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风啊,我觉得你郑叔说的有道理,你都考上秀才了,就别跟着我们下地了,你瞧瞧文书和吴飞,你这哪像是秀才老爷啊!”
唐风活动了几下肩膀,舒服多了,“我过去这么多年都在家带着,闷!就喜欢出来走动,对了阿父,咱们村要不要建个学堂啊?”
“学堂?”
唐父听到唐风的话后,叹了口气,“我想的倒是多,可就是找不着好地儿啊!”
“这还不简单,就建在我们唐家,王老师傅,吴飞还有文书这几家的中点不就行了吗?”
“中点?那是什么宝地?”
唐父停下手中挥动的锄头看着唐风问道。
“那倒不是宝地,但是也可以用来当作宝地。”
唐风是估算过四家人的位置的,刚好有一块小坡就是四家的交集点,那小坡周围的农家不是很多,靠着村边,只要把小坡给铲平,学堂就有着落了。
“你只说是四个秀才的交集点,才运非常的集中,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就行。”
唐父非常的激动,要是村民能够认同那个地儿,那他们小青山村也就有自己的学堂了,孩子们也不用跑到隔壁村启蒙。
再者就是束脩,去别村上学堂,交的束脩都比别人多一点,这才是最可气的!
下午地里的活儿完了以后,唐风和唐父就这么扛着锄头来到了唐风所说的小坡面前。
“这得让大伙儿铲平啊?”
唐父拍了拍手下的土说道。
“对,过十多天地里的活儿就松了,大伙儿出把力,就能做好。”
唐父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可是,“建木屋?”
唐风笑道,“当然了,木头我们自己上山砍去,这上课也就一两个时辰,农家的孩子哪有时间呆一天在学堂的。”
“这倒也是,那今儿晚上我就去找几位族叔说说这事儿,这要是成了,咱们小青山村出去腰板就能挺得直直的了!”
作为一村之长唐父最大的心愿当然就是村子越来越好。
回到家中,吃过晚饭唐父便去找几位族叔了。
唐风则用坎回来的竹子砍成一节一节的钉在鸡栏里,只是给小鸡仔留的位置。
钉好以后,唐风伸手将七八只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小黄鸡一手抓上一个的放了进去。
“你伍阿么实诚,尽把长的壮实的鸡仔给了我们。”
唐阿么将剁好的细嫩叶子丢进小鸡仔的小窝中,看着它们争先恐后的争食,眼里透露着喜爱。
“多吃点儿,今年年底你们就能为我孙子的阿么补身子了。”
唐风听的一头汗,怎么就对着这么小的鸡仔将它们日后的命运给说出来了呢。
咚咚咚。
“唐大夫在家吗?”
“在。”
唐风正在洗手,听到敲门声后,擦干手开了院门。
门外张磊的阿父,张叔。
“张叔进来坐吧。”
张叔点了点头,进了院门。
“其他人都歇息了?”
张叔随着唐风进堂屋门,没看见其他的人便问道。
“这倒没有,都在各忙各的,张叔,你这是?”
唐风见张叔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也不坐在凳子上,脸上也是带着尴尬。
“我是来,看病的。”
张叔咬了咬牙低声说道。
说话这么小声,姿势又是这么怪异,唐风想了想问道。
“是否大号处一侧疼痛不适,坐卧不安,行走不便?”
张叔一惊,他还没好意思开口呢!唐风就将他的症状说出来了,于是便急忙点头。
“来,张叔我给您看看脉象。”
张叔急忙伸出手。
“是不是大号的时候带血?有坠感?”
“对!”
“张叔,我瞧着你这症状应该有半年了吧。”
张叔急忙点头,面上一红,“虽说我岳父是大夫,可这处地方实在是不好意思说,于是就一直拖着。”
唐风点了点头,撤回了手,“张叔,我倒是有偏方能够治您的病,可是手里的药材不够,您就得自己去镇上抓药了。”
张叔一听有法子治,当即点头,“好好好,你只管开就是。”
到时候让张磊那小子去抓药。
蒲公黄、黄柏、赤芍、丹皮,桃仁,土茯苓,白芷,“水煎外用,每日一次,煮沸后过滤去渣,将药液倒入普通盆内,将患处放进去泡一泡就行了。”
张叔听的极为认真,点了点头。
不过看张叔走路的模样,唐风又拿出一张纸继续写道,硫黄、雄黄各10钱,樟脑3钱,煎药研成细末,擦患处可减轻疼痛。
“张叔你家还有硫黄吗?”
张叔点了点头,“还有些。”
“那行,我把雄黄,樟脑给您,您回去照我说的做就是了,可以减轻您的疼痛,明儿再去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