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凰妃:王爷,别太坏/一品凰妃:王爷,井水不犯河水(195)
“你三哥?”书颜一怔,那不是太子么?
“是我三哥。”静玉也有些纳闷,“只是不知这心兰什么时候喜欢上六哥了,冒着这么大的危险特意跑来送信,又说不清这主使之人是谁。”
书颜心中疑惑,没有立即接话。
心兰是从太子府里头出去的人,按说尽忠的人应该是太子才对,可是她却与慕容子渊关系如此亲密,且看情形时日甚久。
她此次既然能得知如此机密之事,定然也能知道谁是主使,然而静玉却说她不知道,那么最大的可能便是慕容子渊并未对静玉说出实情,怕她万一不小心泄露出去,知情的恐怕也就慕容子祺与林启程然。
听说李平志之事已上报给了皇帝,慕容子渊却只说是李平志图谋造反,并未将受人指使这一点如实呈报,为什么?
其实事情很明显,李平志背后那个人定是哪个皇子,若是说出真相对他只有好处,他为何要隐瞒,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
她突然就想起那天晚上,慕容子渊下令不得留下活口,其意思很明显,就是为了防止心兰的身份泄露,然而这样一来,皇帝那边也就没有了人证。
“六嫂嫂,如今你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妨我陪你出去走走罢。”等碧荷停下手,静玉便说道。
为了早日结束吃个饭也战战兢兢的日子,她心里打了个小九九。
“也好。”书颜点点头,刚一站起身却感到两眼发黑,一阵头晕,颓然跌坐了回去。
静玉与碧荷一惊,忙问怎么样,她闭目平息了半晌,才道:“可能是失血太多,还有些贫血。”
“那我们不出去了,六嫂嫂还是去床上躺着罢。”静玉说着便要扶她上床。
“无妨,也该出去活动下筋骨,若不然明日皇上来了都无法出去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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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
心兰低垂着眸,替慕容子渊拆着夹板上的布条,双唇紧抿着。
林启与程然立于身后,慕容子祺则坐于一侧甚是悠闲地喝着茶。
“子渊。”心兰叫了一声,有些东西她似乎隐忍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如果你想让颜妃消气,方法有很多,为何要选择这种自伤的方式?值得吗?你不知道这样别人会心疼吗?”
值得吗?想到那个女人对他的约定,再看了眼已经复原的手,自认受这点痛苦还是值得的。
“这不是已经好了么。”他微微一笑,想到稍后便能堂而皇之进到那个女人的房间去,压抑了多天的心情便好了许多。
“六哥,我没看错罢,你又能笑了?”慕容子祺吃惊地放下杯子,不怕死地嘀咕道,“这些天我还以为你都忘了笑是怎么回事了。”
慕容子渊正想说他一句,忽地神情一凛,凝神细听了片刻,唇边笑弧渐渐扩大。
慕容子祺见此正想问,他已倏地站起身往外走去。
“子渊,我还没拆好……”心兰紧追了两步,看着拖了长长一路的布条,在听到外面渐行渐近的笑闹声之后,终是咬了牙没有追出去。
她几乎没见他对她笑过,那一双眼睛总是深邃无波,她以为,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把所有的悲喜都藏在深处,却原来,他也是能这般笑的。
她不明白,那个女人与他相处不过数月,难道不及她多年来为他的付出?
其他人早已迎了出去,厅里只有她一人,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她紧咬着唇,
蹲下身子一点一点把地上的布条卷起。
曾经,这些人将她看得比其他任何人都要重,而如今,她却成了那个最受忽略的人。
“你怎么这个样子就出来了。”门外,书颜瞪了慕容子渊一眼,帮他将剩下的布条与夹板拆去。
他却只是看着她笑,十分配合地伸着手,看她纤细的手指在上面忙碌着,很是受用。
静玉与碧荷在一边偷偷地笑着,慕容子祺则甚是夸张地说道,“六嫂,你再不出来,我们这里可是要出人命了。”
书颜的脸微微一红,将拆下来的东西全往慕容子祺怀里一扔,笑骂道,“就你贫嘴。”
“七爷说得一点都没错。”程然跟着凑热闹,“颜主子,下回可别这么折磨我家爷了,否则我们也跟着受苦。”
“说的什么话,没大没小的,有这么跟主子说话的么?”慕容子渊沉下脸,嘴角的弧度却依旧轻扬着,收也收不住。
见程然噤了声,书颜微赧,抚着他的胳膊正想问问他手还疼不疼,抬头间便看到了站在后面的心兰。
她有些不自然地朝心兰笑了笑,收回了手。
其实这些天不见慕容子渊,潜意识里主要还是为了避免三人见面的那种尴尬,她知道心兰对慕容子渊的感情,总觉得是她介入了他们二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