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里一屁股坐在床边上,眉头抽抽,改为跟他讲道理,“没有东西,没法做。”
楚贺潮从裤兜里掏出了瓷瓶,一把扔在了床上,瓷瓶滚到了元里身后,是元里曾经给楚贺潮做的面霜。
“老子把这东西带在身上十几天了,”楚贺潮皮笑肉不笑地道,“差点把这瓷瓶给捂化了。”
元里:“……”
楚贺潮走到了元里面前,低头看着他,低笑道:“乐君,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我轻点,不会让你疼。”
元里嘴唇抿起,唇角的每一个弧度都让楚贺潮为之着迷,甚至为之兴奋,“那你为什么不做我媳妇?我更不会让你疼。”
楚贺潮挑眉,英俊的脸上满是揶揄,“那我这棍子不用岂不是浪费?”
元里:“……”
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楚贺潮拉过他的手,“乐君,你说停就停,好不好?”
元里张张嘴,迟疑地点点头。
……
烛光噼里啪啦,烧得越来越短。
院子里头的月亮高升,枯枝颤颤,黄叶纷飞。
元里哭了。
眼睛通红,浑身都是汗,被子床单上也都是潮湿湿的一片。
头发丝黏着汗沾在他的侧脸上,有些则黏在男人粗壮的手臂上。
楚贺潮给他擦着眼泪,又亲着他的眼睛、鼻子、嘴唇,哪里都亲,“哭得我心疼。”
元里跟脱水了一样。那滋味难以形容,等一切结束时,他已经累得瘫倒,如一条死鱼。
床帐晃来晃去,热得眼睛旁都是汗水。元里的嘴唇也肿着,楚贺潮还在亲着他,跟上瘾了一样,“渴吗?我去给你倒杯水。”
元里点点头,楚贺潮下床拿来了茶壶和杯子,一点点喂着元里喝着水。
等他喝完,楚贺潮又上床抱住了他,“跟哥说说,哪儿疼?”
“腰疼,浑身都疼,你咬我腿上的牙印也疼,”元里越说越生气,瞪着楚贺潮,恨不得上手揍他一顿,“你说话一点儿也不算数。”
“我错了,”楚贺潮立刻认错,伸手给他揉着腰,“下次一定算数。”
元里不信。
他翻过身,不想理楚贺潮。
楚贺潮从背后环着他,笑容压都压不住,“乐君,那滋味好不好?”
“……”元里迟疑了。
说好,最初是真的疼。
刚开始时,元里就想退缩了,那怎么可能?
元里不怕疼,但是他看得心惊胆战,觉得真的不行。
等真的可以时,元里只觉得震惊,可怕,三观都要被崩碎了。
在肚子前还能摸到轮廓,就是那会儿,他被吓得直接哭了。
但说不好,后面的感觉却很不错,让元里说不出违心的话。
他最终点了点头,没说话。
楚贺潮闷笑,胸膛都在震动,他诱哄着,“下次多来几次好不好?”
“……”
见他不说话,楚贺潮也不难受。他露出回味的表情,点点餍足从眉间显露,“这事真是快活……”
弄不够,越弄越是燥热心痒,楚贺潮只觉得自己就跟吃了补药似的,他那会儿看着身下的元里,真的沉迷到恨不得直接死在元里身上。
快活似神仙,当神仙也没有那么快活。
这会儿一想,就又有些火热。他深呼吸一口气,下去找人要水。
楚贺潮是早有所图,整个院子里也没一个仆人。否则他们俩那床晃荡的,估计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事。
水很快弄了过来。
楚贺潮小心翼翼地将元里从床上抱起来,将他的每一根发丝在背后顺好,再用发带草草束起来,将元里抱进了浴桶中。
这会儿太晚,若是洗了长发,楚贺潮唯恐他受风寒。
元里全身酸疼,他低头看了一眼水下的自己,嘴角一抽,不忍直视地闭上了眼睛。
气得牙痒痒。
楚贺潮怎么跟狗一样?
跟狗一样的楚贺潮还不知道元里心里怎么骂他呢,他轻手轻脚地给元里从上到下洗了一遍,洗着洗着,又忍不住笑了出声。
元里泼了他一身水,“你笑什么?”
“高兴,”楚贺潮笑得甚至有些傻气,他抱着元里,看着元里的眼神像是在用着生命在燃烧般的热爱,喃喃地道,“元里,今日是我这二十九年来最高兴的一天。”
元里的心就那么软了下来,他冲男人翻了一个白眼,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很快便重新板起了脸,推开楚贺潮,“我饿了。”
肚子也应景地叫了起来。
楚贺潮哭笑不得,他快速地把元里洗干净抱出来放床上,拿过一旁的衣服往身上套,“饿着谁也不能饿到我媳妇,等着,我去给你下个面,再炒个土豆丝。还想吃什么吗?”
这两样东西都是元里曾经教给他的,楚贺潮做得还不错。元里便点点头,又摇摇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