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成狼王,何惧海皇(94)
这种狗血桥段江昼吟连眼睛都不想睁一下。
“我探宝遇袭,你曾经在此处为我炼药养伤,还记得吗?”柏峰将江昼吟放在干净的凳子上,怀念地打量着四周,这里虽然破败,却干净,可见是有人经常来打扫的。
江昼吟睁眼看向柏峰,他被发作的魅毒折磨得耳鸣阵阵,脏器好似猫挠一般的难受,欲火每隔一阵就要喷涌而出,但是那又如何?江昼吟曾经面临过比这危险数倍的境况,他的心性早已千锤百炼,所以哪怕此刻柏峰追忆往昔,看着江昼吟魅毒发作,从发丝到脚底都透露出微微荡漾的春色,整个人被控制不住的欲|望包裹,但江昼吟的那双眼中仍旧有什么东西牢牢定住了灵魂。
他的理智丝毫不灭,浪潮越大只会愈加坚稳。
“说完了?”江昼吟嗓音发哑,他索性瘫坐在椅子中,让自己能稍微舒服点儿,柏峰明明站着,却有种被江昼吟俯视的错觉,那些混淆视听跟自欺欺人一下子变得无所遁形,“只因瑶云派跟琼玉教稍有渊源,你又是内定的掌教继承人,我同你搞好关系无可厚非,柏峰,感情一事从头到尾都是你一厢情愿,纵然,我曾经喜欢过你,现在也该是一点儿都不剩了,宋宛莹自己跳的蚀骨潭,不过稍用手段你就怀疑于我,毫无信任可言,如今发觉冤枉了我,又想重拾旧恩?柏峰,别把自己太当回事,这件事不是你说了算的。”
柏峰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脸部线条绷得很紧,几乎是挤出字眼:“是,当年是我冤枉了你,而我现在只想要一个机会。”
江昼吟淡淡;“我不给。”
柏峰倏然看来,“是因为傅醒幽吗?”
江昼吟好似明白了其中深意,勾唇:“你凭什么跟他相提并论?”
就是这句话将柏峰的理智轰了个粉碎。
他正对着江昼吟,眼底有红芒一闪而过,江昼吟瞳孔一缩,心魔?
“昼吟,你现在还有得选吗?”柏峰上前,轻抚着江昼吟的脸,像是在抚摸一件上等玉器,脸上全是享受。
可出乎他预料,哪怕红潮冲上江昼吟的指尖,将他变成了几乎于炉鼎的体质,江昼吟跟他对视的眼中也毫无波浪,没有欣喜更没有厌弃,像是在看待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
柏峰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
“你当真这般无情……”
江昼吟轻哼:“少自我感动了,解开我的穴道,过往种种咱们一笔勾销。”
“哈哈哈……”柏峰却痴痴笑起来,他低垂着头肩膀颤抖,等再抬脸,已经彻底魔怔了,“昼吟,你会重新喜欢我的。”
江昼吟:“……”这个逼是真的听不懂人话啊。
柏峰忽的凑上前,江昼吟顿觉跟蛇虫爬身一样恶心,他用尽全力偏开脑袋,厉声喝斥:“你敢!”
柏峰接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他言罢直接扯掉了江昼吟最外层的法袍。
江昼吟狠狠闭眼,提不起灵力,冲破檀灵穴还需要半炷香的时间,他虽然惜命,但也绝不受这种侮辱,江昼吟在极尽的折磨中脑子飞速转动,想着不行引诱柏峰神魂相交,直接往死里弄他,两败俱伤都不足为惜!
“昼吟……”柏峰的唇瓣开始轻碰江昼吟的耳廓,他如同夙愿得偿般,每一个字都好似叹息。
江昼吟险些岔气!他咽下喉头的血腥,一字一句:“我必杀你!”
“我愿意……”
柏峰跟江昼吟谁都没察觉到,一道玄色轻落于木屋外。
傅醒幽寻着八荒玉而来,最终确定就在其中。
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猛一挥手,房门“哐啷”大开,日光泼洒而进,照在柏峰那张猝然转来、惊慌失措的脸上,而他的双手按在江昼吟肩上,江昼吟发丝凌乱,脖颈到耳朵根全是绯红,衣袍微微敞开,偏着头看不清神色,任谁都能一眼瞧懂发生了什么。
傅醒幽灵魂的另一半从沉睡中狰狞醒来。
江昼吟已经对外界丧失了感知力,他无力反抗,只是轻声说:“我一定会杀了你……”
“傅醒幽?!”柏峰大喝。
江昼吟指尖轻颤,但身体已经跟石化般再也动不了。
傅醒幽站在门口踉跄了两下,好像在适应什么似的,他单手捂住脸,紧跟着抬起头,指缝中漏出森寒且充满杀意的目光,“你对我师尊做了什么?!”
虚空中,一抹神识盘腿而坐,闻言眉梢轻动,心想我竟然如此相信这个师尊吗?明明刚才那般场景,解释不通的。
“你敢坏我好事!”柏峰正是心魔交横,贪欲暴起的时候,骤然被傅醒幽打断滋味可想而知,更别说傅醒幽现在是江昼吟的心上人,他拔出佩剑后当即冷笑:“你觊觎师长,罔顾人伦!等我废了你,一定将你跟昼吟仙君的事情广泛宣扬,让你们连抬头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