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榜首轮不到他,顾渊遥遥地看了一眼他家傅先生发小那一桌,瞬间清醒地认识到——何止榜首?才俊榜前十都没他的份儿!
很好!那就没事儿了。
顾渊抱着厚厚的一摞红包,把酒敬到公羊老先生和公羊老夫人跟前儿。老两口也都有红包给他,也都是足有A4纸那么大的大红包。
这就有点烫手了。
顾渊并不想收公羊家的红包,可此情此景他不收也不合适,万一把公羊老夫人搞哭了那可就不好了。盘算着等会儿看看红包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如果过于贵重,等送客人离开的时候,他可以私下里再把红包里的“贵重物品”还回去。
自觉计划通,顾渊放心地收下了公羊家老两口的红包。然而,敬完酒送客人离开的时候,他并没有看见公羊家那几位。
并、没、有!
问过池昱才知道,他们酒还没敬完,公羊家那几位就提前走了。
顾渊:“……”
别问,问就是总感觉一个不小心就踩进了公羊家的圈套里,伐开心!
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傅笙错步把顾渊圈在粉色的花墙上,捏捏顾渊的脸颊,轻笑:“顾先生,笑脸收的这么快,跟你老公订婚不开心,嗯?”
我不是!我没有!
傅先生,请你别为了你那了不得的目的故意找我茬!
顾渊虚虚地撑住傅先生的胸口,揣着几乎要冲破胸腔的小心脏,抬眼看着他家傅先生,软乎乎地笑骂:“傅先生,大庭广众的,你别闹。”
有晏瑜和顾池镇着,又有公羊涛在,敬酒的时候他那群发小并没怎么灌他俩酒,可敬到顾渊的发小同学那一桌的时候,饶是有他帮着挡酒,顾渊也着实被灌了不少酒。
灌得顾渊细嫩的肉皮子都透了粉,靠在粉色玫瑰花墙上竟是比花还娇。
想……
傅笙克制着在心底疯狂叫嚣的渴望,隔着修身的白色小燕尾服握着顾渊的腰身,低头亲亲顾圆圆下意识闭起来的眼,低笑:“嗯,咱去暗室屋漏里弄。”
嘶!
傅先生,请你注意言辞啊!
顾渊别开脸,看着花墙尽头的路引花牌,小声应:“哦。”
顾圆圆可真是……
总能让他难以自控。
垂眸盯着顾圆圆红彤彤的侧脸看了一瞬,傅笙低头亲亲顾圆圆充血的小耳朵,克制着原地不做人的冲动,搂着顾渊的腰,低笑:“顾先生,那就走吧?”
走、走、走就走呗!
哼!
顾渊攥紧装着“一张房卡,一张银行卡,一份股权转让协议,一份私人岛屿永久产权证书”的烫手大红包,顶着火烧火燎的脸,近乎同手同脚地被他家傅先生搂上了车。
虽然早有觉悟,“事到临头”就还是有点慌。
顾渊规规矩矩地坐在后座上,本能地贴着车门,跟傅先生保持了足有两尺远的“安全距离”。
傅笙慢条斯理地升起前后座隔板,不紧不慢地挪到顾渊身边,把臊成了粉圆圆的小未婚夫抵在角落里,肆无忌惮地噙住那两片粉润的唇,亲了个够本。
顾渊被傅先生亲得手软脚软腰软。
察觉到傅先生有得寸进尺的趋势,顾渊软软地攥住掀他衬衣的手,轻颤着睫毛睁开眼,眼里汪着化不开的春水,带着小鼻音咕哝:“傅先生,请你正经一点,别在车上这样又那样。”
傅笙抬眼看了一眼车外的街景,不紧不慢地收了一波福利,慢悠悠地抽出手,帮顾渊整理着被他弄得有点乱的小燕尾服,低笑:“好。”
顾渊:“???”
虽然但是,总觉得傅先生这一波收手,收得有点过于爽快了。要知道他们今天可都订完婚了呢!按照约定他们马上就要回家开启阵地去了呢!
傅泰迪他怎么可能……
咦?
顾渊隔着车窗,看着越来越近的建筑物,兀然瞪大眼睛。不错眼地盯着车窗外的街景,确认确定以及万分肯定,傅先生的车确实停在了信都市民政局门外,顾渊猛地回头看向他家傅先生,用眼神明知故问——傅先生,你几个意思哦?
傅笙莞尔。
眼底氤氲着浓郁的情意凝视着已经把“惊喜”和“喜悦”写在了脸上的小未婚夫,傅笙慢条斯理地抽出插花纽里的朱丽叶玫瑰,送到顾渊眼前,噙着笑郑重其事地问:“顾先生,你愿意跟我一起下车去领个‘合法上岗证’吗?”
神特么的合法上岗证!
这该死的老干部的坚持,婚都订了,竟然还要带他先来领个证!这么突然,他还没跟傅先生进行婚前财产公证呢啊!
顾渊轻轻嗅着朱丽叶玫瑰的芬芳,小心翼翼地问:“老公,咱们可以左转先去一趟公证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