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他是捡来的[种田](77)
至于朝颜后面种的韭菜和其它则要稍晚一些。
干完活,回去洗漱完,方木就搂着朝颜美美睡一觉,好明日起来搭棚子。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大亮,两人便起来干活。
搭棚子不比建茅草屋简单,也须得有人搭把手才好做事。
锅里一边煮着早饭,两人一边开始干活,整整忙了一天,三面空空的草棚子才搭好。
因着右边的空地已经搭了茅草屋,所以草棚子只能选在左边,也就是篱笆入口对着灶头窗户这个位置。
草棚子搭着屋檐下延伸而出,虽然不大,但是摆下一张四方桌不成问题。
本就是准备招待客人的,也不用修建得多宽。
只是这样一来,为了方便就还得再买一张四方桌。
方木坐在那算一张桌子得多少钱的时候,正在擦桌子的朝颜听见了,说道:“我觉得不买也行,你在家的日子不多,也就是乔兄弟或者村里其他人来家里坐一坐,如果真的需要,就把这一张搬出去将就坐着,等客人走了再搬回来。”
言之有理,他们马上就要成亲,一文钱都得掰成两份花,确实该省省。
“好,听你的。”
然后两人又趁着太阳的余晖把床帘挂了,本来朝颜的打算是围着床挂就好,但是这样得支个架子,而家里现在又缺竹子,加之布料够大,直接从房间两侧拉过来都能围住,便选用了隔开的方式挂床帘。
在墙壁两头打上钉子,用破布顶端将绳子包起来就能直接挂。
只是包起来需要用到针线,这方面朝颜不太会,便交给了方木。
看着男人熟悉地穿针引线,朝颜就更能确定他家木哥前面几年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虽然一般哥儿都得会些针线活,可朝颜家就他一个孩子,而且母亲贤惠,缝补衣裳从不用朝颜,因此他只会穿针。
但是方木,家里虽然有娘亲和大嫂,但一个改嫁、一个不和,也不可能说衣服破个洞就换新的,那他只有自己缝。
这一个人的日子过的并不轻松。
方木将绳子贴着破布顶端,再将顶端折回一寸裹着绳子,便开始缝边。
其实朝颜只猜对了一半,他的针线活是老裁缝教的,除了不会制衣,其它的方木都会。
他跟着老裁缝那几年,李爷爷知道自己年纪大了会先一步而去,担心他无人照顾过得不好,便一直在教他谋生的技能,要不是方木实在学不会制衣,他也不用那么辛苦去走商。
他的动作很快,针线活并没有因为走商几年就退步,方木缝制的针脚很密,一看就结实。
花了一刻钟缝好,两人便合力挂床帘。
方木搬来梯子,先用草绳的一头在钉子上绕圈固定,为了防止脱落,方木每一头都打了两颗钉子,然后才绕到另外一个钉子圈好,去扯直了绑另外一边。
前前后后忙活小半个时辰,床帘终于挂好。
破了一个个小洞的布帘将房间一分为二,以四方桌到窗户这边的直线距离为界,往后一点就是两人的私密之地了。
床、置物的箱子全都在布帘后。
这块破布不足一丈高,顶端虽留有距离,但足够遮挡人的视线,至于小洞,那完全不值一提。
忙活了一天,两人都累了,但看着一点点改变至满意样子的家,两人都心满意足,明日是十七、去族老家中的日子,想到不久后就能成亲,两人满怀期待睡去。
十七这日天气晴朗,两人本打算下午才去族老家,但不到辰时末,族老的大儿子就自己来了。
这位中年就是当日陪在族老身边的人,朝颜便认得他。
同宗一见他便笑道:“我来给你们报喜了。”
朝颜正在晒衣服,昨日两人忙了一天累,今早就起晚了。
听到这话,他衣服也不晒了,紧张地把湿漉漉的手往衣服上蹭了蹭:“大伯屋里坐。”
同宗大伯诶了声,跟着他的脚步进屋。
进了屋,看着挂起的布帘,干净的地板和灶头,闻着锅里食物的香气、也由衷觉得,方木找个男人并不差。
听到脚步声,方木从布帘后出来,见是他,出口喊人:“全伯。”
同宗大伯方姓单名一个全,他在朝颜的引导下坐了下来,说道:“日子挑好了,我来给你说说。”
方木嗯了声,也走过去坐下。
方全饮了杯朝颜倒的水,说道:“你俩的生辰八字是天作之合,好日子有许多个,最好的是这个月的二十九,再就是八月初八...”
他还没说完,方木就道:“二十九挺好。”
方全愣了愣:“不会太赶了?”
朝颜便道:“我和木哥相知相许,不需要太多仪式,到时候请亲朋好友来家里吃顿饭就行,十天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