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不泡了。
美人不看了。
很有几分从良小浪子那味儿。
最重要的是,依顾渊来看,虞小鱼和他家那位钢琴师那就是愿打愿挨的事儿,如果那位钢琴师对虞小鱼真的不好,甭说他不干,他虞哥和他霍六哥也早就把那位钢琴师给拆了。
给虞小鱼发了一个“请允悲”的表情包,顾渊笑着抬胳膊任他家傅先生帮他穿薄风衣。穿完风衣被他家傅先生揽着,跟着他家傅先生出门。
一直到坐进车里,顾渊才跟虞小鱼聊完。
确切地说,应该是虞小鱼被他家那位钢琴师提溜走了。
顾渊随手把手机放到工作台上,从扶手盒里拿了两块薄荷糖,傅先生一颗,他一颗。
傅笙衔走糖块地时候,轻轻咬了下捏着糖块的指尖,含着笑说:“甜。”
顾渊:“……”
他家傅先生真是,越来越不矜持了。
顾渊趁着他家傅先生帮他系安全带的时候,拽着他家傅先生的领带跟他家傅先生交换了一个薄荷味的吻,眼底氤氲着被他家傅先生亲出来的水光,笑着问:“我甜,还是糖甜?”
傅笙莞尔。
抬手揉搓了一把顾圆圆的小揪揪,发动车子:“再睡一会,到了我叫你。”
昨晚在司家陪他家老潮男爷爷和他亲爹提前过中秋,吃完“司家团圆饭”又被他有血缘关系的大哥、二哥携他大嫂二嫂一块拽着他们去续了个摊儿。
浪到凌晨三点半,连夜从郾都赶回信都,到家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要命的是,为了圆他老绅士爷爷的一个夙愿,他软磨硬泡,总算是磨得他二哥顾泽答应今年中秋回顾家,参加顾家的中秋家宴了。
他二哥这么赏脸,他自然得去接机以表示诚意。
就是辛苦他家傅先生了。
恰逢中秋,罗生的闺女学校搞活动,司机的儿子今天回国,正好今年中秋没安排工作,傅笙索性就给罗生和司机都放了假。
顾渊打了个呵欠:“你困不困,困得话还是从家里叫个司机过来吧,也耽搁不了多久,应该来得及。”
傅笙笑着给顾渊扣上眼罩:“不困,睡你的。”
既然他家傅先生说不困,顾渊就没再多说,拽好眼罩,乖乖开始补眠。顾渊是真的困,一觉睡到机场,被他家傅先生叫醒的时候,人还有点懵。
勾着他家傅先生的脖子,腻腻歪歪地亲了他家傅先生一口,才算补满了元气。
补完元气,时间刚刚好。
顾渊和他家傅先生等了不到十分钟,他二哥顾泽就和温易简推着行礼出来了。
没错,他二哥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他的温师弟一起。据他二哥说,手头的项目暂且告了一个段落,老板大发善心,给大家放了个短假回家过中秋。
实验室瞬间空荡荡,冷冷清清的,他二哥就把“无家可归”的温师弟带在身边做苦力来了。
无家可归……
呵呵呵。
顾渊他有血缘关系的亲大伯母可是温易简他亲大姨,他可记得清清楚楚,昨儿个温易简他母上大人给他大伯母视频的时候还吐槽温易简来着——
“小兔崽子主意正着呢,我是管不了他了。”
“昨儿个把老温气得够呛。”
“老温叫他差不多得了,野够了就赶紧滚回来,彻底把老温手里那摊子事儿接过去。”
“小兔崽子非说三年时间还没到,等明年再说。”
“那个小兔崽子把小叔都搬出来了,说他小姥爷说了,他追的那孩子跟他是三生石上命定的姻缘,让我们别坏他姻缘。”
“说的那叫人话!”
“……”
顾渊脑子里翻腾着昨个儿温易简他母上大人的话,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推着行李车的温易简。温易简似有所觉,视线从顾泽身上暂时挪到顾渊身上,笑着说:“小学弟,打扰了。”
顾渊:“……”
在司家认亲的时候,又不是没扯上亲戚关系,放着表弟不叫,非要跟他叫学弟,是觉得从他二哥那里扯上的关系比较香吗?
有本事你把你在我工作间里做的指环套我二哥无名指上让我管你叫一声二嫂!
顾渊觑着他二哥正跟他家傅先生说话没看他们这边,十分不客气地翻给温易简一个白眼,嘴巴里的话却说得亲亲热热:“温师兄见外了哈!我二哥肯带你来,那就是没把你当外人,绝对谈不上打扰,你就当回自己家了就行!”
顾泽跟傅笙说着话,耳朵一直放在了温易简和顾渊这边一只。
听见温易简和顾渊的寒暄,顾泽虽然知道温师弟属性社牛跟他家弟弟也是熟人,还是忍不住转过头拍着温易简的肩,尽量放暖腔调,安抚了一句:“别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