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精在年代文里当后妈(43)
姜玉珍脸都红了,边拿手扇着,边转移话题跟秦晚晚说正事。
“这五套棉衣,我自己做着也困难。不等做完呢,都得下大霜。后院李大娘针线活儿好,咱请她来帮忙做几天,都不用给工钱,剩下些棉花、布头的,给她就行!”
秦晚晚自然说好,等李大娘来时,看到这么好的棉花,高兴的不得了。
这活计干完,再续上点旧棉花,她都能再做出一件棉衣来!
聂铭买的黑布少,蓝布多,正好拿黑布给铁蛋儿和洋洋做衣服。
臭小子们正是淘的时候,黑布耐实。
蓝布给秦晚晚和两个闺女做,虽然颜色暗了点,但在领口袖口上绣一圈小花,更显精致,倒是也行。
秦晚晚听了立马说:“我不要绣花!给我这么做,是不是还能省点布?”
她拿着铅笔,在姜玉珍画的样子上改了两笔。
李大娘一看,这不就是要做成收腰的嘛,小媳妇都爱俏,这么做确实显腰身。
因为说好了,剩下的布和棉花都给李大娘,所以用料越少她越高兴,直接应承了下来。
“这么做也行,就是腰这怕不整齐。回头腰这我给你密点儿缝线,多栏几道,看着不臃肿,也不跑棉花!”
秦晚晚直点头,这李大娘,领悟能力超强!
这样聂铭的坎肩儿也得用藏青色布了,反正在里面穿,而且这色不挑男女,秦晚晚倒觉得也行。
这活儿就在秦晚晚的西屋做,几个人边做活、边说说笑笑的,时间过得特别快。
聂婆子一边剁鸡食,听着从西屋里传出来的热闹声,气得直翻白眼。
连老大媳妇都学坏了,她得赶快给老三娶个媳妇回来,这回一定娶个听话能干的!
晚上的时候,丽丽在西屋玩儿到聂婆子喊熄灯,才磨磨蹭蹭地回屋。
洋洋白天时候,听秦晚晚无意说了句,男同志要保护女同志。
所以坚持着,一定要送丽丽回东屋。
丽丽推拒不过,心说你给我送回去,我还得给你送回来,折腾个啥?
可看洋洋坚持,她只能依着他。对秦晚晚说了句,
“婶婶,我明天再来你这玩儿!”
然后在洋洋的“护送”下,一前一后地往东屋走。
顾溪正在铺被,褥子铺在紧贴秦晚晚褥子的地方。
她是这么找的理由,现在天冷,越往炕头越热乎。
秦晚晚从炕脚拿出个布包,放到她的褥子上。
“好好保存吧,这是最珍贵的礼物。”
顾溪不必打开,就知道里面是什么。
她抱着这宣宣软软的包袱,吸了吸鼻子,轻轻点了点头。
“谢谢...”
“打住!”
秦晚晚做了个停的手势,“你要是管我叫姐姐,我可能更开心!”
指望这个小古板管她叫姐姐,那真是太阳都得从西边出来。
秦晚晚套上自己的手套,翻身准备睡觉,就听身后小小声小小声道,
“谢谢姐姐...”
秦晚晚扬起嘴角,“快睡觉啦!”
洋洋果然是被丽丽又送回来的,外面那么黑,呼啸的北风像是某种怪物的吼叫,他四下张望,黑漆漆的都不敢往回走了。
丽丽小大人般叹了口气,男孩子,果然什么用都不顶!
又把他送了回来。
洋洋表示自己很沮丧,连秀气的眉毛都搭了下来。
秦晚晚睨了他一眼,
“你现在是男孩儿,等你长大成了男人,自然就什么都不怕了。”
“真的吗?长到多大的时候?”
秦晚晚刚要回答,就听洋洋说:
“像我叔叔那么大吗?”
秦晚晚...最近她的生活里,含“夫”量比较高啊。
她含糊地应着,“差不多吧!”
在聂婆子又一次、死命催促吹蜡的嘶吼声中,她把蜡烛吹灭,才算是逃过了这个尴尬的话题。
聂婆子最近只能靠催睡觉,来体现自己的存在感了。
洋洋却已经满意了,他飞快地把衣服脱掉,钻进被窝里,期待的闭上眼睛。
婶婶,不,是姐姐。
姐姐说早点睡就能长大个,姐姐还说,长到叔叔那么大就什么都不害怕了。
这么说,他早点睡,就能早点长到叔叔那么大!
这个晚上,秦晚晚做了一个梦,梦里的男人看不到脸,但她却知道他长什么样儿。
因为书里写的明明白白。
他一身挺阔的军装,宽厚的胸膛把这军装撑得爽朗萧肃。
五官深邃,轮廓分明,如雕塑一般立体俊朗。
不语时,便是霜寒凌人。
可一说话,声音又低沉磁性,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要多谢他那微皱的剑眉啊,阻挡了多少含羞的窥探,让他如剑悬高阁,高不可攀。
这一晚,秦晚晚睡得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