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几步,头也不回说:“还剩一点果蔬泥。”
李闫多走进厨房看,果汁杯里的确还有一点杯底的果蔬泥,他嘴角抽了抽,将果蔬泥倒出来,有小半碗,想到弟弟的操作,他怀着一颗被弟弟伤害的苍凉的心,从冰箱里拿出一杯酸奶也倒进去,淋在上面。
转头看了一旁的面包机,弟弟是个吝啬鬼,上面连多余的一片面包都没有!
“……”
同才十来岁出头的弟弟相比,已经老大不小硕士毕业的李闫多是个厨房黑手,他是个连煮泡面都不会的男人,做三明治?不存在的。
管家看着大少捧着一碗酸奶果蔬泥出来,感觉大少一米八几的个子就吃这么点,怎么看都不够,还有点心酸,他提议让厨师给大少做点?
“今天是做中餐的李师傅当值,让他给您做点面条吃吧。”
李闫多坐在餐桌前,给这碗可怜巴巴的酸奶果蔬泥拍了照,然后慢慢搅拌着,一口一口珍惜地吃着。
跟管家说:“不用了,我减肥。”
“不宴他就是体谅哥哥,知道哥哥在减肥,一早上就起来给我准备这么低卡健康的食物,我真感动!”
管家:“……”您就吹!
接下来两天李闫多都回家睡觉,每日见着弟弟忙上忙下做着吃的,做好就往楼上端,从来不给他留点儿,最多留个汤底,他感觉心灵受到了深深的残害。
干脆把老爹也叫回来感受一下小儿子的冷酷无情。
李总一头雾水:“过往十年你没感受过?不宴他就是这个性子,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不宴的牙齿是不是真坏了,你记得他的牙换过几颗了?是不是还差两三颗没换完?是不是掉牙齿了?”
李闫多被老爹一说,也被带跑了,感觉自己弟弟大概可能真坏牙了。
父子俩把温不宴骗下楼,叫他张开嘴巴,想看他的牙。
少年:“……”
他二话不说又上楼了,根本不想理会这对傻逼哥哥傻逼爸爸。
因为温不宴的异常,父子俩再忙也在家住下了,谁知道当天晚上,李闫多坐在二楼的游戏室打电玩放松时,裤腿让什么给揪住了。
他低头一看,一个陌生的粉团子扒在他大腿上,然后动作笨拙地,缓缓地爬上他的大腿。仰头跟他对视,又在他身上嗅了嗅,奶声奶气地喊道:“叭、叭、叭!”
李闫多:???!
第20章 我在找我的小丧尸20
李闫多足足愣了至少有半分钟,他人傻住了,手却下意识伸出去扶住莫名出现在家中,还爬上他大腿,疑似喊他爸爸的小孩。
他眨了眨眼睛,跟小孩对视,“你……谁家的啊?”
小团子歪了歪脑袋,不知道是听懂没听懂,又喊了声:“八、八、八!”小手还指着他。
她喊这三个字时声音又奶又重,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ba的第一声,李闫多没听过任何一个小孩这样的说话方式,感觉还怪可爱的,没闹明白这小孩是谁,就先软了心肠。
他双手扶着小孩的肩膀,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坐得更稳当些,低声温和问:“告诉叔叔你谁家的小孩?怎么出现在我家?八八八是什么意思?”
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小孩都懵了,瞪着圆眼睛看他。
李闫多只好一个一个问题问,他先捡自己更感兴趣的问题,但他更好奇的不是小孩哪儿来的,而是八八八是什么意思?
他直觉是小孩喊他爹了!
小孩半晌没说话,只知道睁着那双大眼睛看他,李闫多还没意识到小孩不会说话,他鼓励地看着她,像个狼外婆一样哄:“跟叔叔解释下?”
小孩又喊了两声叭叭,这次语气轻了些,只是在李闫多大腿上不太安分,两只小手试图扯他的衣服,东闻闻西嗅嗅,把李闫多都搞蒙了。
假如不是理智告诉他,他是个正儿八经的人,他都要以为自己是朵浑身裹满了花蜜的花儿,而小孩是那只朝着花蜜扑来的小蜜蜂,扑腾着翅膀,围着花朵嗅来闻去。
他想到这些,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小孩的脑袋,把她扎在脑袋顶上好好的小揪揪给揉乱了。
正要说些什么时,半开的游戏室大门突然从门外被推开了,他弟弟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地站在门口:“放开她!”
李闫多:“……”
少年快步走了进来,想将小孩从哥哥大腿上抢过来,但不料小孩突然伸出手,紧紧扒在李闫多身上,她小手紧紧捏着他的领口不放,喊道:“八、八、八!”
似乎怕少年听不懂,她又重重点了点小脑袋,指着李闫多:“八、八八!”
少年愣了下,忽然确定了什么,看向李闫多,目光审视,眼神锐利。