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父却很高兴,楼住唐阿么,“孩子这是长大了,知道疼人了,他知道身子不好是有多么的难受,所以才会见不得你这样不把身子当回事儿的人,这是担心你。”
唐阿么撑起身子,看着唐父,“什么叫见不得我这样的人?你那旱烟我可是看不下去很久了,从明儿开始,每天我只给你一根!睡觉!”
说着便裹了一大半的被子背对着唐父睡了。
深刻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唐父有些可怜的拉了拉搭在身上小小的一块被子,也跟着闭上了眼。
半响后,唐父的身子被大棉被紧紧的包了起来,唐父也没有睁眼,只是轻轻的环住身旁的人,笑了笑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唐家人便都起来了,两口锅里全部烧好了热水,这是等会儿宰猪时要用的。
林阿么他们来的最早,然后是伍家一家三口,胡家父子,以及昨儿的朱大胆两口子。
“今儿宰年猪的乡亲们多,马三儿今儿开刀!王老三他们几个都被拉去帮忙了,我这也不能留饭了,得赶紧去刘老三家去宰猪。”
马三儿是朱大胆的徒弟,村里人多,杀猪杀的好的,就只有朱大胆一人,请的人多了,朱大胆干脆就让还没有上过手的马三儿今儿开刀试试。
麻利的宰好年猪,朱大胆便匆匆忙忙的往下一家去了。
“马三儿那小子开刀了?不行!这事儿我可不能错过了,我去瞅瞅哈!”
伍柱一听马三儿今儿初次开刀,急忙洗了洗手,对着唐风他们说了一声,便快步离开了。
“等等我!我也去!”
胡强不甘落后,也跟了上去。
“这群兔崽子,就想看别人出糗。”伍父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笑道。
“就让他们去,咱们年轻的那会儿还不是一个样儿,我记得唐正当年参选村长那会儿,我们为了给他撑气场,还不是做了一大堆糊涂事儿。”
胡父端了根凳子坐在火盆边说道。
“那可不,还真别说,我现在想起那些事儿我都想笑。”伍父坐在唐父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旱烟都没有点上,还吧啦个什么劲儿。”
唐风闻言偏头一看,可不,唐父嘴里含着烟杆,可是上面的旱烟着也没有着,他还吧啦个不停。
“还真是,你怎么了?”
胡父跟着一瞧,也忍不住笑了。
怎么了?想起今儿早上唐阿么就把他房里放的旱烟全都给藏了,只给唐父一根,他这不省着点抽,怎么行!
饱汉不知饿汉饥!
唐父瞧着伍父和胡父手里的燃的正旺的旱烟,愤愤的在心里编排着。
“没啥,对了,我听说吴老二家的又出幺蛾子了?”
吴老二是吴老大的弟弟,呃,当然这是废话,不过,吴老二有个哥儿叫吴德,也就是和林雨有些交情的那个哥儿。
“可不是,听我夫郎说这几日那吴老二夫郎是这里唠唠嗑那里吹吹风的,那老一辈的事儿,如何能够加在吴小哥儿的身上,这吴老二也不管管,任由他那夫郎作贱哥儿的名声。”
胡父想起胡阿么回去说的那些话,也不由得叹息一声。
吴德的后么与吴老二成亲时带了一个儿子过来,比吴德小了一岁,这吴后么处处看吴德不顺眼,起初是不停的让吴德干活,见吴老二不但没有意见,偶尔心里不舒坦还会动手打吴德后,吴后么便没有了顾及。
虽说不会动手跟着打吴德,但是这吴后么嘴是个碎的,没事儿和村里的阿么们唠嗑,就直编排这吴德德性不行,像极了他阿么。
这样一来,哪里还有汉子敢上门求亲,就怕自己也戴了一个绿帽子,可是吴家老二两口子浑然不知,依旧我行我素。
“那吴老二的夫郎也是个蠢的,他自己还有个儿子呢,不顾及村里的名声,他自己的儿子以后怎么娶亲都没有想过,一心只顾着整天胡说八道的!”伍阿么进堂屋拿东西,听到胡父他们说的话,便插了一嘴。
这吴后么嘴碎,吴德的名声早就就败光了不说,就是村里的未婚哥儿汉子们议亲,时不时的都会被别村的人问着,“听说你们村里的哥儿德性有些偏差?”
所以唐父才会问起这事儿,作为一村之长,要以整个村的利益为重,这吴后么只顾嘴里一阵痛快,村里的阿么们可没少让唐阿么递话给唐父,让他出个法子治治。
可是这清官都难断家务事,唐父也没有法子啊,和吴老二提,吴老二根本不当回事儿,他要是真的把自己的哥儿当回事儿,也不会给其改名为“吴德”了。
让唐阿么跟吴老二夫郎提,对方一句“我这后么做的已经很不错了,他亲阿父还动手打他呢,我这人就是话多也碍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