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亚打算参加,所以这才一直都留在迈阿密没离开?又或者,俄罗斯人是想要在现场看决赛?
不过就蔡晴而言,自己打比赛已经够多了,她可没有失利后留下看别人比赛的习惯,宁愿回去多训练训练,做复盘也好,针对性的提升训练也罢,总之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是不会留下的。
她脑子里转了一圈,然后意外接触到俄罗斯人的目光,蔡晴愣怔了一下,然后扭头看向窗外。
谢尔盖·布特科的一双眼睛生的可真好看,就像是远处的大海一样。
“昨天的比赛打得不错。”
蔡晴觉得这么一个对话的开头她倒是能接受,“谢谢。”她很是客气的笑了下,然后端起玻璃杯嘬牛奶喝。
“体育就是这样,人们崇拜强者,然后又会同情弱者。”谢尔盖·布特科也看向了窗外,“所以当你获得一场胜利时,总会听到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蔡晴有些奇怪,自己像是心情很糟糕被新闻报道影响了的样子吗?为什么谢尔盖·布特科会这么说?
“我知道,毕竟我又不是人民币,不见得人人都喜欢。”她说完看到对方有一点点的困惑,便又是换了另一个他能接受的词——黄金。
这是货币界的硬通货,所以俄罗斯人总该接受良好?
谢尔盖·布特科听到这一句重复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折射进来,蔡晴只觉得这人的笑容比他地头发还要耀眼。
当然,这个念头在下一秒就是荡然无存,因为俄罗斯人说,“我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蔡晴觉得这笑容不再是明亮的,而是欠扁的——那你刚才为什么要皱着眉头。
“是我误会您的汉语水平了,您要是去考级的话,绝对能考八级。”
“我也觉得。”谢尔盖·布特科点了点头,这让蔡晴愣怔了一下,这俄罗斯人还真是大言不惭啊。
她又是就着面包吃了口水果,然后说道:“那我考你一下。领导问小明,你是什么意思。小明说没什么意思,就是意思意思。领导说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小明说小意思小意思。领导又说你这人真有意思。小明说其实也没别的意思。领导说那我就不好意思了。小明说是我不好意思。”
蔡晴喝了口牛奶,“听懂了,一共说了几个意思,这些个意思都是什么意思。”
谢尔盖·布特科:“……”他不太懂蔡晴是什么意思。
“没听明白吗?那我再说一遍。”她似乎发现了乐趣,乐此不疲。
就当俄罗斯人要拒绝的时候,忽然间听到了略有些沉沉的脚步声,以及喘粗气的声音,“蔡晴,你还没吃完呢?哦,小谢也在啊。”
蔡晴忍不住扶额,人家的名字叫谢尔盖,不是姓谢啊。
谢尔盖·布特科笑了笑,“赵指导,你好。”
“你好你好。”赵宝山打完招呼就是看向了蔡晴,“吃完了咱回去说个事。”
他还是有些惊讶,这会儿觉得消息憋在心里头不是那么回事,总得跟蔡晴说说才是。
“我马上。”蔡晴又是咬了两口全麦面包,把她的那杯牛奶喝完,跟谢尔盖·布特科打招呼离开,“下次记得告诉我答案啊。”
俄罗斯人虎躯一震,脸上的笑意绽开了裂缝。
“什么答案?”赵宝山好奇问了一句。
“没什么,逗他玩呢。”她把餐盘和餐具分开放在回收处,出去等电梯,“有什么事吗?”
事关重大,回到了房间,赵宝山这才跟蔡晴说,“苏主任似乎打算进行单飞试点。”
看着蔡晴一下子愣怔在那里,赵宝山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他就说这是大事,瞧瞧,一下子就把蔡晴给唬住了。
“不是,怎么现在试点了?”蔡晴很是震惊,她记得很清楚啊,网球的单飞是在京奥之后,现在提前了两年多的时间,这也太,太奇怪了?
“不知道,郝局给我打电话说起了这回事。”赵宝山的消息是从湘省体育局那里得到的,蔡晴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您没跟岳指联系问一下?”
这种事情,省体育局都知道了,那,那中心那边的教练肯定也知情?
“你这让我怎么联系?”赵宝山苦笑,他是因为岳常山的缘故进了国家队,作为岳常山的副手帮他带这些球员,当然主要管理的还是蔡晴。
这种事情,他是从省里头知道的,拿着这消息去问老岳也不合适啊。
“也不用联系了。”蔡晴想起来昨天比赛前岳指给自己打的那通电话,他说的好消息,大概就是单飞这件事。
单飞利弊兼具。
所有的事情需要一个人或者团队去打理,租用训练基地,陪练、其他团队成员,出国签证的办理、机票的订购,和广告赞助商的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