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很有歧义.....
宋悠选择不去多想,她最为在意的一直都是萧靖的前程。
说来也怪,因为萧靖堵着她的路,宫人们皆绕开了这条小径,往另一侧走了,宋悠忙是换了话题,她当真忧心,萧靖会被.情.事所扰,而误了大事。
见四下无人,她道:“王爷,那娘娘那头....您是否要见见她?娘娘头上的罪名一日不推翻,您一日无法站在辰王之上。”
萧靖的神色稍稍收敛,“嗯,我自有分寸,小儿,你这是替我忧心?”
他已经表态了,可是小儿却是迟迟没有回应他,这让萧靖不甚满意。
宋悠,“......”他是春.心泛滥了么?怎么总往男女之情上面去想?
萧靖将宋悠的提防看在眼中,他道:“你别担心,我不会逼迫你,直至你自己心甘情愿那日为止,不过....两个月是极限。”
宋悠,“......”这话说的跟没说都没甚区别!
***
冀侯来了洛阳,自是引来无数权贵上前寒暄。
赵家数代从武,出过不少猛将,但战死过无数英豪,冀侯十几岁就袭爵,这些年排除万难,将冀州治理的井井有条。
他非但英勇,还是个品行高洁之人,相貌自是不必说。
赵逸便是随了冀侯的五官,是罕见的风姿卓绝之人。
冀侯扶着王蔷入座,这位侯夫人鲜少露面,众人仅知她是冀侯的续弦,至于出生在怎样的门庭,似乎是个迷。
当年冀侯入京请封一品诰命夫人的头衔时,只道他的夫人是自己的师妹,二人师出同门,都是清河一派的弟子。
冀侯坚持要娶她为妻,承德帝自是不会阻挡。
今日但凡见到王蔷的人皆是面露惊艳之色。
难怪冀侯不顾出生也要娶这样一位女子,换做是他们也会将佳人藏在后院,惜之重之。
宋严微微怔住,总觉得冀侯夫人是他极为熟悉的人,像极了当年的王氏。
“国公爷,骁王爷说宋二姑娘定要致歉,他拒绝见您。”宫人上前将萧靖的原话回禀了一遍。
宋严正要走向席位,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冀侯身侧的妇人,那妇人可能意识到了自己,也望向了他。
那双墨玉眼清澈透亮,里面像是藏着无数的星子。
宋严一直觉得汤氏的美貌是独一无二的,今日得见冀侯夫人,他内心微微一颤,突然发现他宠着掌心十几年的汤氏不过尔尔。
宋严一听到萧靖的消息,头都大了,“好,我知道了。”
他自己是不可能亲自去求情的,看来还是得让宋悠去萧靖面前说项。
当宋严与王蔷对视时,王蔷的视线轻飘飘的移开了,好像方才只不过是无意间看到他,根本没有当回事。
宋严微怔,胸口那种无以言表的憋闷又涌了上来。
他没想到,直至如今,思及王氏时,他竟有失魂落魄之感,那个曾经被他伤透的女子,不知道可曾转世为人了?
她说下辈子再无相见,这话成了困扰他这些年的魔障。
宋严无数次告诫自己,他心中只有汤氏,不关心旁人生死。
这厢,冀侯给王蔷倒了杯果子酒,溺宠道:“你虽是喜欢,但不能贪杯,这里不是冀州,你若是醉了,我可没法将你扛走。”
王蔷抿唇笑了笑,“我几时醉过了?”
也不知道妻子哪里逗笑了他,冀侯的胸膛发出极有规律的震动,“哈哈哈,夫人呐,你转脸就不认账了,那日赵逸来洛阳,你不是醉了么?”
王蔷嫁给冀侯的时候,赵逸才几岁,是王蔷亲手带大的,二人如亲生母子,赵逸远赴洛阳,她自是不舍。
而且,她实在太想她的悠悠了。
虽是不能相认,但是看几眼也是好的。
赵逸刚落座,就看到自己的父亲与继母这般你侬我侬,他紧绷张脸,心里不太顺畅,比武尚未开始之前,赵逸忍不住问了一句,“父亲,您此前为何非要让儿子娶宋家长女?”
王蔷脸上的笑意散去,她与夫君对视了一眼,冀侯这时道:“现在说什么都迟了,皇上赐婚的圣旨已下,你问这些做甚?”
赵逸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他对自己看上的东西从来都是势在必得。
卫辰....宋悠.....
她那般有趣,他怎舍得她嫁给别人?!
“只要卫氏能从冷宫出来,这桩婚事未必能成!”赵逸突然开口。
王蔷与冀侯又对视了一眼,二人仿佛达成某种共识,皆没有斥责赵逸的话。
卫皇后自是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娶宋悠!
王蔷默了默,本来她打算这辈子都不踏足洛阳半步了,但若是能将女儿接走,这一趟也是值了。
***
郁久闾此番来洛阳,带了柔然五大高手,柔然是马背上打下的天下,柔然武士各个魁梧雄壮,体格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