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虐文女配我反虐了男主(123)
衔枝惊恐地喘着粗气,别杀她,别杀她啊!
她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真心爱她的人。
即便再违反天规她也要救她!
不管是陷阱,不管要付出什么,她只知道,她要救她!
“昧琅!昧琅!我什么都答应你,我求你,求你助我!别让他们杀了我娘!求你—!”
灵台过了三个数,突然极其不悦地骂一句:
“你倒是挑了个好时候!这崇华帝君在此我也不敢乱来,生怕这次叫他发现。我暂时给你一道力量,你沿着右手不断地跑,顺着我的指引去抓丹药吃,兴许能叫你的眼睛复明。只是此举之后,你这身骂名是彻底摆脱不掉,还有可能被通缉…
呔,你这死丫头这是讨厌!
我分些力去帮你人间老娘跑路,你快照着我的指示做,帝君不到山河动荡一般不会轻易出手,这是你最后的生门!”
她顿了顿,坚定:“好!”
行将就木的小丫头突然昂起头,鲜血顺着唇角不断低落到脚面,洁净的青石被她染做黑红色,瞧地刚从宫门出来的枳迦一愣。
那绝望又不甘屈服的一张脸,同跳崖前的她竟然如此相像。
更…他抓紧手中长柄。
更与当时随帝君在十方镜前看到的女帝自刎那一幕肖似!
枳迦一惊,难道这衔枝经历了这一遭了,其实心底还是不曾变?
真是骨子里的犟啊。
他又板着脸看向那位面容可怖的女帝。
倒真是…可悲。
一半魂魄被炼成恶鬼,即便再投胎也是个神智不清的痴儿。不过为了女儿癫狂如此,当真是个极好的母亲。
霍地,枳迦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炽热。与当时在悬崖边的极像。他心头一跳,连忙挥起拂尘转眼,赫然是那衔枝身上的血珠开始自燃!
“怎地又如此了!不好!快来些人制住她!”
“她不该浑身的骨都碎了吗!怎么能动了!”
绑住她的玄铁链被这些血火顷刻烧断,衔枝看不见,凭着打斗的声音跌跌撞撞地冲过去,“母皇!娘!跑,快跑!”
她仓惶地奋力大喊,那伤痕累累的女帝一愣,忽然折着头,瞥过去。仔细端详后,怔怔摇头:
“你不是和光,不是和光。我的和光同二哥长得一样漂亮。二哥!二哥!”
衔枝一愣,母皇没有认出她?
她眼睛一酸,却立马挥去这难过。霍地哧一声:
“我知道她在哪,你随我来,我告诉你她在哪!不然我杀了她!”
脑中昧琅这时及时道:
“别管她,我来帮你!保证她没事!快从这跳下去,我给你在地下布好了遁空符!若我食言立即灰飞烟灭叫帝君打地不得超生!”
眼前风猎猎。
女帝的阴风在身后呼动,衔枝面无表情地咬牙:
“我信你这一次!”
“干干脆脆,就当个恶人!”
“我不要什么纲常纪要,我要活!我要我在意的人都好好的!”
昧琅一顿,忽地朗声大笑:
“好!这才是我们夜叉该有的模样!阵,起!”
一瞬阴风大作,一眨眼,浑身血污的衔枝陡然消失不见。连带着女帝也没了踪影。
枳迦回过神来,忙骂道:
“快去追!傻站着做什么!”
虚风与朔叶对视一眼,立即腾云去追。
掌门捏着手,正要去通报天帝,却被不知何时出现的祁燮拦下,一折扇打地他悄无声息地栽倒在地。
余下的天兵和小仙不敢作声,枳迦道:
“都去天门守着,千万不可让他们出去!”
他们忙拱手,纷纷飞速离开。
人走干净了,枳迦才重重一拍手,躲过那些燃烧的血急匆匆跑进濯碧宫,对着在窗下打磨沉香木玩的裴既明急切道:
“尊上,这可如何是好?底下刑场里衔枝跑了!还带着化成厉鬼的人间女帝!这可不是要做乱天界吗!属下可要去帮个忙震慑一二?”
裴既明在濯碧宫里是照常不束发的。不粗不细一条青锦带半扎些发在脑后,广袖挽起,漫不经心地用手中上古神兵雕树杈子。闻言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动作稍顿。漆黑的发落到胸襟上,浓长的睫羽半垂,谁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这便是无欲无求,无悲无喜难探深浅的崇华帝君。
枳迦等地要吐血时,裴既明才放了手里的匕首,道:
“她流了很多血?”
“呃…是不少。比当时在悬崖上多得多。您问这个做什么?”
裴既明微顿了会,忽地道:
“去看看罢。”
“诶?”
“看看那一直窝藏在天上的,今日到底现不现身。”
枳迦拍胸:“吓死属下了,还以为您要去看那衔枝呢。”
那解袖子的神尊闻言,睨他眼,冷淡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