背上,众人在次日用早膳时注意到那处发黑发紫的咬痕后都在心中默默对顾震表示同情。
可就算这样,顾震依旧每天都哼着小曲迈着大步地跨进秦清容的院子里。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到的那么多光怪陆离的民间传闻,每天好似有讲不完的话,总是眯着眼歪着头地朝秦清容笑着,唠唠叨叨地停不住嘴。
秦清容习字,他凑过来自顾自地娓娓而侃;秦清容赏景,他也在一旁叨个不停;秦清容坐在床上发呆,他更是盘着腿靠着秦清容的肩说个没完没了。
实在忍受不了顾震了无止境地叨叨,秦清容逮着顾震的肉就咬,直到顾震疼得讲不出话来他才幽幽松口。
熄灭灯火,秦清容睡在床里,面朝墙紧皱着眉恼道:“你怎么如今变得这么多话,你病了。”
黑暗中,秦清容看不到顾震此时的神色,他也不想看。
身旁,顾震双眸微暗,良久沉声回说:“你如今都不肯开口讲话,你变了。”
本来困顿的思绪因为内心的烦杂已然使得秦清容想睡也睡不得,而听到顾震这么说后,秦清容彻底再无睡意。
一双桃花眼中满是清醒,秦清容盯着里墙喉头莫名有些哽咽。
他转过身抱住顾震随后紧闭上双眼闷声道:“我不和你说话,但我却从没拒绝过靠近你。”
“不说话,就要变哑巴了。”
顾震亦把人搂住,语气里满是心疼。可怀里的人又不愿再多讲一句,他断断续续说了许多,这人都跟个木头一样寂静无声。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待到春暖花开之时,秦清容亲眼看着院角的那棵老树融雪、发芽。
他日日夜夜地翘首以盼,只求自己不要错过这第一朵桃花盛开之时。可就在没过几日后的一天清晨里,他走到门外时却发现那朵即将盛开的桃花却就此不见踪影。
正懊恼着,他又见院门外有个缺德的人正笑眯眯地朝他招着手,指间还捻着一朵桃花。
秦清容汗颜,这本该立于枝头婀娜生资的花朵,却在刚绽放之际就被人随手摘折。
而不远处顾震捻着花朝他不急不徐地慢步走近,顾震把花递到他眼前微扬下晗,挑着眉,故作矜骄,“秦大人,与本将军成亲可好?”
刚想接花朵的手悬滞在半空,秦清容抬眼与顾震对视着,两人一个神色躲闪一个步步紧逼。
顾震勾唇不由自主地笑了,修长的手指将桃花别入秦清容的发鬓,他指节轻碰着秦清容的额头故作感慨地说:“真奇怪,本来本将军还以为,你发间别花会像个女子。
此时看来却不妖娇,倒像是一潭清池中浮着一朵的粉。”
“顾震。”
仰首看着眉目间满是笑意的人,秦清容脸颊绯红,还沉浸在成亲的这两个字眼里,“两个男子如何成亲?”
顾震笑了,反问道:“哈哈,两个男子如何不能成亲?
本将军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一样不会少了你。
你要是不喜欢盖红盖头,那就不盖。不过洞房花烛一样不能少,呃,枣生桂子那些就算了罢。”
“噗嗤。”
这么多天来,秦清容终于眯着眼睛发自内心地笑了,他摇着脑袋直说:“还是不要成亲,感觉真奇怪。”
“哪里奇怪了?”
顾震把秦清容揽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如今,你终于记起以前种种过往,那为何还要犹豫?
你明明很高兴,却还要说奇怪,你这人总是这么矛盾。”
只觉被顾震勒地喘不上气,秦清容无奈答应道:“好罢,秦某很乐意同顾将军成亲。
顾将军还是快放开我,我要喘不过气了。”
被一朵桃花哄得将自己以身相许,山庄里的人听说这天大的喜事后要么是笑秦公子性子软好说话,要么就偷偷笑自家庄主脸皮厚,成天想着空手套白狼。
“不是本堂主说你啊,你好歹送人家一件定情信物,送朵桃花做什么?酿酒藏起来么?”
华炎边磨着药粉便摇首作叹,不过他心道好在这两人作怪了那么些天终于算是已经和好。
“嘶,定情信物…本将军记得之前有送过他一块玉佩。”
顾震突然发现秦清容已经好久没有戴过那玉佩,心中只道大概是秦清容弄丢了罢?
而待至晚间顾震问起秦清容之时,秦清容这才想起那玉佩早就被他赌气打碎最后收在秦府的书房里。
秦清容朝顾震尴尬一笑,顾震由此笃定那玉佩确实已经被秦清容弄丢,他没再多问而是回之一尴尬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