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虐文女配我反虐了男主(43)
“都说了你我是朋友。唤我名字。以后私底下我也直呼你大名,重華兄必然首肯,是也?”
他呼吸重了下,有些不自在地不去看她灼灼的眼:
“这不妥。”
她挑眉,直勾勾盯着他。
“……”
裴既明沉默了五个数,在她无法忽视的眼神败下阵来,不知为什么还是依了她:
“衔枝。”
楚衔枝稀奇:“你不唤我和光?也好,那我唤你既明。亲厚,也不过格。如此说来还是我唤萧遣烽亲密些。你可知他小字叫做什么?娇芳儿!哈哈哈哈哈!”
萧遣烽?那正经严肃的少将军…有个这样的小名,倒是颇反差。他不禁回忆了一下,待人脸和这名字对上号了,蓦地浅浅笑了。
她更是仰头笑地欢畅,白牙都反着光。仿佛终于找到了能一起笑话属下小名的同僚。幼稚又坏心眼,好不得意。
裴既明静静地看着她狂笑,等楚衔枝捂着肚子笑完了,才觉得将今天窝的火泄了一半。正了正色:
“明日我母皇父君会召见你。不必担忧,他们轻易不会刁难人。”
第22章 盘问
她脸上那些快活的笑不过一个呼吸就散地一干二净。快地令人反应不过来。
裴既明看在眼中,含笑的眼慢慢淡下去。端回储君架子的楚衔枝,仿佛又变作初见时的模样。令人难生亲近。
楚衔枝拽下腰上锦囊,扬手扔去他手边:
“皇宫夜长,若心有不顺,吃几块果脯润润气吧。”
锦囊有些分量,咚一声砸来。窗子随后便落下,寂寥的夜里只余楚衔枝淡淡的一句:
“早些歇息。”
裴既明手堪堪滞在空中会才拿起锦囊解开。里头果香扑鼻,他垂首一闻便小小怔了下。
初初入鼻一股甜香,是三潭枇杷。而后还有些酸味…长指取一块出来细细一嗅,烛光下能见这制的方正的果脯里还有些小黑籽。
他霍地软了脸色。
原是加了六月瓜。
唯独徽国才有的,一年只长成一个月,过季便原地烂却化作来年养分的六月瓜。
一颗入口,熟悉的酸甜俱全。裴既明束好口子刚要剪灭烛火,枳迦听见了声响揉着眼睛从偏殿里窜出来。扶墙站定后瞧着他一愣,随后笑了:
“太,世子,什么事叫你如此高兴?”
裴既明一愣:“胡说什么。”便轰了人回去。默了会起身,剪烛火时却手一顿,心有异样地一侧首,不远处磨地程亮的铜镜里赫然映着他笑意未散的眉眼。
可唇角又是冷的。
他心跳一停。
烛火摇曳,勾勒着颀长一道人影。只这身影就知此人风采卓越,可却有些孤寂落寞。
守夜的小太监打个哈欠转头,见灯灭了,伸个懒腰同伙伴嘟囔两句:
“这废太子可怜,我们更可怜。好端端地被调到这晦气的冷宫里守夜。今早吩咐一来,他们那些见风使舵的都避着我俩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东宫的黑夜,比较起旁的宫室,也算不上黑夜了。灯火通明。
楚衔枝刚折走去了御书房一趟,仔细挑了些封禁已久的奇闻异志回宫,刚一入门便被书架后一道老鼠似的影子勾去了注意。
这贼老鼠身上还挂两块玉佩,穗子好不得意地晃荡着。
“哼。”她哼笑的功夫,那影子一抖。楚衔枝放了书到案上,放轻步子随手取了把枪就去戳他屁股。
“哎呦!阿姐怎么这样!偷抢了我的果脯不说还戳我屁股!”
活泼的身影捂着屁股跳了出来,气哼哼地指着楚衔枝瘪了嘴。正是极俊秀一个小少年,浑身的华贵。
楚衔枝懒懒扔了枪,瞧着他逗趣地笑笑,不似白日里在宫中那般一举一动都框在礼制下:
“谁叫你存了一堆零嘴,不拿你拿谁的?我去这一趟你长高了不少,如今也能到我心口了。”
楚衔清撑圆了大葡萄眼扑到她身上,拽着她的衣袖不高兴地晃荡:
“阿姐也知道关怀我了?阿姐不在的这几月衔清都要无聊死了。你今日一回宫,哪里都去了,就是不来我宫里看我!怪不得你被父君责骂!”
楚衔枝眉头本来松软了,一听这小子最后那一句,脸就同夏日的天一般顷刻间阴雨密布。她磨磨牙,揪住他右脸:
“你躲在外头偷听呢?”
楚衔清大眼滴溜一转,哼哼着求饶赔笑脸:
“我只听见了几句,阿姐莫揪我脸了,母亲都说我的脸被你揪大了呢。”
“不许贫嘴。你要的梅菜饼怕是都吃厌烦了吧,明日我差宫婢去拿些回来,可不许护食。我在徽地还看见了不少有趣的,这套绢人本准备过两天给你。既然你找来了便自行拿去。下回再偷偷进来,我连你和念霜一切罚。出去,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