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虐文女配我反虐了男主(219)
白花花巴掌大一个。四肢都不曾长出来,眼鼻口都无。靠吸纳父亲每日输来的东西过活 ,不死便很是好了。
她神智也不曾开,懵里懵懂,好奇地绕着大手转了两圈。
软地似朵云,拂过手面,一阵难言的松软。毗颉第一次体会到为人父的奇妙,却是个已死的孩子。
他面色渐冷。
昧琅不知从哪冒出来,见状语重心长:
“将军,您有那么多侍妾,再挑几个顺眼的生了不就好了?从前您采遍万花,嫔妃数都数不清。属下几次劝您顺势生几个小少主,您不乐意。挑来挑去挑了个最孱弱的人族母体,这小少主哪怕重新活过来也不是个强大的,难担重任啊。”
“月疏夫人虽心存恶意,却也对您一片真心。您一刀劈了她实乃可惜,实在不行送属下玩一玩也好啊。”他长叹,瞧着那傻傻的游魂叹口气,摇头。
这样好的血脉便被人族玷污,生成个高不成低不就的。
夜叉一族未来果然如那人所说,很是堪忧。
毗颉不曾理他,拇指抚了抚滚来滚去的小团子,勾她回炉里放进鼎中。继续搜寻新鲜的供养。
太阿宫外立了仙障,不再允许旁人进入。
昧琅劝不得,灰溜溜跑了。
一日复一日,那小团子被父亲喂养地大了两倍,渐渐长出了一张五官模糊的小脸。一只小手。被放出来时常揪着毗颉的发玩。
滑溜的一段发被她握着从上到下,呲溜一下脱手。
她觉着很是有意思,又去抓。这会抓到一段更粗的。小团子流着口水抬头,正瞧见这个十分邪气俊美的男人淡淡望着她。
她吸溜一下嘴巴,下一刻一只大手便伸来,擦她嘴角。
“可还要玩。”
小团子忙不迭地点头。毗颉抬手切了一段发,打个结挂到她脖颈上。她摸了几日,又觉无聊地打哈欠。毗颉瞧见了,不语。隔天,小团子戴着一顶虎头帽,捏着拨浪鼓草蚂蚱玩地不亦乐乎。
毗颉撑着头静静地瞧她半晌:
“人间的玩意便这么有趣?”
她咧着没长牙的小嘴冲着他咯咯笑,一双已经完全成型的大丹凤眼眯成两弯月牙。
他看着,蓦地定住眼。
“和光,到榻上去。”
小团子不解地歪歪头,不过很快照做。他握着笔,凝着眸子描下这张小脸。
尤其是这双眼睛。
毗颉看了许久,竟不得不承认,这双眼恰恰好结合了他与那女人的全部优点。
内勾外翘,却并不是他的细窄狭长。眼中部的弧度反而同她的葡萄眼异曲同工。
鼻子嘴巴都还肉着,鼻子像他,嘴像她。脸型像他,眉宇间也更肖似他。
这是他的女儿,远比那女人漂亮精致地多。
裴既明一张俊颜如极地之冰,凝着这一幕,脑中悠悠打响钟鸣。
那衔枝,是毗颉的女儿。
他从前几次猜测,看到她脖颈上昧琅的碎片后一度怀疑,却没有可以关联的点。
而如今这纸上描绘的脸,那名字,分明就是衔枝。
他眉头蹙地极深。
她是否了解过自己身世?
此厢,衔枝亲眼看着这一切演绎,到那长出脸的娃娃时,猛地站不稳,捂着剧烈疼痛的心口跪在地上大口喘气。瓷娃娃跳着上去扶她:
“别怕啊,这是你的过去,你仔细看呀!”
衔枝红着眼大力挥开它,“别碰我!滚开!”
它一顿,随后笑地更欢,两颊两团红诡异吊起:
“你不愿面对?因为臭名昭著的夜叉王是你生父?你可真没有良心,你的爹爹为了你背上诸多骂名,为了你干净丧尽天良的恶事,为了你被帝君分尸封印,都是为了你啊!”
“滚!滚!”衔枝疼地打滚,歇斯底里轰它:
“滚!!!”
瓷娃娃哼一声:
“好,好呀。我先走会,你继续体会这一切吧。到时莫要喊我救你。”
族人开始对将军不满。却都敢怒不敢言,生怕成为亡魂。
…毗颉铆足心力养着那小团子,直到她已经能听懂许多人话。该面对的来了。
帝君突然降世。
他匆忙打理好孩子出去应战。并不曾解释什么,只是在最后被杀时,毗颉一反常态突然目次欲裂高喊一句:
“崇华帝君,我陪你征战,你却真要杀我!”
天雷落四方,宫室尽数毁灭。
毗颉感受着他这位兄弟可怖的怒意,心内笑一笑。没有化出红衣法相。
本都准备好赴死了,他却在云头看到了不该存在的身影。
是…他!
他没死!甚至朝着太阿宫地下去了!
毗颉挣扎起来,浑身浴血逃回太阿宫,里头的一切却不翼而飞。
他立在废墟上,良久不动。阴狠,恨极,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