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
傅笙声音闷在喉咙里低笑。
垂着眼睑,视线如有实质地在小怂包身上打着转,傅笙慢条斯理地压低身体,一点一点靠近他的小怂包男朋友,盯着本能地闭上眼、睫毛轻颤的小男朋友看了一瞬,唇轻轻地印在小男朋友的眉心,亲了一下:“绕口令说的挺好。”
鼻息间,他傅二舅身上的苦竹香与酒香由远及近,又从浓转淡。
顾渊不动声色地吐了口气,心里骂骂咧咧地骂着“他家调皮小零狗出了新境界,竟然掐着他的七寸故意吓他”,又唯恐激怒了“刀俎”当场炮制了他这块“肥美的鱼肉”,怂哒哒地没敢有任何意见。
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偷偷瞄了一眼站直身体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男朋友,顾渊心头略松,抬起眼盯着他傅二舅在卧室暖光下显得格外温柔的眉眼,伸出小爪子捏住他傅二舅的指尖轻轻晃了晃:“男朋友,我要换衣服了呢!”
要命。
顾圆圆过于可口,“为难”小男朋友,又变成了为难他自己。
傅笙任由顾渊晃着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欣赏着小男朋友领间风景“袍”边美色,勉强拉住溜到嘴边的“你换,我看着”,慢条斯理地蹲到顾渊脚边,不紧不慢地拧开药膏,挤了一坨抹在顾渊小腿的淤青上,说:“抹完药再换。”
逻辑好像很行得通,但是顾渊莫名感觉很危险。
尤其是在干燥的指尖推着乳白色的药膏,在他小腿淤青上开始轻柔无比地打转以后,这种危险的感觉直接冲到了顶峰。
顾渊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小腿,屈膝挡着独属于青春期的不争气,小声说:“好了叭。”
傅笙捏住顾渊的脚腕,把药膏细致地涂满整片淤青。
指尖若即若离地划过顾渊膝盖外侧,托着顾渊的脚腕,把顾渊抹完药的那条腿搭在小沙发扶手上,傅笙掌心按在顾渊膝盖上,制止顾渊要把腿拿回去的动作,不紧不慢地说:“别急,先晾一下药膏,省着蹭衣服上。”
顾渊:“……”
晾一下药膏没有问题,但可以不用这么引人遐思的小娇零姿势吗?
就让人十分紧张.jpg
顾渊下意识抬起戳在沙发上的左腿搭在右腿上,拽拽睡袍下摆,总算找回了一点点安全感:“男朋友,你要不要先到客厅里坐一下哦?”
小男朋友以为这个姿势很安全,殊不知这个姿势更惑人。
中意的人以这般曼妙的姿势横陈于眼前的沙发上,黑色真丝睡袍半掩着细白的风景,将绝佳的柔韧性和迷人的美景呈现得淋漓尽致。
简直是致命的诱惑,就特别考验他的自制力。
傅笙不动声色地握紧掌心里的膝盖,眸色瞬间变得暗沉,视线不着痕迹地从交叠的膝弯,顺着曼妙的曲线一寸一寸往上,着落到小男朋友那张微微抿起的嘴上。
想亲,想抱。
晚宴上喝了几杯酒,连微醺都算不上。
然而此时此刻。
傅笙突然觉得那几杯酒的后劲儿有点足,在体内发酵了两个小时的酒精突然猛烈地冲击着他的理智,挑衅着他刻在骨子里的教养。
傅笙按着顾渊的膝盖,慢条斯理地起身,一点一点靠近让他蠢蠢欲动的芳泽,温柔地浅酌闭紧的嘴角,耐心地叩关。
顾渊屏着呼吸,垂下眼敛。
他抗拒不了他傅二舅这样的温柔,自然而然地放弃了“矜持”,抛开了一点点防备。
他傅二舅是温柔的也是克制的,自始至终都只是手撑着沙发靠背把他虚圈在小小的沙发上。他傅二舅又是强势的不容拒绝的,封箴着他嘴里的抗议,拖着他的手掀开他的睡袍下摆,细细致致地帮他消了堆叠的火气。
还在关键时刻逼他叫老公。
#他傅二舅又狗了吗?狗了。#
#大猛一的尊严碎了吗?稀碎。#
顾渊松开他傅二舅的腕子,软软地摊在小沙发上,闭着眼“祭奠”着他似乎已然逝去的、大猛一的尊严,小声咕哝:“男朋友,你不讲武德。”
傅笙低笑。
垂眸看着小男朋友轻颤的睫毛,亲亲小男朋友挂着湿意染着云霞的眼尾,慢条斯理地松开手,趁着小男朋友神情不属,试探着向后转移掌间阵地,忍着笑说:“男朋友,我这分明是在疼你,劝你不要不讲道理。”
嘶!
他傅二舅简直胆大包天!
顾渊猛地攥住他傅二舅那明摆着要“大逆不道”的手,凶巴巴地瞪着他傅二舅,带着小鼻音轻哼:“傅先生,你要干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傅笙遗憾地适可而止,慢条斯理地收回对小男朋友不太礼貌的手,不紧不慢地说:“顾先生,我明明只是看你似乎尚有不适,想帮你把那地方也上点活血化瘀的药而已,你又在想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