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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嫁给克妻皇帝(60)

美人在怀,若换做寻常人,只怕早已缴械投降。可她低估了慕容檀的意志力。

他出身天潢贵胄,却自小真刀实枪中摔打出来,其心性意志实非常人可比。此刻便是再迟钝,也知自己被人算计,哪里还能任她作为?遂忍着昏沉,一把将她推开,起身便要往外走。

李秋娘哪里愿意?赶紧伸手扯住他衣袍,试图挽留。

慕容檀已被烧撩得支撑不住,一脚将她踹开,勒令将其严加看管,便头也不回便疾步离开。

被人这般算计,他还能如何解决?自然只有明媒正娶的妻子能帮他。

却说寝殿内的宋之拂,此刻正怔怔歪在贵妃榻上,望着摇曳的烛火默默出神。

傍晚时慕容檀莫名其妙的情绪还未搞明白,方才孙嬷嬷却已来报:李氏带着琵琶与酒菜,往书房去了。

照慕容檀方才的脾气,李氏该被拒之门外,谁料却轻易便入了书房。

她怔怔然,原以为他生气不喜李氏,此刻又将人迎入,到底是何意?

正出神,却忽听外间,柳儿一声惊呼:“王爷——”话音未落,慕容檀已入内室。

只见他鼻间粗喘,双手紧攥,虽衣衫齐整,却面目僵硬扭曲,双目赤红,仿佛被一股无名火烧着,既狼狈,又瘆人。

宋之拂方从榻上支起上身,未及反应,他已三两步到近前,不慎温柔的一把将她摁回贵妃榻上,急不可耐的动作起来。

柳儿吓得差点惊呼出声,幸而即使反应,生生别回口中,红着脸迅速退出,关上屋门。

屋里只余他二人,慕容檀再不必忍耐,循着本能覆上眼前娇嫩的双唇。

云雨间隙,宋之拂双目迷蒙,仍不忘问:“你……为何忽然——”

慕容檀混沌的脑袋隐约想起方才的狼狈,愈加发狠的纠缠她。他望着她湿漉的双眸,心底满溢着的全是甜蜜与满足,忍不住低下头,在她耳边唤:“阿拂……”

这是他头一次唤她的名字,唇齿间吐出时,只觉格外动听。

他忍不住一遍遍唤,直至她咬着唇委委屈屈望过来,眼角的泪要坠不坠,方抵着她额头,柔声哄:“乖,不哭。”

直待月上中天,他药性方解,单手搂着迷蒙的她,一下下轻抚着。

原来只有与心悦之人在一起,方是人间极乐。

他望进漆黑的深夜,暗自感叹,如此,算是栽在这小女子手中了。

也罢,那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动心又如何?往后只管捧在手心,安生过日子,朝堂与战场,只要她远离,自可相安无事。

……

第二日清晨醒来,宋之拂仍是懵懵然,望着自顾更衣盥洗的慕容檀,总觉他有些不同。

她尚不知,昨夜他究竟为何忽然闯入,然那般痛苦难耐的模样,显然是遭人动了手脚。联想至夜里,李秋娘入了书房,她大约猜出七八分。

只是,即便被人下药,她能觉出,昨夜的慕容檀痛苦难耐之时,仍透着过去不曾有的温柔与呵护。

她心底的茫然,本能的因他这一丁点儿的好,泛起圈圈波澜。

正出神,忽听耳边传来一声“阿拂”。

她这才发现,他正认真的凝视自己,双眉微蹙,似不大满意般:“我方才问你,是谁替你起了‘阿拂’这名字,你怎不答?”他挥开举着铜盆的婢女,大步走近些,伸手便托起她纤巧的下巴,拇指抚过双眼下泛着乌青的娇嫩肌肤,“果然是没歇好。今日不必去西侧院请安了,若杜景那小子再不老实,你只管叫人拿他,交我回来收拾。”

宋之拂讷讷,呆楞望着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方才的话,竟是出自眼前素来少言寡语,冷淡漠然的慕容檀。

不一会儿,早膳呈上,二人方举箸,便有于嬷嬷入内回话:“奉王爷命,连夜审了李氏,李氏辩称因仰慕王爷,望长在王府伺候,才动了歪念,她用的法子,香料等,皆从前自金陵风月场所觅得,并无人从旁指使。”

慕容檀挑眉,无人指使,一个小小歌伎便敢这般对他下药,任谁也不能相信。然顾念杜景颜面,他昨日才将不少万全都司附近将领的书信交予自己,也不好太严苛。

他遂只吩咐:“便只将李氏撵出去吧,也算是杀鸡儆猴。”

宋之拂从旁听着,总算是摸清了事情经过。果然是李秋娘动了歪心思,对慕容檀下药。

可此事无论如何想,皆是漏洞百出。

下药此举,虽能成一时之事,却非长远之计,即便慕容檀当时未能逃开,待第二日醒悟,她又如何逃得过惩罚?

慕容檀虽身在皇家,却因过去的“克妻”传言,鲜少有女子愿接近,是以未曾多思虑此间关节。可宋之拂不同,前一世久居深宫,这一世更小心谨慎,自然不敢放过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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