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跳绳社团的社长自然也换了人,原先的社长直接离开了社团,但舒宜对花样跳绳的热情也因此熄灭了,再加上天气转冷了,晚上在体育馆训练完再走回宿舍,一路上寒风chuī得头疼。
之后的社团训练,舒宜再也没有去过,每周二和周五的晚上,一边吃着提前买好的零食,一边窝在宿舍里用笔记本电脑追剧,窗户外面的寒风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宿舍里面的暖气熏得人昏昏欲睡……舒宜在宿舍里舒服得直想打滚儿,简直想敲开两个月前的自己的脑袋看一看,她gān嘛想不开去练花样跳绳呢?是宿舍不暖和、零食不好吃,还是电视剧不好看?
如果不是在运动会的报名表上看到了这个项目,舒宜几乎忘了自己还有这项技能。虽然她也很多年没跳了,但她觉得自己再练习一下,应该还能把这项技能再捡起来。最起码和一群小学生比赛,她是不怕的!
上辈子让舒宜气得牙痒的社长,现在当然也完全不气了,不过是骗了她几百块钱,还不至于让她记恨两辈子。
而且舒宜现在回头再看,上辈子她那么气那么恶心,其实是因为她在一开始,有那么一点点暗恋社长……可惜暗恋的小芽才刚露出头,就惊闻社长竟然人品那么差。
舒宜气自己眼瞎,也因为自己曾经对这样一个人心动而觉得恶心。
只不过那时候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而且那时候舒宜刚进入大学,还是非常单纯的,对坏学生的概念还来自高中,以为坏学生就是偷偷抽烟、偷偷去网吧。没想到进入大学之后,就是一个小社会了,而且舒宜所在的三本大学里,大部分学生心思也都不在学习上,可以说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舒宜在学校里呆上两年,也就见怪不怪了,如果是她大三大四的时候遇到这件事,可能就不会那么容易被骗了。
但如今想来,上辈子被骗一次也不完全是坏事,最起码她花样跳绳是真的学到了几分本事!
双摇、三摇、倒跳、编花……这些她全都会!
舒宜指着秋季运动会报名表上的“花样跳绳”询问体委,“这个花样跳绳具体是指什么?个人花样跳绳吗?要跳什么花样?”
体委胡元龙对舒宜说道,“对,个人花样跳绳,自己摇绳自己跳,不是那种别人摇绳的大绳。什么花样都可以,难度不同分数不同,好像左右脚jiāo换单脚跳,跳一个是两分,编花也是两分,双摇好像是三分……”
胡元龙看向舒宜,“你想报名花样跳绳?我把你的名字写上去了啊!”
一班没有擅长花样跳绳的同学,往年在这个项目上从来没有得过分,今年胡元龙也就想着抓个壮丁,有人参加就好,既然舒宜主动要报,他当然求之不得。
舒宜点头,“行,那你就把我的名字写上去吧。”
胡元龙问舒宜,“你还能参加别的不?再给你报一个?”
舒宜连忙摇头,“别的我都不擅长了,就这一个项目吧,我趁着运动会之前好好练练,争取给班里拿个名次。”
胡元龙见舒宜不肯再报名其他项目,就拿着报名表去说服其他同学了,至于舒宜说的要拿名次的事情,胡元龙并没有放在心上。舒宜从来都不是班里体育好的学生,每年运动会能拿到名次的学生,总共就那么几个人,胡元龙心里都有数,舒宜不过是个凑数的。
运动会报名之后,舒宜是真的打算将花样跳绳重新练起来了,反正她每天在家学习的时候,都不会允许自己久坐,每在书桌前坐一会儿,就要站起来活动活动。
现在每次活动的时候,舒宜就拿着跳绳下楼,在家门口的空地上跳上几分钟,再回到书桌前做题的时候,感觉神清气慡,思路都能顺畅几分。
但舒宜有这样的自制力,班上其他真正的小学生可就没有这样的自制力了,在上学的课间跑去操场练运动会项目的学生们,经常打了上课铃还没回到教室,迟到三分钟五分钟是常有的事儿,坐在座位上之后,又是喝水、擦汗、找课本一通折腾,舒宜估摸着上课前十分钟,这些学生都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的。
舒宜都能发现的问题,老师们更能发现了。现在无论是数学老师还是英语老师,上课前十分钟都不讲新课,而是花十分钟的时间,把昨天讲的内容,带着学生们复习一遍。
老师们应该也是觉得现在管教学生们也管不住,反正距离运动会只有几天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等到运动会结束之后,再好好给学生们收心。
舒宜掰着手指给李思妍数,“运动会开上两天,之后十一huáng金周又放假七天,一共九天不上课呢,怪不得大家都盼得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