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她的生日早的很,现在不需要操心。
明母觉得自己说的够明白了。
明曜心里苦。
他犹豫了一瞬,还是提议道,“妈,你看,咱们今年要不要把生日宴会提前?”
明母后知后觉。
原来儿子是知道她生日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想要提前办生日宴。
对于三子,她向来愧疚的很,对于他无礼的要求也更宽容,“怎么了?”
明曜哪里能说出具体原因,否则不被人笑话。
他再度硬着头皮道,“只是觉得下个月的时间比较好。妈,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明母想了想,倒是不忍心拒绝,“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明曜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无理,可更没想到明母几乎什么也没有问,就同意了他这荒唐的要求。
这让从小缺失亲情的他心里多了一点复杂的滋味,有些暖又有些心安。
他脸上泛起一抹笑意,“谢谢妈。”
有些东西,终究觉得不一样了。
这也是他第一次,心里再度涌出想要保护一个人的感觉。
明母挂断电话后,只觉得脑子胀的疼。
一旁一同做脸的李太太连忙询问,“你这接了个电话,就苦大仇深的,怎么了?”
李太太是知心好友,明母把刚刚的对话说了一番后,才叹了一口气,“我这得找什么样的理由,才能合理地把我的生日推前俩月啊。”
谁叫是自己生的儿子呢,除了惯着,还能有什么办法。
李太太平日里最喜欢看言情小说,一听这情况,立刻就浮想联翩,“他不会是有情况了吧?或者以你生日的名义骗了小女友?”
明母仔细一琢磨,觉得有几分道理,一时间也不觉得为难了,“到时候生日宴上,我可得好好瞅瞅。”
要是真能骗个媳妇回来,别说推前两个月的生日宴了,哪怕天天举办生日宴,也值啊。
不知为何,明母忽然想起,上回宴会上,那长相格外漂亮的小姑娘了。
想了想,她脑仁觉得一点也不疼了。
*
聚源斋内,金源坐在桌案前,目不转睛地研究着手中的藏品。
相较于店门口的繁华,店内被衬托得有些冷清。
两侧的墙边上摆放着红木货架,架子上摆放着各种陶瓷制品与古董。
倏然,一道身影风风火火地从门口走进,正是姚博。
还不等金源寒暄客套,姚博面无表情地走向一旁的红木货架,拿起瓷器就摔,拿起古董就砸,顿时噼里啪啦,好不热闹。
群众向来都是爱看热闹的,没多久,店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
金源瞳孔骤缩,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哆哆嗦嗦地向前,想要拦住姚博,同时怒吼道,“姚博,你这是干什么?”
可还不等接近姚博,他的身边迅速地窜出了一道人影,正是他的儿子,姚平晨。
金源被用力一推,踉跄地后退了两步,才堪堪站稳,“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姚博手持拐杖,右手拄着它狠狠落地,发出砰的一声,“金家小子,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金源眉头紧蹙,“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顿了顿,他心痛地扫过地上的一众碎屑,“今天你在我店里破坏的东西,全都要赔偿。否则我就要报警告你了。”
姚博冷笑,“好啊,那你报警吧。刚刚我砸的都是一些不值钱的次货,倒是你,以次充好欺骗顾客,看你这生意怎么做下去。”
金源平时人缘非常好,不少顾客爱从他家买东西,此刻纷纷发声。
“不会吧,前两天我才买了一个钱币呢。”
“说话的是老行家了,看他摔的力道丝毫没手软,应该是真的。”
“啊呸,亏我还当传家宝似的。”
金源怒不可遏,但声音已经软了下来,“姚叔,你究竟想做什么?你倒是给我说明白啊。这么一通乱砸,又算怎么回事?”
姚博抬手,同时拐杖也扬了起来,狠狠一棍子敲在了金源身上,“你要说明白,那我就给你说个明白。”
“刻意接近平晨那人的身份我已经查出来了,是你的远房表哥。别以为你重新伪造了他的身份,我就查不出来,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做坏事是要有报应的。”
想到在医院躺了那么久,就是拜眼前这人所赐,姚博就气不打一出来。
如果不是根据平安符自燃的时间特意查了墓园的监控,恐怕他这辈子也想不出来,罪魁祸首,竟然就是自己隔壁的店家。
这年头,为了利益,竟然置别人于死地,心肠也太黑太歹毒了。
“你以为让请的大师独自上陵园破坏石碑,我就查不出来了?要知道,监控把你的车牌号拍下来了,根本容不得你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