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年轻男子,也就是赫连宵声音有点紧张,事实上他整个人都有几分紧张,这是从小因为练功而面对父亲留下的后遗症。
他父亲叫赫连庚,赫连堡现任堡主。
“嗯?”赫连庚应了一声,见儿子没有回话,回头挑了挑眉,“何事?”
赫连宵额头都在冒汗了,垂头说道:“爹,我在许康城看到两个和爹您的密室里挂着的那幅画像里的人一模一样的人。”
他心中暗道,他偷偷进爹的密室的事情,爹应该不会惩罚他吧?
赫连庚忽地转过身,黑暗中两只浅绿色的眼睛好似狼眼睛,幽深、发光。
“一模一样的人?”他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甲扣在手心,灼烈的疼痛感让他从心中升腾起来的暴怒慢慢地消下去了。
赫连宵赶紧说道:“是的,和那副画像当中一模一样的人,一个是薛建霖,也就是现任药王谷谷主薛冬原的儿子,另外一个便是薛建霖刚刚找回来的小女儿。”
“薛建霖、薛冬原?”赫连庚呢喃、重复了好几声。
他微微闭着的眼睛张开了,说道:“薛冬原,不可能!”
“薛建霖,和你有什么关系么?”赫连庚扯了扯嘴角,眼睛里闪过阴鹜的目光。
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氛围,赫连宵还是勇敢张口问道:“爹,您要找画像上的人么?”
赫连庚没有正面回答,他的声音更冷了几分,“既然你去了许康城,那么就回去吧,看着那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有什么情况传信告诉我。”
“是,儿子知道了。”赫连宵心中有着浓浓的沮丧,爹还是不肯告诉他,画像里的人到底是谁?很重要吗?
那密室里,爹可是连奶奶的画像都没挂,就挂了一个陌生男人的画像,到底是什么关系?要不是画中人穿着男人的衣服,说是女子也会有人相信。
这不,他在许康城看到的薛二小姐不就是女子么?她和画中人或许不是百分百相似,但起码有九分,她是个女子,一样好看。
赫连宵退出大殿之后,回自己房间了,他屋子里其实也没什么重要东西,都是小时候的一些物品。
其中有玩具,有几套绣工精湛的衣服,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留下它们,但看着它们觉得很温暖。
赫连宵本想呆半个时辰左右,就连夜返回许康城,但他突然不想动了,直接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半眯着眼想事情,结果最后睡着了。
幽暗的夜光下,赫连庚在门外站了站,从窗口往里边看了看,没站多久,他又走了。
第二天,天色微亮,赫连宵这才启程赶路,相比于回来时的迫不及待,现在他显得有几分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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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康城。
薛家这几天,上下气氛一派良好。
柳影没有开辟自己专属的灵植园,但她心痒难耐,忍不住还是跑进了薛建霖的灵植园里。
“司墨,我想起来了,你那毒还没解,你要不要药方?”她是突然看到灵植园几种药材,又才想起司墨的中毒的事情。
薛建霖耳尖啊,听到柳影这话,立即转过头,把司墨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皱眉问道:“你中毒了?”
司墨顿时嘴角抽了抽,下一刻姨父就已经抓起他的手腕,探脉。
半盏茶不到,薛建霖便收了手,他黑着脸道:“你既然中了毒,怎么不告诉姨父?这毒虽然不要命,但万一时间久了,留下后遗症,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柳影别过头忍着笑,便宜爹这话就是时间久了,影响男性性功能,以后司墨万一被女方以房事不佳为理由离婚,那岂不是奇耻大辱?
司墨的目光落在柳影身上,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猛地摇头,他这么能这么禽兽?
“回头我拿解药给你。”薛建霖没好气道:“你这孩子,一点都不看重自己的身体。幸好这童子丹当初是你姑婆研究出来的,家里不缺解药。”
柳影大吃一惊:“爹,这童子丹是姑婆研究出来的?”
她研究这个干什么?难不成当初有人辜负了她,所以姑婆打算用这个药教训他。
所以,这也是姑婆一直没打算找另一半的原因?
薛建霖眼睛转了转,没发现灵植园还有另外的人,才说道:“你姑婆就喜欢研究点效果奇怪的药物。”
薛建霖不再说,免得在小辈面前,把姑姑的老脸都揭了,还是给姑姑留一点尊严的好。
他转而皱眉,看向司墨,问道:“谁给你下的童子丹?”
这药是姑姑许多年轻炼制出来的,当时只炼制了二十丸,现在他那书房还有十丸,只流露在外十丸,还不知道是什么人买去了,结果今天突然发现其中一枚被用在了外甥身上,薛建霖觉得这感觉不好形容,这叫不叫报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