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阿么这次可长足了脸面了,就是碰到唐阿么,那也是笑眯眯的打着招呼,惹得唐阿么心惊不已。
“你们是没瞅见啊,那招呼打的,我愣是没反应过来那是文老二家的!”
唐阿么回到家里的时候还在回味着当时文阿么的话语和神情,实在是太罕见了。
“这样好啊,我们两家的关系成就该亲密一些才是。”唐父觉得没毛病啊,人家亲切,自己人也应该如此嘛。
唐阿么哼笑一声,不愿意和唐父多说,他和文阿么的关系可不是这么简单而已。
自打两人第一次见面就和不了,那种不对盘的感觉一般人是无法体会的。
“这天是越来越冷了,比往年冷早了许久,这还没下雪呢,就和下雪天一样。”
林雨找了两件小衣裳给豆豆和苗苗加在外面,皱着眉道。
“是啊,”唐父也跟着叹息,“今儿大伙儿的日子是能过,可是这还没能到都能修房子的地步。”
“好在冬日里没啥事儿,大家窝在床上也还能过得去。”
唐阿么道。
出来透气的唐风听到这话后微微一顿,窝在床上啊?暖和又舒坦,那就只有炕了吧。
“我们做个炕吧。”
唐风在唐家人疑惑的目光中道。
“就是我们晚上做饭的时候,那热气就会通向我们的床里面,让床热乎乎的。”
唐风也解释的七七八八的,设计到了太多现代词,他只能斟酌出这么几句。
“那会不会烧到房子啊?”
唐阿么担忧道。
“不会,要做的话我们的木床也就没用了,得重新打一张床。”
“没用了?!那不是白买了?”唐阿么的反应跟着唐风的话便大了起来。
唐风摸了摸鼻子,是这样没错,而显然唐阿么舍不得。
“我们这房子还好,被子也够,不怕冷,阿风说的炕是怎么样的?我们可以让村民们试试嘛。”
唐父听着唐风说的,觉得这个炕很不错。
“谁家愿意啊?”
唐阿么道,这下唐父的脸也僵了,也是,谁家愿意把自家的床给打了呢。
“这个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在作坊里的两间屋子里试试,这大冬天的守夜的人也冷。”
唐风笑道。
“那成,你想想怎么做,我明儿就去找师傅来动工。”
唐父一拍大腿,定了下来。
做炕很简单,为了让作坊里有人,唐风便一个屋子一个屋子轮着来的,这样一个屋子不住人,还有另一个屋子可以住。
做好后的效果很好,守夜的人都觉得神奇极了,来问唐父,唐父连忙把做炕的方法说了一遍,村里人都动了心,就是家里没有几个钱的也和别家借钱来把炕给弄上了。
而为唐家造炕的那个师傅也是个有眼力的,花了大价钱在唐家买了做炕的法子,这让唐风又赚了一笔钱。
“又在做衣服?”
夜里,唐风看了一会儿书后便准备休息了,这大冷天的还是被窝里舒服,坐在外面手脚都是冰凉的。
“给你做明年去都城时穿的衣服。”
林雨这么说着,唐风才发现他手里的布料很不错,摸着也很舒服,“不用这般,普普通通的挺好的。”
林雨摇了摇头,“阿文听文书说这都城可繁华了,我们这地方的布料就是再好也不如都城的便宜货,我想着做好一些,夫君在外也不会被人说什么。”
唐风闻言微微一笑,“你怕我穿的寒颤,然后被人耻笑啊?”
林雨抿了抿嘴,没有回话,唐风无奈的拿过他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的凳子上,拉着他躺在床上,“明儿再说吧,夜里做这种活儿对眼睛不好。”
林雨感受着唐风身上的低温,连忙抱紧对方,低声道,“嗯。”
唐风爱怜的吻了吻林雨的额头,闭上眼跟着睡了。
久违的雪终于下出来了,家里最兴奋的也就是豆豆了,他时不时的便趁着林雨和唐阿么不注意把着堂屋门口看着外面飘洒着的雪花,甚至有一次蹬着小胖脚翻过了门槛,跑到屋檐处用手去接雪花。
幸好被唐父看见了,连忙给抓了回去,后来这豆豆可就被看的死死的了,没有一点儿机会可以逃脱出去。
眼见着就要过年了,今年唐家赚了不少钱,年关别人订下的货也早就备好了,所以作坊便休息半个月,让大家伙儿在家过年。
“那年文书去都城是在县城顾的马车,花了足足八个银石呢,你们说我们要不要买了一辆得了?”
唐阿么问道。
“你知道撇开这车不说,光是马就得多少钱吗?”
唐父挑眉道。
“我哪知道,这镇上又没有卖马的。”
“三十八个银石是最差的马,好的马能够卖六七十银石一匹呢!还得加上车,你说得多少银钱才办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