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王爷以后(35)
“你外甥把我打得更狠。”
容月道:“臭不要脸的,被人打是多光荣的事吗?”
蓝洵玉:“……”
要不是我师父在,怕他瞧出来我的招数,至于肉搏吗?
这都不是事,
事是他没有钱。
只能顺着郎寒天的话,道:“或者什么?”
郎寒天看了一眼容月,道:“他半大的孩子,顶什么事?你想画春宫,想唱十八摸,找我,再者,请教小兄弟如何逛青楼,只说不练,以后人免不得说本将军是个假把式。”
“啊?!”
所有人都惊得掉了下巴。
蓝洵玉在人群里望着他师父,他师父冷冷地看着他。
梅弄雪狭长的眸子噙着一弯明月,嘴角挂着笑,眼底却极其寒冷,透着一丝慌张。
楼云梦眉眼弯弯 ,摇着金贵的扇子,笑道:“他一个相貌丑陋的下人,如何能接郎将军这样的大人物,不如让弄雪为您抚琴一曲儿?”
郎寒天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裳,站起身,负手而立,道:“就他了,带我上楼。”
拾阶而上,蓝洵玉不争气地腿软想跑路,但自己知道跑不了,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像乌龟一样,一步一步往上去。
他身后的人也不嫌慢,不催不急地跟着。
到了三楼暖阁的小偏房里,蓝洵玉领着人进来,心里七上八下,面上带着笑道:“房间简陋,将军莫要嫌弃。”
沿着回廊,穿过拐角,一扇雕花描叶的小朱门打开,迎面是凤凰于飞的华丽屏风。
香几上的笔墨纸砚,沉檀香,玉瑶琴,几枝盛开白菊花插在瓶里,一杯清酒。
窄小的床榻上放着两个枕头,两床锦被,床幔拉开,窗户开着,外边的冷阳照射进来,阳光洒在雪白的缎面上,柔和矜雅。
郎寒天环顾四周,眸色流转,道:“京城的风花雪月之地,一个小厮的房都能如此奢靡,便是我手下的参将也不曾住这样华丽的房间。”
这些物件原本是梅弄雪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厮像中了邪一样,得了空闲就往他房间里跑,他在,就吆五喝六地使唤他,动不动踢他一脚,让他端茶倒水,兴致来了,让他研磨,端坐在书案前提笔作画。
他不在,梅弄雪也不当自己是外人,睡他床上。
第51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一看床被占了,就跑到他师父床上,一晚上少不得被踹下去几次,但没有关系,他皮糙肉厚,经得住。
梅弄雪还特爱牌面讲究,用只有最好的,怎么奢侈怎么来,郎寒天误会了,但他也不能解释,只垂手站着,乖巧地像个听话又老实的下人。
郎寒天端坐在扶手椅上,看着蓝洵玉道:“会弹琴吗?”
七弦琴是古琴,音色明净浑厚,风格古朴。
梅弄雪的这把玉瑶琴虽然奢靡,但因为通体榉木,内镶软玉,比一般的古琴更为难一些。
蓝洵玉跪坐在蒲团上,随手一拨,定了定弦,道:“将军想听什么?”
“都可。”
沉吟片刻,蓝洵玉弹了一首《古怨》
琴音袅袅,如玉生烟。
一缕青丝垂下,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面容,却有一股自带而来的雍仪容止,没有平日的嬉皮笑脸谄媚讨好,没有像小狐狸一般的灵巧狡猾。
此时,如云出岫,如海棠无声落下,给人一种娴静美好,好像这世间纵有许多残忍,总有一轮明月如初,悬空而挂,洒一地清辉,还片刻安宁。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良久,郎寒天道:“可。”
看着蓝洵玉,道:“过来。”
眼睛贼溜溜转得飞快,小痞子笑道:“将军,我有个秘密。”
“说来听听。”
蓝洵玉掩面做哭泣状,道: “不瞒将军,小人有花柳病,病入膏肓。”
“可真是巧了。”
“什么?”
“本将军也有此病。”
“啊?!”
郎寒天坐在床上,作古正经道:“你我同病相怜,何不同榻而眠?”
“你!”
“……”
蓝洵玉站着不动,郎寒天等着。
一炷香后,蓝洵玉磨蹭着过来,颤颤巍巍道:“小人……为将军宽衣。”
“不用。”
电光火石之间,连对方怎么出手的都没有看清,人已经父子,双性,主攻海棠合集2530元打抠群 七四一九五二六九四被压在怀里,蓝洵玉像脱水上岸的鱼一样挣扎着,但困着他的胳膊像铁钳一样。
蓝洵玉急了,道:“将军,我真不是出来卖的,我有家室,室有契兄,拜过高堂,结为连理,你不能乱来。”
郎寒天并不理会,带着薄茧的手上下巡视一回,道:“你侧腰有伤?”
这人果然是来查信的事,梅弄雪伤在大腿,伤口创痕应是郎寒天腰间的窄细弯月刀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