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崽又在胡作非为(81)
外院中的十数弟子平日里就负责扫撒打杂,面对这种情况谁也不敢说话,推推搡搡往后躲去。
宴星稚觉得自己被轻慢,心中生气,瞧见对面檐下挂着一块写着“苍羽派”三个大字的牌匾,喊道:“荀左,将这牌子摘下来砸了。”
荀左应声,撸起袖子便上前,伸直手跳起来要去拽牌匾,忽而一块石头从里头飞出来,直直打中荀左的腹部,他只觉腹中一痛,整个人便被这股力道打飞,往后摔在地上,落在牧风眠的脚边。
宴星稚脸色一沉,还没说话,荀左就先站起来道:“老奴没事,不过是小伤。”
他闷咳一声,压下喉咙的腥甜,小声说:“少主,他们出来了。”
她转头看去,便看见前头几个穿着青色衣袍的人迎面走来,打头的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两侧跟着中年男子,再往后就是稍微年轻一点的,男女都有,应当是苍羽派核心的一些人物。
旁边还有三个身着蓝色衣袍的年轻男子,头戴银冠脚蹬锦靴,腰间束着黑色的腰带,当间有个掌心大小的玉牌,衣着与其他人很不一样。
“那是仙盟的人。”荀左揩了一下嘴角的血,低声解释。
宴星稚听闻,又冷冷瞟去一眼,扯了下嘴角。
许是她神色有几分不屑,那三个仙盟的人见了当下黑着脸色,指着她道:“按照仙盟守则,你派作为被挑战的一方应当等着苍羽派的人上门,为何自己带着人来了此处,还毁坏苍羽派的大门?”
这三人随着苍羽派的人出来,就足以看出他们心有偏颇,指定是在这喝着酒吃着菜等着元宏几人凯旋而归,从始至终压根就没把玄音门放在眼里。
宴星稚下巴一抬,指了指半死不活的元宏,说道:“你们派去的人好像是得了什么病,话还没说两句就躺在地上吐血,我怕你们等急了,只好带着人找上门来。”
她这话纯粹属于颠倒黑白,背着元宏的弟子立即上前争辩,“师父别信她的鬼话!师兄原本是去劝降的,但这人趁着师兄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偷袭出手,将师兄打成这样,师父可要为师兄讨回公道!”
其他跟去的弟子也一同附和。
站在白胡子老头后面的中年男子见自己的大弟子被打成这样,脸上自然也是挂不住,摆摆手道:“先送去疗伤,此女如此藐视苍羽派,我等定饶不了她。”
宴星稚抱起双臂,眉毛轻挑,大有一副无赖的模样,说道:“那还废什么话?一起上吧,正好收拾了你们,我也能换个稍微能伸腿的地方住。”
她这副嚣张的样子,倒是让其他人惊了一下,素来玄音门只有被按在地上挨打的份儿,却没想到这新找的门主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带着人直接找上门来。
苍羽派掌门捋了一下花白的胡子,慢悠悠道:“小丫头,按照仙盟守则的规矩,你今日就算是被打死在这,苍羽派也没有任何罪责。”
宴星稚道:“意思就是我如果杀了你,也一样不需担责任是吧?”
掌门被说的一愣,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接话,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对面这丫头说话这般张狂。
荀左听在耳中,心中也有点悬,毕竟被压着欺负那么多年,如今明目张胆地站在苍羽派大门口挑事,他多少还是有点害怕的。
但转头看看身边站着的宴星稚和牧风眠,他握了握拳头暗暗给自己打气,玄音门今非昔比,已经有人撑腰了,还是这等惊天动地的大人物,他作为少主的头号帮手,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懦弱,下自己少主的面子。
于是他张口便是一声大喝,“少说废话!你当我少主是来跟你站这里闲聊的?既是你们下得战帖,就别一副缩头乌龟的做派,堂堂正正与我少主一战!”
宴星稚被这猝不及防的吼声吓得差点蹦起来,脸上的表情险些没挂住,听见他把话说完之后,又极是赞同地点头。
仙盟之人见他们如此目中无人,便冷笑一声,说道:“既然玄音门这般迫不及待,那便开始吧,根据仙盟守则,此战一开,除非有一方认降,否则不会结束,争夺之战生死不论,各凭本事。”
“正合我意。”宴星稚虚虚抬起右手,牧风眠的衣襟就隐隐散出光华,从他的怀中袖中流淌出来,往她掌心汇聚,片刻工夫就凝成一柄牙白的短刃,被她握在手中。
正是前几日宴星稚大方拿去给牧风眠把玩的问情。
她双眉一压,眼眸顷刻变得极具攻击性,仿佛已经进入了蓄势待发的状态,如一只正在捕猎的野兽,充满无法窥探的危险性。
仙盟之人从怀中拿出个巴掌大的锦盒,打开之后往空中一扔,一张光网从盒中极快地散开,往四周散去,将下方的所有人拢在其中,落地之时周围的场景在瞬间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