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大伯母冷哼一声, 怒视文酌煜:“绑架你的人都去坐牢了。你要想骂大可以去监狱里骂,犯不着指桑骂槐迁怒别人。”
“为什么不能迁怒?”文酌煜好整以暇:“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没脸没皮的老畜生养出了无耻下流的小畜生,这明明就是家教的问题。不过也是,如果畜牲知道自己是畜牲,就不会打着礼义廉耻的旗号倒打一耙。”
文酌煜说到这里,微微一笑,视线落在顾家老太爷的脸上:“您说对不对?”
顾家老太爷暴怒:“文酌煜,你放肆!”
顾家老太太指着文酌煜的鼻子骂道:“他好歹是你的长辈,你们文家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我看你才是有妈生没爹养的小畜生。”
“您说什么呢?”顾熙槐忍不住了:“您明知道酌煜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
文酌煜拍了拍顾熙槐的胳膊,拦住顾熙槐不让他说话,笑的和风细雨:“您老人家就别在我的面前摆你的臭架子了。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受害者,我在罪犯家属面前表现出什么态度,那都是应当应分的。你们但凡有一丝廉耻,都应该老老实实受着并且表现出惭愧内疚。而不是倚老卖老,更不该疯狗一样冲着我乱吠。”
“不过我也能够理解。你们都是畜牲了,当然没有人类应该具备的礼义廉耻!这一点你们大可放心,我不会拿对人类道德素质的标准来要求你们。”
要论耍嘴皮子,顾家所有人加在一起都说不过文酌煜一张嘴。
果然,顾家老太太被文酌煜一番话气的浑身乱颤,捂着胸口就要躺下来。
文酌煜摸出手机,一脸关怀的问道:“需不需要帮您叫救护车?”
“文酌煜你够了!”顾家老太爷气急败坏地拄了拄拐杖:“我承认,我们顾家固然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可是你在这种时候欺压弱小落井下石,难道就是大丈夫了吗?”
“您严重了,”文酌煜笑眯眯说道:“我充其量就是痛打落水狗而已。”
话音未落,物业派来的保安终于姗姗来迟。当着文酌煜和顾熙槐的面儿,将顾家一群人强硬又客气的请了出去。
文酌煜看着满脸堆笑又满头大汗的物业经理,面无表情地道:“没有下次。”
物业经理心中叫苦,嘴上却忙不迭的答应着。
文酌煜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周围暗搓搓看热闹的邻居们,冲着顾熙槐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开车呀!”
刚进家门,顾夫人就冲着文酌煜一脸歉然的说道:“让你看笑话了。”
文酌煜将预备好的礼物交给顾夫人,笑着说道:“这样的笑话我巴不得多看几次。”
顾夫人还是过意不去:“本来是我们自家的家丑,倒是连累你在外面做了恶人。”
“我本来也不打算做什么好人。”文酌煜摇了摇头,劝慰道:“人是为了自己活着的,不必在意外人的眼睛和舌头。比起吃哑巴亏,我倒是更愿意做个恶人。”
毕竟有些人的本质就是欺软怕硬。对好人蹬鼻子上脸求全责备,面对坏人的时候反而毕恭毕敬多加谅解。
顾夫人摇头苦笑,一方面羡慕文酌煜的雷厉风行我行我素,另一方面也很头疼顾家人的死缠烂打。
不过最艰难的一关都挺过来了,文酌煜相信,接下来的琐事顾夫人能够处理好。
——其实也没什么处理不好的,不管顾家人有什么盘算什么筹谋,左右不过是想仗着血脉身份侵吞二房的利益。只要顾夫人能狠下心来全部拒绝,顾家人的阴谋就不会得逞。这就是掌握主动权的好处。
至于损失的一些名声,或者听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言,那都不算什么。毕竟人生在世,谁人背后不被说。这一点文酌煜深有体会。
比起文酌煜的满不在乎,顾熙槐倒是有点好奇顾家人过来做什么。顾夫人叹了口气:“还不是钱闹的。”
顾家二老知道了他们卖掉的股份最终还是辗转落到了顾夫人的手中,自然心有不甘。所以带着一家子老弱妇孺过来闹腾,想要分润一些好处。可是他们却忘了大房跟二房的仇恨是牵连人命的血海深仇,顾夫人不迁怒已经是好涵养了,怎么可能给顾家人好处。
“伯母做得对。您能拿到那百分之十的股份,那是因为您棋高一着。那两个老狐狸可是处心积虑的要把股份卖给跟您有仇的人。”
说到这里,文酌煜也不得不佩服顾家二老的脸皮。都已经闹成这样了,他们居然还敢在顾夫人面前倚老卖老,真不知道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顾夫人摇了摇头:“不说他们了。这次能够成功拿回顾氏集团,还得仰仗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