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住情绪, 点了点头, “我会注意的。”
到了家中后, 柳含文回房招来花雀,让它派小山雀盯着印城主以及印哥儿。
到傍晚时,花雀回来报信,“那印哥儿派人晚上过来劫你大哥, 说要得到他!”
花雀最后一句话的语调是学那印哥儿。
柳含文听得想打人, “我知道了, 印城主那边有动静吗?”
花雀在桌子上跳了跳,“没动静,不过小山雀在那边看见了一个你的熟人。”
“我的熟人?”柳含文微微皱眉,突然想到一个人的名字,“尚安?”
“就是他!他成了印城主的侧夫,饭菜的主意以及请柬的主意都是他出的,现在正被印城主骂着呢。”
不过骂着骂着,尚安就把印城主拉到了床上。
“难怪这么蠢,”柳含文低笑,“继续盯着。”
与尚安的矛盾柳含文之前都没当回事,尚安看似是个好的,可心眼极好,嫉妒心也很强,只不过是因为赵夫子那日多夸讲了柳含文几句,便心怀恨意,所以才有后面那些事。
一个心眼如此小的小人,成不了什么大事。
就算是现在成了印城主的侧夫,也一样蠢极了。
“什么?!”
柳含文将穆寒才与柳含书叫进书房说起印哥儿的计划时,柳含书直接拍桌而起,他气得双眼通红,“当我什么人!如此作践!”
穆寒才想笑又在柳含文的眼神下不敢笑,他稳住情绪,“既然是他们印家主动设计咱们,咱们不回点礼是不是不好?”
柳含书垂下眼,最后坐下,三人商量了半天,最后在柳王氏叫他们吃饭时才出书房。
印哥儿知道柳含书他们白天冲撞了自己的父亲,可印城主在阁楼上的话也让他回味不已,左右柳含书无权无势,就算绑了也不敢出去大喊大叫。
但是印城主正在气头上,印哥儿也不会把人掳进城主府,所以便借口出去散心,来到了城郊的私宅里面,洗得干干净净,等着暗士将柳含书送过来。
要是对方乖乖从了自己,他就玩一段时间,要是对方不识趣,印哥儿嘴角露出冷笑,那就和以往那些汉子一样,扔下断肠崖让野兽食了。
突然,他闻到一股奇异的花香,沁人心脾......
第二天一早,阿忠夫妇上街买菜,回来后便和柳王氏和柳老三说起城主府外面的热闹。
“说那印家小主哥绑了好几个世家的汉子到城郊的私宅里,哎哟十几个人胡闹了一晚上,天亮的时候,那小主哥都快没气了!”
柳王氏听得倒吸一口气,柳老三更是张大嘴,“城里人就是不一样,瞧瞧人家城主小哥,玩得多开啊!”
柳王氏赶忙瞪了他一眼,柳老三闭上嘴。
阿忠继续道,“更重要的是,那小主哥自己叫人绑了人家汉子,最后成那模样也怨不得别人。”
阿忠婶也低声道,“而且那几个汉子都相貌极丑,是广阳城几个世家里面有名的恶霸啊!”
柳王氏拍了拍胸口,“那小主哥的模样看着也不差,怎么会喜欢那种汉子?”
“可能是胃口比较重,”柳老三插话道。
阿忠接着说,“现在几个世家都堵在城主府的大门处,要城主给他们一个交代,而且还说如果那小主哥不嫁给他们家的汉子,这事儿就告到上面去,让城主下不了台。”
柳含文与穆寒才站在他们身后静静地听着,柳含书走过来道,“便宜他了,那些人里面可有他不少相好的。”
柳老三那句话没说错,城主小哥的口味可不是一般的重。
印城主被印哥儿的事弄得焦头烂额,偏偏尚安不识趣,过来追问怎么对付柳含文他们,直接被印城主找人关起来了。
柳含文让鸟儿们将印城主放在书房机关里面的名册以及多年来贪赃枉法的证据都“拿”了出来,然后连夜赶往西凉城扔在了那西凉城主的房门前。
西凉城主从书房忙完回来便瞧见那堆东西,下人瑟瑟发抖地指着天,“小人亲眼看见,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西凉城主皱起眉,伸出将那些册子翻了翻,最后仰头大笑,“好你个印城主,现在总算是栽在我手里了,来人,备轿!”
就在柳含文他们收拾好东西回村里的前一天,印城主一家被捉拿进了大牢,身为侧夫的尚安也同样没逃过。
柳含文满意极了,第二天他们将阿忠夫妇一并给带走了。
这院子是租来的,镇上的院子正空着,再者他们以后进了京都,阿忠夫妇也好跟在柳王氏他们身边照看。
柳老三夫妇来广阳城的时候便买了一辆马车,回去的时候柳含文他们在一个马车,柳老三夫妇以及阿忠夫妇在一个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