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追妻火葬场了(33)
划完水还是要看书,没办法季行辰还在看,季行辰真是太卷了。
我明明是来公司里当老板的,我以这种方式找到了回到校园的感觉。
“辰哥,歇会儿吧,我头都看晕了,好累的。”
“二十五岁的你从没跟我说过累字。”
激我是吧,我会上这么简单的激将法的当吗?
我啃了一下午的书。
第19章 我睡不好
晚间下班后,钱莱约我去他的酒吧里喝两杯,上次约他们喝酒的我用了下次一定的鸽子术咕了他。
其实我还挺想用酒精放空一下自己。
我已经从一觉醒来人生快进了六年的惊喜中拼好了三观,但是这事的后劲冲击实在太大,不能细想——当一个人陌生于周围的一切,陌生于自己,怀疑周围的一切,并对自己产生种种怀疑时,本身就足够令人不安。
我这几天老实听从季行辰的安排,也是为了用忙碌充实自己。逃避虽然可耻,但是管用。
今天的我又是过着中老年人作息的养生人。
我跟条自我晾晒的咸鱼一样瘫在床上,十九岁的我熬两个通宵还能生龙活虎的在游戏里端着AK47大杀四方,眼睛都不带多眨一下。
现在的我只想安详地闭上眼,盖上我的小被子,啊不,盖上我的双人大床被,好好休息一下。
季行辰说二十五岁的我从没跟他说过累字,我觉得二十五岁的我在装逼。虽然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但我能觉出我这具身体有点虚乏。
此虚并非体能上的虚,体力倒是见长,脑力却不怎么能跟得上。
也不知是不是我和这具身体还没兼容好,先前记员工名字时就感觉到我在记忆的存储速度上变差了不少,前十九年的记忆也在快速消散——好像那些“昨日”本就是我六年前的经历。
连带着我对沈瑜的喜欢都在减淡。
为了加强羁绊,我跟沈瑜发送问候消息,诉说想念,沈瑜回复我:
[李屿争,你别感动自己了,我们之间没那么深的感情。]
我对沈瑜的感情是喜欢。
爱情如果有刻度的话,那么沈瑜在我的心中还停留在喜欢的进度上,即使在正确的时间线,直至分手我们也没达到挚爱的高度,因为我将与爱有关的称呼都给了季行辰。
但这并不代表沈瑜可以轻视我们的曾经,在他之前,我从未对谁动过真心,他对十九岁的我来说就是唯一。
沈瑜这话如果说给正确时间线上的十九岁的我听,我必然会非常心伤,然而现在的这具身体的心脏未免过于坚硬冷血,毫无波动地消化掉了这些负面信息,少有的几次心痛都是在面对季行辰时。
这使我愈发厌恶被同化成二十五岁的我。
心烦意乱的我逃进了梦里,然而已经发生的事情总要面对。那些被我抛在脑后的六年记忆在梦里探出了的爪牙,对十九岁的我穷追不舍。
夜半时我突然惊醒了。
半宿乱梦,睡了比没睡还难受。
睁眼时,被梦魇碾压过的心脏还在砰砰乱跳,脑海深处如同被海水淹过了似的嗡鸣作响,周遭黑暗幽静的异地环境忽然令我有种强烈的迷失感。
人类群居的本能令“不属于”这个时空的我,迫切地想要从熟悉的人的身上找到我与这个世界的联系。
我的手指从沈瑜和好友们的号码上逐次掠过,最后随便套了件衣服,打算回趟家——不知道美容觉被打搅的慈母,新仇旧怨下会以怎样的手法与我谈心。
踢踢踏踏的下楼后,我在空气里闻到了一股焦苦的咖啡味,次卧的门半掩着,自门缝里延展出一道明亮的光线。
季行辰竟然还没休息。
正开着笔记本电脑办公的季行辰眉头微锁,眉宇间有着深重的倦色。
季行辰近期的工作本就繁忙。情感突遭变故,白天都耗在我的公司,这会儿又要熬夜处理他们公司的事情。
最累的原来不是我。
季行辰从屏幕前抬起视线看了我一眼,眼角眉梢的锐气都变得郁结寡淡:“你怎么还不睡,有事?”
我的心情还没从梦魇的海水里晾干,想找个人聊聊,对方是季行辰也行。
“睡了,做噩梦了,又醒了。”
我不请自来的从门口挪进了次卧,坐在了床上,没话找话:“你什么时候睡啊?”
“马上。”
季行辰背对着我,睡袍的衣襟没拢严,敞露出肩颈处起伏的骨线,灯光下肤色莹白的仿若初雪,斑红的情欲痕迹还在上面开着,但颜色已经褪得很淡了,不用多久便会彻底消融干净。
我心思微滞,收回了视线。
“二十五岁的我是不是有什么病啊,连觉都睡不好。”
我被灌了一脑袋的记忆碎片,却什么都拼不出来,脑神经都要过载烧死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