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接的那任务够引人注意了!虽腹诽了一句,不过心中也是明白其意的,戚珃笑着赞了一句:“师兄高见。”
清净子看了云若一眼,仿佛在说这不是他的主意一般,不过并未言语。
云若瞬时又来了精神,笑眯眯地端量了戚珃和傅衍一会儿,笑道:“稍后要委屈两位师弟了。”
言罢,不待戚珃与傅衍作答,那清净子竟是立时拂袖,袖口随之大张,不可抗住地吸力直接将他们二人吸进了那大袖之中,在失去意识之前,戚珃还抱怨了一句:“镇元子什么时候改名清净子了!”
袖中无日月,出来已经年。
傅衍和戚珃只觉得眼睛一闭又一睁,不过眨眼间的时光,他们所在的城池已是大变了模样,眼前不再是粗狂巍峨的城池,没了立于内外城之间如金塔般的功德殿,独见云雾中望不到边际的连绵宫阙,青空中龙腾鹤翔,山林间呦呦鹿鸣,偶有宝光划过天际却是有修士御空而行,端的是瑞气千条。
戚珃不由感叹:“这才是仙家气象啊!”
傅衍亦是赞道:“到得此地,方领略到仙家风采。”
见二人彻底恢复了清明,震阳师兄大笑道:“我东域虽比南域少两城,但这大好河山却是比南域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有意思多了!”
“这便到东域了?”想他们二人被困南域明阳城功德殿几十载,如今竟于眨眼间便到了东域,戚珃尚有些不敢置信。
震阳师兄摇着折扇,眼神往往来各色女修身上瞄着,自得道:“何止是到了东域,我们已然到得东域中心天一城了。”
戚珃毫不吝啬地赞道:“眨眼间便换了天地,真是神乎其神!”
震阳师兄故作了一副苦相:“于你二人不过眨眼间的事,却不知你苦命的师兄累死累活的越过了两域天堑,还得擒杀了那盘踞在东阳湖中的老鳖,然后接连传送了四回才到得了此处,苦也!”
清净子面无表情的道:“坐在神梭里跨两域天堑,灭杀老鳖时只管望风,是很辛苦。”
震阳师兄神情一窒,哼哼了两声,转身专心看小仙女去了。
见无热闹可看,云若玉指轻抬,一指远处最高那座山峰,虹桥自现:“闲话休提,先去跟祖师复命才是正事。”
顺着云若那纤纤一指望去,只见最高那处山峰正处于此处灵穴之上,漫山青翠间遍布琼楼玉宇,显然是这天一城之最佳福地。
戚珃与傅衍跟在震阳师兄身后踏上虹桥,心中不住猜测五华派在仙界的势力以及两位祖师如今的修为,毕竟东域中心城池的灵穴不是任谁都可以占了的。
自踏上虹桥之后,身前四人便显得格外端肃了些,就是那位最为不正经的震阳师兄也收回了黏在小仙女们身上的目光,仪态端谨的跟在玄寂身后,生怕有半分失礼一般,自然便没人跟戚珃叨咕五华派的现状了。
虹桥自脚前延伸,自脚后消散,万里之远也不过几息之间,一行人便到了方才遥望的那处最高山峰的山脚之下。
云若以一枚金色令牌在护山大阵上启了一道门户,解释道:“天一城自有护城大禁护持,这护山大阵平时便只开一道迷阵,城内皆我派修士也无人敢乱闯。此座山峰名为天一,乃两位祖师道场,派内一众弟子不得召唤是无缘面见祖师的。”
满城皆是五华派修士?这话茬怎么有几分拿护城大禁当护派大阵用的意味?我派祖师竟是这般威武,占城为王了?纵是心中满腹疑问,戚珃也无从问起,置身于天一峰上亦不敢胡乱言语。
越过阵上门户,顺着蜿蜒山路行出百丈远,到得一栋亭阁前,云若对戚珃道:“师弟且先随执事弟子到洞府里歇息一二,静待祖师稍后召见,我等先去与祖师复命。”说完又吩咐静候一侧、身着鹅黄衣裳的执事仙子,“帮两位师弟安排一处洞府,不可慢待。”
执事仙子福身一礼:“谨遵元君法谕。”
云若对戚珃略一颔首,便领着余下三人往山顶而去。
执事仙子引着戚珃与傅衍行至半山腰,又将他们二人交予了一身着蓝裳的执事弟子,蓝赏执事弟子引着二人又往上行了约有千丈,到得一处殿阁替戚珃登记造册入了宗门谍谱领了身份玉谍及一个紫金色的乾坤袋,又领着二人至另一处殿阁里亲选了一处洞天福地为洞府,这才将二人引至一处藤蔓半掩了洞口的洞府前:“此处便是灵叶岭,师叔远来辛苦,暂且入内休息一二,若有所需可随时遣人到执事亭吩咐弟子。”
戚珃颔首,顺手赏下了一瓶他这些年存下的蕴神丹:“知道了。”
洞府内,厅堂、静室、丹室、器室、灵兽室、灵草室、库房一应俱全,墙上趴着一对五行龟,纤尘不染,唯空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