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虐文女配我反虐了男主(49)
外头念霜低低道:“太女,今晚花朝节开始了。全国休憩三日,二殿下抱着磨喝乐等了好久,等您带他出宫玩耍呢。另有...和清宫枳迦求见您,求您下道旨准许世子出去散心。他们闷了近一月,日子似是不太好。”
楚衔枝捂着头想了想。
花朝节啊...是个重要的日子,朝贡的藩王后日就到了,正巧在花朝节里。
百姓们放河灯,赏繁花,猜谜,看把戏......
想到裴既明时,她默了脸。鬼使神差地准许了:
“差禁卫军跟着他们主仆。衔清去宫门口等孤。”
“好嘞阿姐!”
第25章 天灯
朱雀街上接踵摩肩,灯火通明不夜天。
楚衔枝揪着衔清同母皇父君报备过后才动身。出宫的路上却没央住衔清和念霜的撺掇,颇有些不自在地换了身几年未着的半臂坦领。
换好衣裳,念霜为她梳好了发髻。鬓边别两朵鲜嫩的海棠。瞧着水银镜里那殊艳的女子,楚衔枝倒是顿了会。
她已经/□□晋女子十六嫁人 。似她这年纪的许多已有了孩子。
可今日这一身依旧是未婚女子的打扮。她瞧着隐有一种难言的别扭。
念霜笑道:
“奴婢十二岁起就没有见到殿下这模样呢。真好看。”
衔清忙不迭地附和,眼睛瞧地都要瞪出来:
“阿姐好看极了!比母亲还好看!”
她环手,赏他一个白眼:“…若非不想惊动旁人,我可不会陪你这样玩闹。”
“谁叫阿姐今年没陪我过生辰,这回就当补的!求你了!”
楚衔枝将贴过来的人拽到一旁,思来想去拧着脸戴上白纱面巾才去了。
人多眼杂,莫要暴露了不必要的。也得奇怪,男装时倒也不在意。女装却扭捏了。
衔清的贴身奴才檀藿本有些怕,却见太女也来了,看愣了一会,利索放下害怕被陛下摄政王责罚的心,笑眯眯地跟在后头。
待摄政王的私军控鹤卫遍布街头巷角,两对主仆这才从宫门最偏的小门鱼贯而出。
“阿姐!那的摩喝乐我都未曾见过,好生新奇!”雪团一样的小少年期盼这出宫的机会已久。刚一出门便兴奋不矣,四处乱窜。时瞅瞅那摊位上的面人,时摸摸这摊位上的风筝。
朱雀街是这九州最繁华的地方。什么都有,各色异国商贩来往不绝。便是什么好东西都见过的皇子也要看花眼。
衔清绕了一圈,见有卖新花色傩面的,没忍住便买了几个。楚衔枝跟在后头,唇角挂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花朝节啊,有几人不想过呢。
虽时常嫌弃这个同胞弟弟,见他这样高兴,便也由着他。可惜她不是十一二的年纪,再不可能同衔清一般无拘无束。
无拘无束…
楚衔枝心头忽然一跳,唇角的笑意突地凝滞了下。
为何会因为这词心悸?
念霜接过二皇子塞到手里的两张傩面,笑起来,打断楚衔枝那一瞬的困惑:
“还是宫外热闹。殿下,奴婢记得同你偷摸溜出宫门过花朝节的那年,还未玩上几个炮仗呢,控鹤卫的大哥便将我们抓了回去。奴婢挨了几十大板,你也躺在床上半月起不来。哪里似二殿下这般自在快乐。”
楚衔枝也笑了:“自那以后再没有出宫过花朝节了。如此说来也过了五年。”
她扫一圈挂满彩灯的夜市,忽而由心而生一股回味。在衔清的催促中佯装着不乐意戴上笑脸傩。由他拉去了一处放天灯的长摊。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块墨玉玉佩随着动作荡着。祁小六站在祁燮身旁俯视搜寻许久,郑重道:
“公子,这人也忒多了。哪里看得清脸。”
祁燮折扇一抬狠敲他一记:“横竖就是从宫门里出来的,那般难寻?”
祁小六捂头躲着:“真看不见啊,怕不是太女一行未曾出宫?”
“不,她必然出了宫门。”祁燮脸上没了以往常挂着的笑,意外地一本正经:
“老头子说了,以二皇子之顽劣,必会吵闹着出宫玩耍。二皇子又甚是崇敬太女,定然不会放过这机会,自会央求太女陪他。”
“那…那也找不到啊。何况这种日子,太女自然要便装出行的,这隐匿在百姓里更是寻不得了。”
“没用的玩意。算了,将那鹞子牵出来,兴许它识得呢。”
“诶!”
小六回车抱鹞子的功夫,祁燮索性自行漫步在街头。今年的花朝节有些新奇,他一路看下来,竟多了好几个卖徽地特产的摊位。算命的摊也多了好些。正与缩在一角的特产摊子在一块。
这块地方人少,祁燮不紧不慢看了圈。选了个许久未尝的梅菜饼子。漫不经心咬一口,那蹲在地上给人算命的白发道士忽地叫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