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尖嘴猴腮模样的汉子酸溜溜的问道。
这群人里,除了柳含书与穆寒才外,都是文武举人五十名以后的,武魁首这么响当的人物,他们自然记在心上。
现在一看穆寒才这身板,这浑身的气魄,聪明点的就一句话也不说站在后面看热闹,不怎么聪明的就准备踩着城主的地儿对穆寒才和柳含书质疑一番。
穆寒才一把抽出剑,吓得众人往后一退,他也没动手,而是摇头道,“我这配剑许久没饮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让它饱餐一顿。”
“眼下就是一个好机会,你觉得呢?”
柳含文轻笑道。
那尖嘴猴腮的学子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咬牙上前道,“都是举人,何必做出这种姿态!还没考上状元呢,就敢这么拂城主的面子!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就是!眼看着就快入席了才来,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少说两句,万一被城主听见就不好了。”
“不好也不会是咱们不好,是有些人不好!”
听着他们一唱一和的,柳含文夺过穆寒才的配剑直接往那说得最高兴的举人射/了过去。
“啊!”
那举人吓一跳,直接摔在地上,而那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穆寒才的手里。
“你这么大了,还尿裤子,你长辈是怎么教导你的?”柳含文轻笑着,“在城主府尿裤子,我看你还是第一人呢。”
“你、你们欺人太甚!”
柳含文冷下脸,“搞清楚,是谁在咱们进来后冷嘲热讽的!”
大伙儿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居然找不到反驳的话。
城主府的管家看了眼那尿裤子的举人,示意小厮将其带下去换一身衣服,然后笑眯眯地出来道,“各位举人别激动,宴席已经备好,城主待会儿就到,请各位举人入席。”
阁楼上的城主与那日所见的小哥儿站在一起看着这边。
印苏盯着沉默的柳含书微微一笑,“父亲,这柳含书倒是聪明,一句话也不说,任由那两人冲在前面。”
印城主抬手摸了摸胡子,眼里透着精光,“我看未必,这人聪明很了,也不是好相处的,苏儿啊,为父可不愿意把你交给这样的汉子。”
印苏撅起嘴,看向印城主,“我看父亲是嫌弃柳家汉子无权无势,所以才不愿。”
印城主但笑不语,“你听为父的,这事就罢了,如果他识趣,那就做你袍下之臣,欢乐还不是常有的?”
印苏闻言脸一红,看向柳含书的目光却充满了渴望。
柳含书打了个冷颤,柳含文看向他,“着凉了?”
“不,”柳含书摇头,“我总感觉有人盯着我看,而且是不怀好意的那种。”
柳含文轻笑,“恐怕这城主府就没人看咱们顺眼的,”想起那城主小哥儿在清月楼看柳含书的眼神,他眼珠子一转,与柳含书低语了几声。
“咳咳,小气城主来了。”
穆寒才的声音酸溜溜的,一听就明白他什么心情。
柳含文转过头,桌下的手轻轻拉住对方的衣摆,穆寒才顿时展开笑容,反手将人握住。
柳含书看了眼两人,没打搅。
“抱歉抱歉,老夫刚才在处理公事,所以耽搁到现在才过来,真是怠慢了各位。”
印城主这客气的话听在别人耳里是高兴的,觉得这城主是个仁义之人,可听在柳含文他们耳里却变了味。
“不仅小气,还虚伪。”
柳含文一边饮茶一边低声道。
话音刚落,便见那印城主看了过来,只见他满面笑意,“哎哟,这不是文排第八名的柳举人与武魁首穆举人吗?你们能来真是让老夫高兴啊。”
穆寒才皮笑肉不笑,“印城主,下次再请咱们的时候,可别把三人的名字都弄在一张请柬上面,显得印城主多小气不说,心眼多的还以为城主在试探我们的脾气呢。”
印城主被这话噎住了,他没想到穆寒才不按套路出牌,居然把请柬的事儿说开了,而且还道破了里面的深意。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出声,毕竟他们也没想到印城主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说的这是什么话,”柳含文瞪了穆寒才一眼,“人家印城主也是为了节省嘛,听说啊城主一年才一百两的俸禄,瞧瞧咱们今儿吃的这些,哟,水煮菜,还真是刷油荤。”
印城主嘴角一抽,正要说话,其余人居然也看向面前的菜,其中几个嘴快的指着别人面前的菜道,“为什么同样是举人,他们面前的菜却是大鱼大肉,咱们这里的却是一些小炒菜。”
“你们至少有炒菜,”柳含文提高声音,“瞧瞧咱们三、不对,除了我大哥,我们两个连炒菜都是没有的,都是水煮菜,印城主,你该不会是对我大哥有其他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