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皇太后行礼时,身子骨似乎极为不好,还需身边的婢女搀扶着,宋悠也不知听谁说了一句。
“冀侯夫人曾被大火熏过,还患过肺痨,能活到现在都是冀侯用了顶好的奇珍吊着。”
宋悠在现世就是一个孤儿,来到了这个世界也不曾感受到人间温情,大概是因为冀侯夫人曾对她有过救命之恩,她又是这般温柔和善的人,所以宋悠很想靠近她。
不过,今日这种场合,宋悠并没有主动,她是萧靖的未婚妻,若是太过明显的接近冀侯夫人,旁人难免会多想。
毕竟,冀州是诸位亲王都想拉拢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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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之后,今日的宫宴才将将开始。
宋悠在坤寿宫的偏殿小憩了一会,她醒来后,一婢女送了一盅冰镇的血燕过来,“宋姑娘,今日燥热,这是我家夫人吩咐奴婢送过来的,您吃了这东西既是消暑,又是滋补。”
“你家夫人?”宋悠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婢女笑道:“对,就是我家夫人,当初给姑娘送救命丸的人也是奴婢。”
宋悠当即明白是冀侯夫人。
当初她怀了七宝的事瞒的很严,饶是生产那日,除却表哥之外,也无人知晓,只是她那日险些血崩,表哥与肖嬷嬷四处求医,或许便是那日让冀侯夫人无意中获知了。
她倒是个菩萨一样的心肠的人,长的又美,宋悠内心欢喜,将血燕吃了,她想寻一个恰当的机会再向冀侯夫人当面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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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御花园的路上,一华服女子挡住了宋悠的路。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将军府的嫡小姐--长平郡主。
上次萧靖为了宋悠而大闹了她的生辰宴,长平郡主对宋悠怀恨在心,今日比武时,她也在当场,看到萧靖与宋悠眉来眼去,她更是无法忍受,又见宋悠愈发娇妍馥郁,就连她见了也是心头一颤,可想而知,萧靖定是被她勾了魂儿了。
“宋悠!上回的事,我已经都说清楚了,都是宋二在背后污蔑你,你让靖哥哥不要误会我!”长平郡主气势逼人。
宋悠微颔首,“郡主为何不亲自去说?骁王爷如何看待你,与我毫无干系。”
见宋悠也是硬脾气,长平郡主更是火气冒了上来,她横行洛阳数年了,就算是宋二平素见到她也是客客气气的。
长平郡主放出了手中的小马鞭,威胁道:“宋悠,你这个狐媚子!靖哥哥从不好.女.色,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迷.惑了他?!”
一言至此,长平郡主扬起小马鞭,冲着宋悠抽了过来。
她是自幼被宠坏的,对自己的敌情更是恨之入骨,如果不是碍于宋悠的身份,她恨不能将对方送到.青.楼去。
“放肆!”
一声爆喝声传来,萧靖的突然出现让长平郡主吓了一跳,但她手中鞭子已经抽出,如射出的箭矢,再无回旋的余地。
宋悠正要避开,却是腰身一紧,突然就是天翻地转,她被人大力圈入了怀里,转瞬间二人双双跌入了一侧的花丛中。
待宋悠反应过来时,她正结结实实的趴在萧靖的胸口,而萧靖则躺在花丛中,双臂搂着她的后背,他身上的衣裳都换了,还有淡淡的薄荷香草的气息。
长平郡主愣住,看着萧靖与宋悠紧紧相拥的画面,她顿了顿,才气呼呼的支吾道:“靖哥哥,宋悠她....她是妖物!你不要被她给迷惑了!”
值守的宫人与侍卫闻讯而来,宋悠定睛后,当即要起身,萧靖却使坏,好像巴不得让全天下都看到他与小儿亲密的样子。
他的铁臂继续圈着宋悠,方才还愠怒的眉目此时却是染上了风流痞态,“小妖精,她说你想迷惑我,真的么?”
眼看着数人涌来,宋悠羞恼不已,“你快些起来!”你才是妖精!
“哈哈哈。”他朗声笑时,修韧的胸膛在颤,对周遭一切动静视而不见,好像方圆百丈仅此他二人。
“小儿休恼,你是小妖精也无妨,我又不介意被你迷惑。”
萧靖发现,挑逗他的小儿是一件非常愉悦的事,并且他乐此不彼,丝毫不认为有任何不妥。
宋淮远这时路过此处,见状之后,先是眉头一簇,随即跳下围栏,上前几步却是犹豫了,他到底该不该拉起宋悠?
但也只是犹疑了一下,宋淮远抓住了宋悠的臂膀,将她扶了起来,这个过程中,他明显感觉到有一股力道在制止他。
他知道,萧靖不愿意放手。
宋淮远,“......”
其实,就在萧靖回洛阳之前,他便调查过他,但眼下看来,萧靖本人与探子所查到了所谓的事实大有出处。
宋悠这才得以挣脱,她起身之后回头瞪了一眼长平郡主,她也并非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正好今日萧靖在场,索性就将话都说了出来,“郡主,请你今后休要再纠缠我!你若是对骁王爷念念不忘,你缠着他便是!你缠着我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