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虐文女配我反虐了男主(71)
四面八方皆有将士,围作八卦,分明是早早就布好的阵法等他们入瓮!
内贼甚多!
领头见他们狼狈如此,舒口气狂放长笑,贼眉鼠眼猖狂无比:
“太女又如何?她管得了京城,管得了冀州,管得了徽国,偏管不了我等做定州王!扯什么劳什子皇商!你们就是京城里头来的官!我定州有能人相助,一早就算得你们要来!废话不多说,拿命来就是!”
那剩下的七面也一齐拉弓,箭雨漫天,这架势是万万躲不掉的。
楚衔枝拧眉:“随我来!”随即便一边砍箭一边向着先前瞄好的一处凹门去。
奈何祁猷狼狈,即便二弟再护着他也还是着了两箭,血泅湿纱衣,好不显眼。
楚衔枝无暇管他,取出烟花弹疾速放向空中。五彩斑斓的烟灰随着巨响炸满天际,祁燮见状,立即一番腕扔出另一只,炸开的却是有毒的黑烟。
烟灰一瞬便附着在湿粘的空气里进入人的肺腑。半数守卫啪一下扔了武器,头痛欲裂地呕了起来。
领头的一惊:“这是什么东西!”
“都督,有毒!他们也是有备而来,快快捂上口鼻!”
这几句话的时候城中骤然一片惨叫。他们才发现堵住的后方死了一片,那京城来的杀开一条路溜了!
“岂有此理!追!去拿弩来!”
楚衔枝等甩出萧遣烽随身携带的长钩,腿上使力飞速越过城墙往南去。祁猷被萧遣烽祁燮合力拉上来,差一点就被追兵抓去。
四人气喘吁吁地跑。
楚衔枝转头厉声:“将士为何还未到!”
祁燮拉着大哥攥紧拳:“恐怕我等进来的那条路已经被封了!大军还需攻门才能进!”
祁猷跑地脸发青,慌张无措:
“太女!前头不妙!”
他们脚步一顿误入一片村庄,里头竟罕见的有活人。他们力竭,刚想借着躲一躲,却闻到一股恶臭,见那村里的人一个个的五官都溶做可怖的一团,浑身肿胀变形,竟是怪病!
楚衔枝下意识捂住口鼻:“往东去!”
祁燮拧眉,立即照做。却在绕过村庄后的下一刻齐齐一愣。浑身胆寒。
——满路都是肿胀的浮尸,地上浸满未曾全部退却的污水,湿气冲天。方圆几里竟不见一根半人以下高的草木。
盖因地上的活物全都沤烂了。连一只狗都不见,却到处是肥膘体壮眼冒血光啃吃肿尸的老鼠。
那脱离眼眶的烂眼珠,皮肉分离的数滩,生蛆的白骨,夷为平地的村庄。
和,远处黑压压层峦叠嶂的尸山。楚衔枝怔忡看着肚子如人头那么大的老鼠衔起一撮发,稍稍用力那整片头皮便顺之被扯下,露出里头还未全部烂干净的人脑。
她呼吸窒着,竟一瞬大脑空白。身后祁燮萧遣烽身子重重一颤,祁猷刚扶腰起身看到这一幕,转过身便哇一下吐了满地黄水。抖着嗓,好半天顺不过气:
“这…是人间炼狱啊!”
他忽地长啸,嘶声力竭,泪流满面:
“定州!定州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竟如此草菅人命!这些都是活生生的百姓啊!!!”
驿站,念霜听见外头兵甲声相撞,手上一歪,顿笔往外撇了一点,墨溢,顷刻扰了规整的信笺。
虚风唔一声:“你这第二封信的字迹进步了。同我在东宫瞧见的快要无二致。”
念霜咬唇:“世子回信还未到,这样是否急了些?而且外头的动静…师父!”她忽地睁大眼:
“太女是不是来了!”
“嗯,是来了。不过与你无关。哟,刚说世子呢信就到了,”他听见外头一声鸟鸣,开窗取信桶。念霜蓦地紧张,屏住了气:
“师父,世子…说什么了?”
虚风一笑:“世子关切太女地很。”
念霜脸色一僵,慌忙低下头喔了声:
“原是如此,应该的。”
虚风微妙地瞧她眼,却不把信给她,自顾自收进袖里,似宽慰非宽慰地抛了句:
“毕竟你上封信里都写的是问安好的闲话,他们又曾独处过几日,回这些也不算奇怪。为师还有要事,你好生练练心法。我回来要考你。”
不等念霜应声,白光一闪,这房里便干净地好似没有虚风这个人的踪迹。
念霜规规矩矩坐在小圆凳上,杏眼渐耷。她忽而一把拔下钗子重重捧在心口。
心跳地杂乱,钗子光芒时微弱,时盛大。
她却无论如何无法平心静气。无端地…失落了。
这是为何?
风携着融化的冰气拂来。裴既明捏着那张信纸,眉目微有深色。
枳迦添冰的功夫望了眼,笑道:
“世子,什么信啊叫你反复看了好几日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