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年上反向攻略了(快穿)(60)
在密室中探寻一圈后,苏雨在架子最底层寻到了一本被藏着的册子,泛黄的纸页上是用血书下的字迹。
等她再想翻开这册子时,眼前的画面倏然间扭曲了起来。
“夫人,醒醒!”
苏雨猛地睁开了眼,将面前拿着胭脂的丫鬟吓得险些将东西打落。
四周是陌生的布置,满目被装饰的红色。
她想起了,这是在筹备着成亲。
苏雨平复着气息,靠在椅背上闭了会眼睛,指尖紧攥着扶手逐渐泛白。
先前她未被下药前,曾再探过那处破院,原先是不解但如今算是懂了。那册子上面的画让她看得浑身泛冷,双生子,蛊虫,嗜血,发病。
宁家世代双生,但明面上只有一位家主,被抛弃的,被蛊虫择为“仆”的那位,便不得见光。
而这一代被牺牲的那位,毫无疑问,是宁宴。
宁家的人心只怕都是冷的,也忍心将一个个孩童自幼困在里边,活生生当做药引。
这座院子里却也不知藏了多少被遗弃的尸骨,宁家如今代代衰败,这些人却偏执得将双生蛊当做上苍给的指示,要给宁家留下最完美的后代,
面上被沾着胭脂的指腹轻点着,苏雨缓缓掀开了眼皮,按下心底的怒与疼,眼神幽幽地望向铜镜中的自己。
丫鬟怯怯地将东西收拾起,俯身想将苏雨搀扶起,却见眼前的人愣愣着也不说话。
“夫人,到时间了,家主还在外头候着呢。”
苏雨挺直了身子,缓缓吐出口郁气,倒也没为难她,顺从地站起了身。
她也没想到“宁宴”如此心急,做戏的进程也未免太快了。离她被诓到这不过几日,今日便筹备着正式拜堂成婚了。
师傅留下的信让她等到成婚之日,再两处攻破。
流苏绣鞋跨过门槛,头上的发钗簪子压得苏雨这位向来只用几根发带的人险些怕掀翻了。
小院门外一身红袍的“宁宴”早候着了,见着从屋子里出来的苏雨,眉眼带笑着走上前牵住了一旁的老嬷嬷递来的牵红。
“婚事从简,让夫人受委屈了。”
苏雨强忍着恶心,红盖下嘴角扯出抹僵硬的笑,浅浅摇头。
同样都是一个肚子出来的,宁府倒底如何是将这位变成了如今偏执的模样。
狂妄又惹人厌恶。
虽说是婚宴,只不是草草拜个堂。
苏雨被牵着,红盖头微动间视线往四周打探去,堂室周围站着的一排人神情冷漠,莫名瞧得人心发冷。
“夫人不必紧张,从今往后宁某会护着你。”
手中的红绳被苏雨攥得偏移,“宁宴”以为她许是紧张,柔声在她身旁安抚着。
婚堂前的两座椅子上空荡荡,他也不在乎。待一切准备好后,新人就位,只使了个眼色给一旁的管事。
“一拜天地。”
耳边声音高亮,红绳一端微微倾斜,苏雨却站着连应付一会都不肯,估摸着时间也该到了,索性打算掀开盖头。
只是还没等她掀开盖头,厅堂外的火光乍现,紧跟而来的刀剑声瞬间充斥在了这处原本寂静的婚堂内。
苏雨将红布掀下,蜷在宽松衣袖下的掌心微热,将匕首紧攥着,便装作无辜的模样后退了两步。
两张窥莲面具随着主人的掌风被掀落至一边,宁宴招招往他要害招呼,半点不似只会被锁在破院中憔悴的人。
“宁宴”瞥了眼地上的面具,目光似是无奈。
“兄长,你怎么能擅自出现在有我的地方。你只能是我踏在脚下的影子。”
“还是兄长以为就带这几人就能成事了?”
他话音未尽,耳边的发缕又被削落。宁宴眼神未变,冷得骇人,此时竟觉得他可笑。
“幼时,你并非如此。”
宁宴喉头哽咽,只这一句便抿着泛白的唇静默,一掌将上前偷袭的金莲护卫拍落在地。
跟前的人听见这句,下手越发凶狠起来。
“住口!我是天择而出的家主,能同我一胎而出已是你的福分。”
欠揍。
苏雨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面容凄惨地站在两个早被点了穴的金莲护卫身后,难得装作柔弱女子坐在原本应当是宁父宁母做的椅子上。
宁宴带来的人中部分掺杂着蝶谷中人的身影,苏雨淡然瞥了眼不断加入的两波人,以及被蝶谷中人散出微不可见的蛊虫。
她指尖轻点在未沾血的匕首上,安心地放松了身子。
“嘭。”
外头响起一阵烟火声,散在空中缓缓显露出一朵金莲的样式。只不过等厅堂中的护卫已经晕死一半,“宁宴”都未等来支援。
宁府只怕也。。。
“宁宴”思绪转了转,视线掠过厅堂中所剩无几的护卫,强撑在一旁,依旧神色淡然地望向他们,只不过霎时间从口中吐出口鲜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