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追妻火葬场了(11)
或许二十五岁的我和季行辰未必像表象上那么恩爱。
二十五岁的我可真是个成分复杂的渣男。
我做着加减法,对着“老婆减一”与“老婆加一”这两条算得十分头疼。
正在我打算再回趟家时手机响了。
季行辰清冷的声音隔着电话,在我耳边过于贴近地响起:“你在哪里,中午一起吃个饭么?”
我端着款回:“公司。”
季行辰顿了下,那语气,仿佛我是只偷了管理员的钥匙漫山撒野的泼猴:“你去公司干什么!?”
我一句“我名下的公司我为什么不能来”还没说出口,那边生硬地撂下一句“十五分钟后见”就断挂了电话。
我噎了一口气,愤愤地把手机号上的“爱人”两字清空,没为季行辰留下一个备注。
球赛看到第十四分钟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
女秘书语速微快地汇报道:“李总,季总来了。”
那语气,听着仿佛是“你管理员来了”。
第7章 我再续前缘
季行辰比在他自己的公司还理直气壮,将我从舒适的总裁转椅撵到了副位上,召集了我麾下各部门高管负责人,重新召开了一次会议。
股东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我的员工们心里估计直犯嘀咕,面上却没表现出来,用比对待我还尊敬的态度,又跟季行辰汇报了一圈工作。
先前的会议上,我已经正经八百地端了两个小时的领导架子,这会儿实在装累了,坐姿逐渐葛优瘫,视线在发言者的脸上飘来飘去,随发言者的请示,飘向了季行辰。
季行辰听得很认真,但他大抵也是个跨行的半吊子,手边参考着上场会议时的会议纪要,思考的同时,持着我那先前那支画王八的钢笔,在本子上记下重点,以便过后找相关领域的权威人士给出专业建议。
他这般用心与专注,完全是为了我,确切得说是为了二十五岁的我。
不过还是有点触动现在的我。
我虽然浑,良心还是有的。
季行辰的为人还不错。
我想:如果我和季行辰初见时不是在事后的清晨,那么即使他是我的交往对象,我也不会对他有那么大的反感与敌意。
我当时更像是因为对处境的不满而迁怒他。
季行辰这张脸,我只在和他“初见”时打量过。
如果他不是我二十五时的伴侣,那么是可以得到我一句择偶眼光不错的赞许的。
侧颜也很耐看,睫毛细密但是不翘,眨动时像飞鸟掠动的翎羽,深深凝注时的静态也生动,垂眼时眼角自然地上挑,天边弦月一般凌厉而傲气,似一幅着色重彩分明的工笔。
抿起嘴角带笑不笑时,原来还有一点梨涡。
真有那么喜欢我么?
因为我的一句分手,眼睛都哭红了。
我自我更正了一下——喜欢二十五岁的我。
人一闲着就容易乱想,我顺着当时的场景回忆,又看向他被衬衫严丝合缝遮住的下颈,那些欢好的痕迹,大概还没完全消除。
眼瞅着我放空的大脑要顺着记忆的关联性向春梦过渡了,季行辰就跟对我的注视有雷达感应似的,忽然挑起眼帘看向我。
我没回避,倒是他先默然地移开了视线。
过了一会儿,他又看向我,俊气的眉毛颦了起来,态度凶巴巴的。
我点了点自己的手机屏幕,示意他看消息。
这是我穿越以来第一次主动给他发信息。
[辰哥,我饿了。]
季行辰比二十五岁的我大半岁,叫声哥,不吃亏,不上当。
季总很专业,开会时手机静音,心无旁骛,但这不是你视劳动法于无物的理由!
我们公司到下班点了知道吗!
识时务者有饭吃。
外来的季总顿了顿,合上了笔记本,宣布道:“散会。”
午间正是职场人觅食的时间,随着电梯的开阖而涌向楼外的人员大多独来独往,胸前挂着忘记摘掉的工牌,偶有三三两两结伴走在一起的,商量着中午吃什么。
我和沈瑜在一起的时候,尽管我想向全世界宣布我和他的爱情,但因为沈瑜脸皮太薄,害羞起来就不肯理我了,我们只能偷偷摸摸的恋爱,人多的场合甚至不会并排走在一起。
季行辰倒是个不顾旁人眼光的,我俩这身同款的衣服已经够惹眼的了,他还在街上旁若无人地对我下手。
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划过我的后颈,我一个激灵,闪身躲开。
这人怎么一点男德都不讲,我捂着脖子怒道:“你干嘛!”
季行辰看到我的衣领歪了习惯性就上手帮着整理了,在我闪避时才反应过来,被我拿话咬了一口之后脸色有些难堪,但还是上前一步,强行把我的领口给翻正了过来:“你不会是九岁吧,连衣服都穿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