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卵蛋的答应了你什么?”匪首眼底闪耀着野心的光芒,“现在统统忘了,他能给的,我也能给,他给不了的,我一样能给!”
距离太近了,谢庭月几乎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浓浓汗腥。
大雨淋了这么久也没冲下去,可见是有多根深蒂固。
谢庭月被熏得想吐,退的更急。
可惜后面就是墙了,马上就无路可退。
他这姿态,给了匪首一种提示。
“你是……楚家娶进门的男妻?”匪首突然笑了,“听说那位是个残废,病的都快死了,你还愿意嫁过去……”
想来是好这口。
匪首懒得想什么真相,什么苦衷,只一条,一个男人愿意嫁给别的男人为妻,怎么会受得了?除非,他本身就从来没想过娶妻,他好男风。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匪首天天在外面晃荡,什么事没见过?这男风,他懂,不但懂,还尝过。之前没注意,现在借着光线仔细打量,面前这小男妻还真不错,皮肤白白,小嘴红红,眉眼俊雅不失灵秀,再往下看,腰是腰,腿是腿……
匪首啧啧有声:“可惜了这好人才。”
“我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那病的快死的男人定是满足不了你,外面那看起来不错的家主实际上是个怂货,被屋里婆娘管的死死,别说男人,他连娼楼子都不敢逛,裤腰带拴得死紧,”匪首身体侵近,言行举止颇为暧昧,“我就不一样了,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想要多少,我也绝对不含糊,不如咱们就做了那野地里的鸳鸯,钱也赚着,外头也快活……”
话到最后,甚至胯往前顶了顶。
双方还有段距离,谢庭月没有被他顶到,但恶心的不行。
对方竟然还试图伸手摸他的脸……
谢庭月愤怒的一把打掉。
匪首被打,竟然也不生气,笑得更大声:“哈哈哈——可爱!我知你对我不熟悉,眼下定有些反感,但感情都是处出来的,你可以先相信我的技术,再慢慢相信我的人品……”
“我保证,定要你尝一尝那销魂蚀骨,如临仙境的滋味。”
匪首性格相当粗直,这么想着,竟立刻这般决定了!
大手伸过来就要撕谢庭月的衣服!
谢庭月简直莫名其妙不可思议,这人到底有没有长脑子,事是这么干的吗!
匪首却相当自信,一边还扯着自己腰带,目光灼灼:“不要害怕,心肝儿,咱们就来一回,来一回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会武功,谢庭月不会,讲理对方也不会听,动作还十分坚决。
一来二去,谢庭月被制住就是标准结局。
“放开我!”用尽力气,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你马上就不会这么说了!”
匪首大手伸过来,一手抚向谢庭月脖子,抬高他下巴,一手重重捏上他腰间。
对方会武,这一捏用上巧劲,只冲穴位,谢庭月被他捏的腰眼一酸,手脚顿时失去了力气,想挣扎都挣扎不了了。
“乖,对,乖一点,就像这样……”
美人在前,欲念瞬间炸开,匪首眼底燃着火,一张臭烘烘的嘴就要覆上来——
“竖子敢尔——”
突然一声暴喝自门外传来,同时数柄柳刃发出破空轻响,齐刷刷射过来。
匪首此刻正聚精会神的要干那事,根本无暇分心,等暗器侵到身前,再反应也来不及。
谢庭月看到一只薄薄柳丸正中他颈侧,鲜血立刻喷涌。
匪首瞪大眼睛,徒劳的伸手按住伤口,血已经止不住。
“扑通”一声,他重重摔倒在地,抽搐几下,就没了呼吸。
到得此时,谢庭月才看到他背后,密密麻麻全是暗器。
这些暗器,包括刚刚的声音,他都十分耳熟——
“楚暮!”
楚暮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
方才经历的险境,刚刚眼前刺激的一幕,最重要的,放在心尖上的人被人这么轻慢,他受不了!
修长手指用力转动着轮椅,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赶到谢庭月身前,他拉住谢庭月的手,一个用力,谢庭月已旋到他大腿坐下。
楚暮紧紧抱着谢庭月,嘴唇紧抿,没有说话。
谢庭月轻拍他的背:“怎么了?可是吓着了?我没事的,不怕不怕啊。”
见楚暮丝毫没有松开的动作,谢庭月艰难把右手背过去,伸开:“你看,我有准备的,不会让别人欺负。”
他手中赫然是一把粉末。
出门在外,须得事事小心,尤其此次行程中有路离,恐有未知危机,谢庭月自然做了些防身准备,比如这药粉。
但刚刚一切发生的太快,他只来得及把药粉偷偷拿出来,却没来得及放,对方还捏住了他的穴道,他让力气有失,须得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