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双穿书]+番外(161)
远宁王难得笑得腼腆了,道:“是我雕的,手艺不好。”
白昼接过来看,觉得王爷过于谦虚了。
雕工比不得雕刻大家的神乎其技,但运刀的力道和角度也拿捏得颇为精巧果断。看得出,是下过功夫,费了心思的。
“合卺酒的礼物吗?”白昼笑着问道。
远宁王点头笑道:“这个若是被你像上次一样,又当个石头扔出去,我便真的要生气了。”
还翻起旧账来了。
白昼撇嘴,笑着起身,王爷曾送他的紫竹箫一直在朝露殿的箫架上,这会儿他拿过来,把一枚同心结拴在最下面的音孔上,赏心悦目。
远宁王拿起另一枚,系在自己腰带上。
白昼莞尔,歪头看看他,若说王爷腰里挂着一枚这样的小玩意,略显幼稚儿戏,但……挺可爱的。
他道:“和你相比,我可欠缺怠慢了,什么礼物都不曾准备。”
王爷摇头,道:“你若是不累,便吹首曲子给我听,前些日子在乐兮堂听了几段曲儿,有些发腻。”
白昼笑道:“这有何难。”
他嘴上应了,在王爷跟前坐下,却没急着吹奏,反而微闭上眼睛,不知在琢磨什么。远宁王也不催他,只是静静的陪着。
不一会儿,白昼睁开眼睛,把箫凑在唇边,试了几个音,而后乐声缓缓飘出。
他微垂着眼眸,显得睫毛点墨一般的浓。
柔暖的烛光打磨去他轮廓的棱角,也让睫毛在眼睑上遮出一片阴影,掩藏起他眸子里的灵透和冷冽。
人看上去竟格外的温柔了。
曲子也格外温柔。
是一首王爷从来都没听过的。
若是乐曲能描绘出画面,那么这曲子里没有清泉明月、风扫凉竹,也没有凭栏听雨、醉仰星辰,反而像旧友寄来的书信,被缓缓的展开,静静的读,熟悉平和,把心事娓娓道来。
王爷不禁在想,同样是寄情于曲,白昼的曲子与方妙儿的截然不同。倒不是说天壤云泥,而是自己终归更愿意做小白的知音人罢了。
待到一曲吹罢,远宁王还沉浸在乐曲中,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平静坚定,又透着一丝极淡的伤怀。
他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箫声本就呜咽深沉,才让他产生了错觉。
白昼倒是立刻就收敛了奏乐时沉浸其中的状态,伸手在远宁王眼前一晃,把王爷晃得回了神,笑问道:“好听吗?”
远宁王点头,道:“当然,”他缓缓吸气,抿了抿嘴唇,“这是……什么曲子,从前没听过。”
白昼颇有些得意了,道:“是我谱的。”
“取了名字吗?”
白昼把箫拿在手里摩挲了片刻,抬起眸子看着远宁王的眼睛,才缓缓的回答道:“叫……《待君归》。”
我等你,等你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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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前排磕CP第一人,布戈小同志。
第73章 昏君!拿命来吧!
灯火阑珊下,白昼眸子里闪出的星火,几乎把王爷的理智烧尽。
他差点要脱口而出。
但一瞬间,白昼曾经病重难受的模样又显现在眼前。
终于,他拉起白昼的手,问道:“这几日身体如何?”去诊他的脉。
指尖刚触及白昼手腕,便听侧窗边,清晰的敲出一个节奏。远宁王和白昼目光一触,道:“来了。”
陈星宁轻巧的从窗子跃进屋里。
见这屋里的陈设和皇上今儿颇为不同的打扮,微一愣神,很快又恢复如常,道:“是西面的宅子暴露了。”
王爷看向白昼。
白昼沉吟道:“西面……是宝恒,”这宝恒在御前低调得很,只负责御书房的整理打扫,每次他在御书房当值时,白昼总会忽略自己身后还站了个活人,让人时刻注意是本事,让人忽略,其实也是。
想到这,白昼转向陈星宁,又嘱咐道,“别惊了其他人。”
陈星宁领命,又从窗子翻出去,鬼魅一样消失在夜色里了。
这一夜,御前太监宝恒失踪了,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后来布戈只带人在他随身的物品里翻出家里向他催着要月银的信,说家里的弟弟沾了赌瘾又爱上了修仙服丹药,让他这个废物尽快多从宫里挣些银子。
偌大的皇宫里,每年莫名消失的宫女太监无数,原因各异。有被主子责罚死的,也有自己想不开寻短见的,还有极少数偷偷逃出宫去的。
宝恒在御前本就不得宠,如今又被家里催要银钱,大家都道他不胜其烦,或许是一时想不开……
不知那日就会在某个犄角旮旯,发现他的尸体。
但只有白昼几人知道,信是假的,宝恒如今被关在陈星宁找的一处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