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虐文女配我反虐了男主(319)
“饿不饿。”
她皱皱鼻子,那人便扶住她腰背,一股肉香扑面而来。衔枝激灵了下:
“你好了?”
他将人抱在怀中,扯了手上肉块喂到衔枝嘴里 ,轻声:
“好了,只是魔气不曾全消,还需一物。”
衔枝眯着眼,居然也不是十分抗拒他的怀抱,边吃边问:
“哪里打的肉?业火还不够么。”
“外头杀的。”
她嗯一声,并不多问,只觉得这肉好多,胃口也大了,吃了许久才饱,肚中温暖扎实。
裴既明的大手趁机撩起纱裙摸她小腹,衔枝倏地睁眼拽他:
“你做什么。”
他微微眯眼,摸了一把缓缓松开手:“…暖和。”
那手只是摸了一把,余下的什么也不曾做,很是有分寸。衔枝刚提起的气窒了下,抬眼打量他,忽地,一顿。
她心里头奇怪,依然是那张脸,怎么他今日好像更俊美了?
人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可他们现下不是只有□□上的关系么?
她眨眨眼,再看,还是俊美了三分。
衔枝突然沉默,眼睛坏了?
裴既明感受到她那深切的目光撤走,唇角缓缓一弯:
“怎么了?”
衔枝别开脸:
“没什么。你缺的最后一样东西是什么?昨日说好了告诉一切,现下说吧。”
他微顿,薄唇轻启:
“簪子是我做的法器,本就是为你而做,你的血至关重要。缔天大鼎当年由我改造过,归来后我还存留一丝记忆,将鼎寻回,布下生火。业火在你渡劫时降下,被你吸纳入灵台,开启鼎后自然便能引出业火,从而烧去魔气。”
“可你…没有烧干净吗?”
“没有。”裴既明看着那明亮的火焰,凝眸:
“魔心在我体内生根,解铃还须系铃人。需从生魔心的源头才能解决。”
他深邃的眼眸看着衔枝,一时静默。
衔枝瞳孔缩了缩,本能察觉到裴既明话中有话。观他神态,陡然正色:
“你的魔心就是寂无,即为人间那一遭的裴太子的执念。源头…在我是吗。”
裴既明没有立即回话,安静地凝视她。
衔枝抬眼,索性直白道:
“要我怎么做。”
他睫羽微动,忽而抚弄她的脸颊,无风无波的面容上竟有股慈悲:
“陪我厉完司夜之心里的剩余梦境,生生世世都爱上我。”
衔枝攥拳,忽然有抹难以形容的慌张:
“我没有情丝,不可能爱上你。”
裴既明贴近她,盯着她灼灼的眼一字一句:
“七情花可以修复情丝,你吃了不少,情丝并非彻底枯萎。”
她蹙眉:
“…七情花?”
裴既明抬指,点过一旁不敢吭声的小猫怀中珠子,珠子登时窜出明亮的火光,照耀了整个巢穴:
“只生在洪荒之南,洁白无瑕,花蜜清甜。”
衔枝心头发紧。
裴既明步步紧逼,难怪她今日看他有些隐隐的心动,原来是被修了情丝。
他从池中点处一颗红色流转的萤石,置放在那红珠子之上,登时里头绽出一圈梦境的泡沫:
“此兽掌人心绪,正巧可用它放大梦境。若我想彻底拔除魔心,需你得回情丝之后,凭本心而定是否爱我。”
那张俊美的脸颊浮抹深幽,意味深长:
“关乎到往后的一切,只有你能做到。”
衔枝几度呼吸不平,望着那些梦,沉默许久。思及夜叉爹,阿皎等,冷刺裴既明一眼。
他朝她摊开手,衔枝白他,慢慢随着人起身。十指交叉,踏进第一个梦境前,衔枝冷声:
“你最好说话算数。”
裴既明捏紧她的手:
“自然。”
几乎是同一时间,二人一齐触上泡沫,随后便齐齐闭上眼。
旁边的小猫急忙凑来,掰着肉垫,嗷呜嗷哦振振有词。它见黑白的梦上有了色彩,眼睛发亮。
第一梦,是佞臣与小丫鬟虐恋。
第二梦,是跋扈纨绔子弟与被买来做继母的歌女。
第三梦,富家少爷与小家碧玉。
第四梦,乡野间的猫妖与狗妖,打得天翻地覆,谁都瞧不顺眼谁。
…道姑与男狐狸精 ,侧夫人与账房先生,富家大小姐与马夫,再到第八梦,前来避暑的贵女与断腿卖鱼郎。
小猫妖紧盯着这最后一梦。见里头那位贵女坐上了游湖的小船,岸边一艘小渔船也行驶过去,在水面上破开两道交汇的水痕,这才放心,蜷起身子小憩一会。
没了它的看护,梦境运转的速度稍稍放缓。一池荷花里,精美的小舟乍然与破旧的渔船相撞。
“呀!”
婢女尖叫,小船骤翻,里头衣裳清凉的大小姐衔枝与婢女猝不及防便摔下水。荷叶迅速闭合上,水势又深,不通水性的大小姐扑腾几下昏过去,还是那渔船不巧捞起她。里头的少年阴阴郁郁,一张脸上覆着厚重的发,带着鱼腥味的破旧衣衫很快惹得衔枝干呕一声,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