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开始他们关系恶劣就是因为这位公爵夫人,公主的表姐嘛。
在等待安茹公爵的时候,陆楠就这么无聊的胡思乱想着,最后甚至都想到了他是不是某方面有问题上去。等到安茹公爵敲门进来,她就有点无法克制自己的眼神,老是往他下面看。想想有着先天遗传病的拉比,安茹公爵身患隐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您在看什么。”
安茹公爵的声音轻飘飘的,但是陆楠已经可以感受到隐藏其中的怒气。她讪笑着收回了视线,借着整理桌上的文件纸张试图掩盖过去。其实她很想趁机问一句,公爵阁下您为什么一直单着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不要讳疾忌医。她知道几个偏方也许可以挽救他于苦难之中。万一真正有效,安茹公爵会不会感谢她将她当做自己的大恩人从此将钱和兵双手供上……
但是一看到安茹公爵那张黑着的冷脸,陆楠觉得自己还是别瞎想了,这话一说大概他们好不容易才有所缓和的关系又要立刻破碎。
“啊,没什么,只是觉得您今天的裤子做工不错,挺好看的。”
然而安茹公爵穿衣服是有规律的,每天穿什么搭配都有严苛的规定,陆楠怀疑他的衣柜里全是一模一样的衣服。今天是周四,他按照惯例穿着黑色的裤子配深紫色的上衣,跟以前无数个周四一样,完全没有任何不同。稍微有情商的人都会明白陆楠只是在转移话题,顺着她配合一下,大家就当无事发生。但是安茹公爵就是偏要不顾社交规则,以包含讽刺的语调不屑的哼了一声。
“是吗,我还以为您特地传召,就是为了盯着我的裤裆看个没完。”
陆楠难得的噎了一下,露出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微笑:“有件事我真的不明白,您是怎么平安活到现在的岁数却还没被人打死的?我猜您一定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朋友吧。”
而安茹公爵显然也不是那种受到攻击却宽容大度的人,这种时候他好像又彻底忘记尊敬女士的绅士信条了,反唇相讥道:“陛下这么说的话,我也有件事不明白。您到底是有多么的寂寞,才会迫不及待的什么男人都往自己床上拉。”
这话就说得有点过分了,陆楠没好气的把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丢:“这就是您的教养吗,动不动就攻击一位女士的私生活?我还以为您是宫廷里唯一难得的正直人,结果您每次都盯着我的卧室,我好像从来没有拿您的私生活开刀吧。”
安茹公爵被她说得一愣,好像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局促。
“……很抱歉,是我太过无礼了,我不该这样说。”
陆楠挥挥手,表示她并不放在心上,但是安茹公爵随即又认真的补上了一句:“但我依然认为陛下应该洁身自好,情欲只是一种让人变得丑恶的毒药,沉溺其中并不能带来任何的快乐,一时的满足之后只有满满的空虚。”
“您还没完没了!”陆楠拍了下桌子,“而且您的话似乎大有深意,好像很有经验似的。怎么了,这是您在经历了花天酒地后得出的感悟吗,要不要说出您的故事让我学习学习?”
安茹公爵用一种让人发毛的冷酷眼神默默看着陆楠,陆楠耸了耸肩膀。
“好吧,无聊的语言攻击就到这里,我把您传唤进宫,当然是有正经事。”
“是关于那位刚刚回王都的圣人骑士吗。”
安茹公爵立刻就想到了关键,陆楠赞许的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他。我本来还想着花言巧语一番把他哄好,毕竟我本来也没对他抱着多大的恶意。可是这位骑士大人的脾气显然是不吃那一套的,为了稳住他,我只好采取了非常手段,现在需要您的密切配合。”
安茹公爵稍微退后了一点,警惕的问:“什么配合,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陛下。”
陆楠慢慢露出精心保养的两排洁白牙齿,脸上是一个毫不掩饰的恶意笑容。
“您将是一个大权在握野心勃勃,不将女王放在眼里的权臣,而我,就是在您的打压下惨不忍睹,每天以泪洗面还不得不装出坚强模样来维持可怜尊严的傀儡女王,所谓配合,就是这个意思。”
安茹公爵当然不会乖乖的配合陆楠,在听了陆楠半天解释后,态度坚决的表示了反对。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意义。很抱歉,我不能答应您这个荒唐的请求。”
“您都说了这是请求了,阁下!女王的请求您居然也可以置之不理吗?”
“是的,我当然可以。”
“那么朋友的请求呢?我们不是朋友吗?就当做是来自友人一生一世的的唯一请求吧。朋友就是要互相帮助才被称为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