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双穿书]+番外(204)
衙役见皇上的表情认真,麻利儿去办了,心里却在想:
原来日理万机的皇上是这样见缝插针和王爷交流感情呀。
果然非我平庸之辈能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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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光居,离刑部不算远,地处繁华中,未到晌午,已经车水马龙。
白昼和远宁王急急火火的进门,小二上前客套话还没说,白昼就先亮了腰牌,道:“带我们去地字甲离号。”
都城里大客栈里的小二,都是极有眼色的,见这二位来者不善,又亮了腰牌,一句废话都没有,头前带路,道:“官爷,那儿如今是间空房。”
说话间,到了门前,白昼去推房门。
门刚推开个缝儿,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远宁王一把拉回来,护在怀里晕头转向的转了个圈。
几乎同时,他清楚的听见一阵锐利的破风声响在耳侧掠过,紧接着“铛——”一声响。
站定去瞧,一柄飞刀钉在对面房间的门板上。
白昼惊出一身冷汗。
王爷应变极快,把白昼掩在身后,揉身进屋。
屋里一人身着普通的书生长衫,看身形年纪不大,用汗巾蒙了脸。
他刚才一招逼退王爷和白昼,这会儿正把什么东西往怀里塞,一边塞,一边往窗边去。
远宁王自穿到书里来被玉人看破了身份,便不在玉人面前藏着掖着,加之他对白昼的保护执念深重,得知原主的功夫即便放到江湖中,也能跻身一流高手之列,便每日早晚苦修,练功打坐一日未断。
想来万一哪日原主又穿回来,都要感叹功夫近来精进不少。
今儿个终于用上了。
王爷因地制宜,顺手抄起门边花瓶里的鸡毛掸子,劈头对那人灌顶而下。
雷霆之势。
那人脚下步子飘忽,极险的躲开王爷一记鸡毛掸子,却失了退路。
躲闪间身子急转,腰刀在手。
白昼本人是全不会拳脚的,他穿书继承了原主白景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功夫,聊胜于无。
初到书里时敢御驾亲征,就是奔着死去的,这会儿看二人动手,才见识刀光剑影,咫尺眼前。
兵刃破风之音不绝于耳。
鸡毛飞满天……
白昼眼花缭乱,虽然屋里打得火热,却怎么看都有点好笑。
眼看王爷鸡毛掸子终于变成了烧火棍,起手式一转,挽个剑花,没有那些呼扇的鸡毛零碎儿,反倒干净利落了。
转眼二十余招过,王爷觉得这人功夫并不如自己,但他像是临敌经验颇为丰富,总是在眼看不敌时,取巧化险。
王爷心焦,二人错身之际,他一棍子往那人肩井戳去,那人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反手背刀,只听“铮——”一声响,棍子戳在刀身上。
就正借着他反手的须臾功夫,远宁王左掌向他背心直击下去。
二人动手是在屋里,空间有限,这人眼看避无可避,只得慌忙回身运劲接下王爷一掌,仓促间被震得手掌直麻到胸口。
高手过招,片刻的晃神都能致命,远宁王就借着他接掌后动作片刻的滞涩,手中竹棍一挑入那人衣襟,往外一带,带出一本册子。
那人大惊。
那册子飞在空中,王爷和他同时去抢,又同时抓住了册子的左右两半,只怕微一用力,便要将册子扯成两半。
正自僵持,那人眼神突然一凛,目光掠向白昼。他右手还刀入鞘,而后甩手向白昼一扬。
远宁王惊骇不已,大喝:“当心!”
想也没想一跃上前挡在白昼和那人中间,回手用竹棍去挡。
却挡了个空——什么都没有。
那人就借着这么个当口自窗户一跃而出。
白昼抢到远宁王身侧,顾不得其他,扳过他肩膀,上下打量他身前,关切道:“你受伤了吗?”
王爷手里破棍子随意往地上一扔,安慰道:“无碍,那是虚招。”说着,抬起左手,手中的册子已经被捏得皱了,破损了小部分,但无大碍。
翻开来看,不看则已,一看愕然。
看字迹,像是出自方妙儿之手,明确的记着,乐兮堂的问道心丹向朝中一些官员买卖的时间、数额和价格。
这可是一拉一连串的铁证啊。
有了这半本册子,便省去了到药材黑市去查问道心丹流向的麻烦。
文亦斌的许多托词,也不攻自破。
远宁王见白昼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问道:“怎么了?”
白昼在屋里转了一圈,道:“方妙儿这样留线索给你,又为何不直接说破呢?他若是为了报与文煦的恩义,便从头到尾都不该把这东西拿出来,”说着,蹙起眉头,像是想到什么,轻轻摇了摇头,“但若你是刚才那贼人,突然有人推门而入,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