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纪瑶又不好告知,不过听杨绍说,谢鸣珂救了姐姐,他这样冷淡的性子,能一次两次的帮助姐姐,很难说不是有什么心思,再加上杨绍……足见姐姐的出色。
凭她的条件,要嫁个合意的夫婿不难,就是不知会看上谁。
姐妹俩说了会话,纪玥告辞离开。
最近天气有些热,出一趟门,身上不舒服,纪瑶清洗了下穿着里衣回卧房,叮嘱木香:“好好看一下,别让蚊子进蚊帐。”
可凶了。
木香答应一声,去赶蚊子。
此时的谢府。
谢鸣韶正跪在谢知敬面前,被木杖打得鬼哭狼嚎。
谢二夫人哭着护住儿子。
“老爷,你再打,可要把儿子打死了!我们就他一个,你是想断子绝孙不成?你怎么就信别人的话,万一是诬陷呢?”
“诬陷?”谢知敬拿着木杖戳地,砰砰响,“你做过多少次这种事情了?别以为你娘,明姝帮你遮丑,我就不知!如今胆子越发肥了,想去清荫庭胡闹!今日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公主等都在,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爹爹,不是我,是谢鸣珂……”
“你给我住嘴!徐禄已经交代了,他是你的狗腿子,难道也敢诬陷你?”谢知敬一脚把儿子踢在地上,“你给我好好反省,这阵子休想出门,连个贡士都考不上,也有脸?”
谢鸣韶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等谢知敬走了,二夫人才把他扶起来,心疼道:“你爹爹今日喝了酒,又在撒酒疯了,你莫怪他。”
谢鸣韶冷笑。
他的父亲一直被大伯压在下面,从出生就没有赢过大伯,所以从小就对很他严苛,想让他赢过谢鸣珂。
但是没有如愿,他就把气都撒在自己头上了!
他擦一擦嘴上的血:“娘,就是谢鸣珂诬陷我,我根本没有带什么迷药。是他看上那纪大姑娘,生怕我跟他抢,才会使出这种阴招,娘,您要信我啊!”
谢二夫人是文安伯之女,自从谢老爷子把大半家产给与谢鸣珂之后,她也极为恼恨。
只是那谢鸣珂命大,那日竟被他逃脱,不然他一死,谢知慎本就是个病体,听闻噩耗,想必也活不长,到时候,大房所有之物仍归于他们二房,绝不会落在那个卖花女之子手中。
不过儿子还是太傻,二夫人道:“老爷正在气头上,你莫要再生事,好好闭门思过。”
“娘一定要帮我求求爹,我总不能一直出不去,被人笑话。”
“哎呀,你现在伤成这样,出去就不被笑了吗?我会说你病了,你爹也绝不会让消息泄露。这么大的人还要打,你以为老爷愿意被人知道?”
谢鸣韶气得说不出话来。
二夫人问她:“那什么纪大姑娘,不是明姝有次请来的吗?你说实话,真是谢鸣珂看上的?”
“当然,我敢以命担保,必是他喜欢的。”
他本来想诬陷纪玥,称她借来清荫庭的机会,私自离开亭子,勾引众位皇子,被他撞破。纪玥害怕事发,脱去衣物引诱他,想以此嫁入谢府做二少夫人,结果竟然被谢鸣珂捷足先登,警告了纪玥,甚至还把徐禄抓了。
谢鸣韶越想越是恼火。
“那纪家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二夫人微微一笑,“他居然会……”
她本来以为谢鸣珂一直不娶,是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好来撑一下大房的门面,没想到,竟是个小家碧玉。
这倒也是好事,二夫人没再问,只盯住儿子好好养伤,便离开了。
…………
在清荫庭,宋焱因为喝了杨绍一杯酒,就一直惦记着,这日邀请他去云和居喝茶。
这云和居乃是京都最受权贵喜爱的地方,不说各式各样的赌局,稀有的茶叶,出挑的美人儿,就是那内里景色,也极其怡人。若江南园林,婉约秀丽,当时修建这一处,足足花了五年之久,背后操持这笔生意的,乃是富可敌国的大富商许钦。
杨绍应约而来,坐在蔷薇苑。
竹屋雅致,外面一排篱笆上长满了蔷薇,开着娇丽的花。
宋焱给杨绍倒上一杯茶,笑道:“杨大人操练兵马,辛苦了。”
“不敢,”杨绍道,“怎能劳殿下动手。”
“我是主,你是客,客随主便。”宋焱叫杨绍不要客气。
整个人显得很随和。
太子比起宋昀,容貌其实更像皇上,修眉俊目,有种堂堂的英气,只不过屡遭打击,那种自信渐渐消失了,生出了颓靡,储君之相更是不复存在,也怪不得别人不信服。
杨绍晓得他什么目的,喝了口茶道:“不知殿下今日相请,为何要事?”
“只是觉得与你投缘,又听说云和居新进了一种茶,邀你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