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波睨着干尸，“我有丹药，也有灵力，但是你刚才的‘原来如此’是怎么个原来如果不说清楚，那就什么也没有。”

干尸听说南瑾月重伤本来又要勃然大怒，转念一想觉得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你救阿月，我又欠你人情。加上你又是圣君的女儿，哎，一出来就被套牢了。罢了，你放心就是，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说的，只是我现在心里也有不少疑问无法得到解答。只能告诉你这个原来，便是猜测你娘就是当年清幽女司了。但你说清幽已死……这其中怕是有问题。”

“夜帝大人，清幽女司确实在您失踪后仙去。这是我罗刹族难以洗去的污点了。”

“什么？”

“这个问题你等会儿慢慢问她们吧。”慕凌波心里有了谱，知道这些问题便是干尸也要慢慢弄清楚才能知道真相。

至少，现在已经有了很清晰的线索。

她从金丝乾坤袋中拿出那个小炼丹炉，又动用了一些神级材料，加上一点从红莲水狱带出的离火草，很快炼出了一颗丹药，“只能一步步来，你先跟你女儿单独聊会儿，我也需要休息。我会抽空给你一些丹药帮助你恢复人身，其他的事情，等你恢复再说。反正一直看着你现在的样子我实在有些……”

本想说反胃，但是碍于人家女儿在这里还是留他几分薄面。

干尸勉为其难，不过说，“我没法动，怎么吞丹药。”

南瑾月微笑道，“我用灵力帮父君炼化。”

“还是阿月好。”干尸瞅上了慕凌波刚收进去的炼丹炉，“你刚才的东西怎么好像是上古的法器？”

“干嘛！”

“别紧张，我又不炼丹，只是很好奇。如果没有这个神器你刚才那颗绝不可能炼这么快，但现在怎么可能有上古的炼丹炉。”

慕凌波抿唇一笑，“没错，这就是上古的东西。等你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之后，我可以考虑告诉你怎么来的。”

干尸好奇得要死的眼神里，慕凌波已经离开了密室。

第807章 罗刹夜帝（4）

慕凌波觉得有些疲倦，因为自从经过龙息身体被重塑后，她发现体内那些沉睡的能量就仿佛被唤醒了一般，一直在自行运转，一刻也不停歇。

这是一个需要闭关的时候，可惜并没有这个时间。

与她一同出来的是妙问，妙问见她有许多疑惑便解释道，“那是我罗刹族夜帝南朝阳大人，多谢慕姑娘此番相救。你是我罗刹族的恩人，本想说日后但凡有事，我族定当全力相助。可你乃鬼族圣君后裔，那么理应整个鬼境都听从你的差遣。”

“看来鬼境中的失踪人口很有一点多。”慕凌波感慨道，“圣君，女司，夜帝，便是连你和南瑾月只怕在鬼境之中也算是失踪了。”

“夜帝大人还统帅罗刹的时候，是圣君麾下亲信大将，那时鬼境还没有分裂。后圣君失踪，战乱四起，夜帝将年纪尚幼的阿月托付给我，说要去做一件很危险但很重要的事，若是回不来，那么表明他已经死了，罗刹则交由阿月。后来夜帝果然没有再回来，罗刹内部也有了叛军。女司死后，罗刹族重整，鬼境这才稳定下来，与夜叉分属两国。而年幼的阿月成为罗刹的月妃，但实权却是在左使与右使的手上。”

“长大了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力，最后反被人阴了？”

妙问苦笑，“有时候一个人是否值得相信实在很难看清，一步错则步步错。”

慕凌波对此也有很深的体会，譬如舒氏姐妹。她完全没有想到天蛛楼是被他们接管了。

只是这罗刹左使的手都伸到了苍尧来，实在令人惊讶，这绝非是一日之功。

一个鬼族创立的组织能够在苍尧稳定这么长时间，一定不可能是临时起意。

“他说是他带着冰龙来到苍尧，而当初就已经做好回不去的打算，应该是有目的而来。”慕凌波沉思了片刻，“而冰龙肯放下身段听他的，除了因为冰龙的主人不可能有其他理由。当时的圣临城唯一有可能战胜龙，令他抱着鱼死网破打算的，也只有上一任城主。这么说，圣君失踪跟上一任城主有关？”

“你是说……落霄城主。”妙问语气逐渐加深，“如果说驱逐鬼族之前，苍尧有一个人能令整个鬼族不安，那么也只有落霄城主。是整个大陆唯一的武尊，只有他拥有和圣君分庭相抗的能力。”

“只怕不是失踪，也凶多吉少。”慕凌波深深蹙起眉，因为她突然想起墨九翎曾经说的，上一任城主是苍尧有史以来修为最强大的人，与圣君一战败北，因为圣君有一条龙。

但这条龙，显然并没有跟圣君一同失踪，那么圣君是否不敌落霄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