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璟还是小妖精!
凶兽不是凶兽,而是傀儡兽!
肖遥璟=傀儡兽,傀儡兽可是好东西!
戚珃脑子里快速换算着肖遥璟的价值公式,直接以行动答复了肖遥璟的疑问——藤编的几案瞬间落在了肖遥璟身前,上面摆着几碟子坚果,三个暖玉酒杯。
傅衍会意,自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壶色如兽乳般醇香黏稠的灵酒,满了杯。
三个年轻人举杯示意,各自啜了一口灵酒,相视而笑。
情分就是这么玄妙,千百句言语都不如适时的一个行止。
肖遥璟需要有人陪他喝一杯,戚珃与傅衍干脆利落的应了,他们的情分便厚了,真了。
肖遥璟重新变回了他们所认识的那个小妖精——慵懒精怪,一手执杯,一手晃着他那把弓,言语间多了几分漫不经心:“他们都以为我这把弓是仙器,其实不然……”
肖遥璟说着,兀然发笑。
见肖遥璟突然笑得几近岔气,戚珃觑着攥着弓的那只手,撇嘴揶揄:“难怪青筋都露出来了。”
肖遥璟缓了口气,止笑:“他们至死都不知我这把弓其实是神器,可随我心意变换形状,今日他是弓,只因令屈氏心生贪念时他是把弓。”
戚珃举杯,凝视肖遥璟双眼:“错不在弓,在屈氏之贪婪。你同门尽皆兵解,错不在你,在屈氏之霸道横行,亦在他们修行路上当有此一劫。今日,大仇已报,因果已了,肖师兄何以依然沉浸其中?”
肖遥璟举杯抿了一口灵酒:“师父待我,远胜于生身之父。”
傅衍挑眉:“令师可曾被灭了真灵?”
肖遥璟摇头:“并未。”
“既如此……”傅衍苍白着脸,不紧不慢地道,“不拘哪一界,令师总在三界之内,放不下,找他便是。”
“傅师弟所言甚是!”肖遥璟将灵酒一饮而尽,豁然起身,踏上戚珃的云头,揉着戚珃头顶大笑道,“管他哪一届,找他便是!”
傅衍揽住戚珃的腰,将其带进怀里,脱离肖遥璟的“魔爪”,不无警告:“肖师兄。”阿珃是我的道侣,闲杂人等请勿染指!
肖遥璟挑眉轻啧了一声,背手而立,道骨仙风般佯装会错了意:“纵使无人会为屈氏复仇,此地也终非久留之地,咱们还是回家分赃为好。”
傅衍轻吐了口气,下巴放在戚珃肩上:“请肖师兄指路。”
戚珃默默抓住他家重伤道侣的爪子,眼尾嘴角泛起最为纯良的笑:这厮害你强撑了这么久,看我坑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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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难得休假,本来想多码点的,结果现实就是我只码出了这一章……
至今仍然留在这里的,都是真爱,我爱泥萌!~(づ ̄3 ̄)づ╭ ~
第76章 天澜星系【七】
屈氏山门外围, 围观者众多,却无一人阻拦三个“凶犯”离开“作案现场”,反倒是见三人无意“占山为王”, 纷纷喜形于色,飞向了灵气浓郁的那些山头。
戚珃御着祥云, 飞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肖遥璟的“家”。
肖遥璟的“家”落在屈氏山门南七百里外, 一座灵气稀薄的山包上。
此山包虽灵气稀薄, 却有百里桃林,肖遥璟的“家”便是桃林深处的一间简易木屋。本以为这木屋亦与便宜道侣他家傅青平的洞府一般,内里别有洞天, 却不想木门之后当真是简简单单的一张木床、一张木桌、一把木椅, 再无其他。
戚珃看着木桌上的粗瓷碗,挑起了眉梢。
肖遥璟拽着木椅自己坐了,用下巴指着木床,慢条斯理地道:“寒舍简陋, 委屈戚家小弟弟了。”
“……”小弟弟你妹!你个变幻无常的小蛇精病!
戚珃很想如此潇洒地直接喷肖遥璟一脸,然而,人在屋檐下, 欲求于人, 戚珃只能暂时选择性过滤掉了那让人糟心称谓, 拖着自背后揽着他的腰、以他为支撑的傅真人坐到了木床上, 佯装积极向上好修士:“修行之人, 只求早日得证大道, 身外之物皆是浮云, 肖师兄太客气了。”
“嗯哼。”肖遥璟鼻子里哼了一声,未置他言, 径自往桌子上摆了三枚白玉杯,便有身形婀娜、目光空洞的绿衣侍女捧进来一个仍带着泥土气息的酒坛子。
绿衣侍女起了泥封,斟了酒,便低眉顺眼地侍立在了一侧,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肖遥璟举杯朝傅衍示意:“尝尝我的桃花酒。”
傅衍全身力气压在戚珃身上,指尖划过绿衣侍女的指尖,苍白着脸接过了酒杯,右手手指不动声色地在戚珃后腰上划了几笔——木甲术。
木甲术与机关术难分轩轾,但对于戚珃与傅衍这对爱坑人、爱越货的狗男男而言,自然是追求灵活轻巧的木甲术制出的傀儡更合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