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男人正抓着宋悠的手,放在他的唇边,也不知道在摩挲着什么。
月子里的女人总有些狼狈,看着萧靖恢复了玉树临风样子,宋悠怔了一怔,声音依旧是有气无力,此刻房内没有旁人,她低低问了一句,“王爷,咱们还能回洛阳么?”
虽说侯夫人已经答应了她,但冀侯与赵逸究竟是怎么想的,还未必可知。
萧靖握着宋悠的右手,在五根手指头上挨个亲吻,轻音温柔,好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不说这些,我自有分寸,你不得再操心!”
他命令了一句。
可宋悠哪里会放心,又道:“两年前,我无意中发现了冀侯的秘密,也知冀州暗中部署的庞大军力,若说仅仅是为了防御,我是不信的。”
宋悠的言下之意,萧靖心里十分清楚,他的小儿,当真只顾着谋大业,刚生完孩子也不知道消停。
萧靖伸手,带着薄茧的手指抵在了宋悠粉白的唇上。
她的唇很小,也柔软至极,是萧靖远征在外时最为魂牵梦绕的地方。
指尖不轻不重的摩挲着,萧靖道:“不准说话了。”
宋悠,“.......”
他就这么看着她,看的宋悠心底发毛,总感觉萧靖看着她的眼神怪怪的。
宋悠出了不少虚汗,胸口也酸胀的厉害,她感觉到胸口微湿,正蹙眉时,萧靖比她还警觉,”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宋悠不太好意思提及,“你先出去吧。”
萧靖就怕一眨眼,她又不见了,尤其此处还是冀侯府邸,“你我本是夫妻,深更半夜,你想让为夫去哪里?”
宋悠似有难言之隐,萧靖恨不能将她里里外外检查一番,确定她是否完好无损,加之已经快至暮春了,夜间也不凉,萧靖就直接掀开了宋悠身上的薄衾。
此前,王蔷为了讨个吉利,给宋悠准备的是玫红色中衣,因为胸口尽湿之故,里面的小衣绣纹也映出来了,是荷花半开的模样。
宋悠,“.....你别看了!”
萧靖微怔,动作稍顿片刻,才又给宋悠盖好了薄衾,不过只是盖到了胸脯以下。
宋悠正思量对策,就见萧靖鼻端溢出了鲜红的血渍。
宋悠,“.....你?”怎么回事?又来了!
萧靖面色如常,用了拇指随意拭去鼻血,异常严肃的问及一事,“当初七宝,你....你是如何喂养的?”
生七宝那会,宋悠险些就送命,而且那是忙着以卫辰的身份扬名,她哪有精力喂孩子。
宋悠的视线从萧靖的脸上移开,落在了桌案上跳动的火焰上,淡定道:“七宝是奶娘喂大的。”
萧靖穿的薄,外裳里面是低领中衣,喉结滚动的十分明显,他仿佛若无其事的应了一声,“嗯,那当初你又是如何处理此事?”
此事究竟指的是哪件事,宋悠自是明白的。
宋悠可能不太想与萧靖谈论这个话题,“你去帮我取了换洗的衣裳过来。”
萧靖总觉得这世上就没有他不擅长的事,他从箱笼中准确无误的挑了一件玫红色中衣,外加一件眼熟的小衣,还是他当初给宋悠置办的。
他折返床榻,依旧一本正经问道:“你生产亏大太大,让为夫伺候你更衣。”
宋悠就知道......
不久之前还深情款款的萧靖仿佛是另外一个人。
萧靖一惯果断,说到做到,轻车熟路就给宋悠换上了干净的衣裳,之后神情更加严肃,再次随手拭去鼻血,他道:“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
宋悠就担心他瞎出馊主意,忙道:“侯夫人已经给我备了汤药,再过几日就会退下去!”
萧靖欲言又止,小儿的尺寸,他无比清楚,那处的变化让他微微吃惊。若是换做寻常,他定会为所欲为,可小儿刚刚经历生死,他到底不敢如何。
宋悠睡到半夜再次醒来时,就见萧靖盘腿坐在床榻上,身上的衣裳完好,好像在阖眸打坐。
宋悠,“......”
(往下翻,作话给大伙写了赠文^_^)
作者有话要说:【赠文】
书房内,冀侯父子二人一直在争论不休。
冀侯气氛之余,疑心大起,“也不知是谁泄密,远在雍州的陈家竟然也知道我宋家添了新儿,只怕此事根本瞒不住!你啊,这次太过任意妄为了,眼下萧靖也找过来了,你满意了?!”
赵逸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他一想到抱着小团子时的悸动,恨不能此刻就将萧靖除去。
如此,母女都是他的了。
“父侯!你我谋划多年,如今是时候了,何不趁此机会挟持萧靖,向洛阳宣战?”赵逸道。
冀侯打断了他的话,“放肆!这种话今后休要再说第二遍!你可别忘了,几年前雍州老侯爷是怎么死的?萧靖岂是说挟持就能挟持的?况且雍州陈朗过几日就要登门道喜,只怕他对此事也已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