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仙尊他又栽了+番外(157)
片刻后,他终是有些忍不住,右手不受控制的想要去拆晏昀的腰封。梦中的晏昀似乎有些不高兴,忙止住他胡乱游走的手,将他往后推了推。
“阿渊,你想干什么!”
声音不算重,却带着质问,少年迟渊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像是在犹豫,又似乎在想如何回答。
“我想......”他沉默了会,才哑着声音开口:“我想要你。”
他说着继续垂眸吻他,梦境中的晏昀好似没有躲,他也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说完那话后心中如掀起滔天巨浪,又觉自己的行为太过无礼,没一会儿便醒了过来。
外面天才微微亮,他兀自洗了个冷水澡,换了身干净衣袍,然后有些失魂的坐在窗前。就连洛衣来叫他用早饭,邀他出去骑马,他也都无精打采,找借口婉拒了。
后来那天上午,他独自待在书房,抄写了不知多少遍佛经,方才将一颗心静下来。以防万一,接下来的几天,他都以练习之前的术法为由,没有让晏昀再上手教他。
他也时刻告诫自己,那只是一个离奇又荒唐的梦,晏昀救他护他,又教他修行术法,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能对他起心思,更不能做出那般无礼又无耻的事。
然即便如此,他仍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晏昀,想看到他,想和他待在一块儿。于是他终于明白过来,即便没有那个梦,他也早已不知什么时候,喜欢上他了。
少年情窦初开,心中却止不住难过。
因为他知道晏昀只把他当孩子,当弟弟看,他心中有数,也清楚此事不可让他人察觉,所以只能将念想埋藏在心底,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接下来的日子,他也的确如往常般,练剑、看书、下棋,偶尔也出去转转,逢着节日了,也会拉着晏昀去凑热闹。
他仍唤他‘晏哥哥’,只是频率要少得多,后来在他十七岁生辰宴上,洛衣凌墨调侃他跟着晏昀学了这么久的术法,不如直接拜晏昀为师。
晏昀对此毫无意见,甚至还来了兴趣。他若有所思道:“听着好像有点道理,阿渊,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迟渊坐在他右侧,已经长开的少年面容俊逸,眉眼深邃,有一搭没一搭的撸着怀中的小白虎,抬眸直看着晏昀。
他没有说话,看着像是真的在考虑。
“我这人向来懒散,也从未收过徒,要收也只收一个,阿渊......”晏昀倒了杯酒递给他,漂亮的眼眸微微弯起:
“做我唯一的徒弟,如何?”
这话极具诱惑,尤其是‘唯一’二字,然迟渊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仍是一言不发。晏昀不明所以,旁边的洛衣和凌墨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便在他们疑惑间,十七岁的迟渊收回目光,垂眸道:“我不拜师。”
他说完站起身,不疾不徐的抱着小白虎离开了餐桌,兀自出了房门。晏昀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才搁下手中那盏酒。
“阿渊这是怎么了?”
洛衣和凌墨也很纳闷,两人对望一眼,茫然的摇了摇头。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提到拜师就突然走了?
见他们也猜不到,晏昀将那杯酒喝了,而后起身出门,直接去了迟渊的房间。少年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他有些不放心。
“阿渊?”
晏昀进去时,少年正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白虎已被他放下,在一旁慢悠悠的爬,它还太小,连路都有些走不稳。
他缓步上前,柔声道:“怎么了,有心事?”
“没有。”迟渊回过头看他,眸子深沉,声音却很轻,眉眼间含着歉意,却又不愿妥协:“我只是,不想拜师。”
连着两次说不拜师,晏昀很想问他为什么,还是说有难言的苦衷,但见他这般模样,很显然并不想说。
略作思索后,他也不再纠结,不拜就不拜吧,他以前也没想过当谁的师父。更何况师徒之间总有些礼数,还不如就这样来得自在。
“好,不拜师。”晏昀很快便想开,安抚的朝他笑笑,视线掠过地上的白虎时,忽然弯腰将它抱起。
“喜欢么,要不要给它起个名字?”
拜师的话题被抛开,迟渊终于笑了起来,他伸手去摸白虎,却在这时,晏昀也腾出左手去逗它,冷不丁碰到他的手指。
他怔了下,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全身毛发洁白无瑕,就叫他‘小白’吧。”
这只小老虎本就是晏昀从山中捡来的,正好送给迟渊做十七岁生辰礼,至于名字,自然是他取什么便是什么。
于是他抱着小白,又与迟渊聊了片刻方才离开。拜师之事就此结束,他也叮嘱了洛衣凌墨不要再提。
晏府的日子还是和往常一样快乐自在,也正因如此,仿佛只是眨眼之间,又悄然过去了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